第四百四十四章 夫妻的新婚之夜該幹什麼
2024-06-14 07:26:04
作者: 明月清風夢
見對方終於收下自己的禮物,綿綿終於鬆了一口氣,用力吸住的小肚子又突出了億點點,她解釋:「這是我前天用橡皮泥捏的奧特曼,不值錢,所以不要有負擔。」
厲景寒:「……」
厲景寒倒不是有負擔,不過這是他第一次收到這樣的禮物,還是一個小朋友親手做來送給她的。
而他什麼也沒有準備,在綿綿直白又坦蕩的直視下,顯得他這個大人很不會做人。
他輕咳了一下,說:「謝謝你的禮物,你的房間在二樓,你現在可以去看看。」
綿綿站在那裡沒有動,沒有溫度的眼神盯著厲景寒的臉。
那雙隱藏在墨鏡後的眼睛露出疑惑的神情,問:「你還有事麼?」
綿綿往後退了兩步,露出跟厲景寒同樣疑惑的眼神:「你為什麼在家還戴著這麼多東西?你是盲人麼?生病了?」
女孩神情凝重,歪頭想了想:「禿頂了?」
「當然不是!」厲景寒立即否認,放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雖然是童言童語,但是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這樣說話,還禿頂?
他打扮的這般嚴實還不是怕嚇著這個小女孩,要是哭起來會很尷尬。
綿綿歪歪頭,小小的腦袋裡冒著大大的問號。
不是盲人?沒有生病?頭頂茂密?
那……
「綿綿……」路安琪小聲提醒。
「是因為……」厲景寒低聲。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厲景寒和路安琪猛然抬頭,兩人的視線撞到一處,竟然莫名有種心心相惜的感覺。
「沒關係。」綿綿點點頭,作為四歲的小朋友,她知道每個人都有隱私權,但她還是善意的提醒道:「住在一起就是家人了,沒必要活得那麼辛苦。」
排除一切的不可能,四歲的小朋友堅定的相信,這個怪蜀黍純粹是因為長得醜才那麼矯情。
話落,綿綿還拍了拍厲景寒的手背,以示安慰,才轉身離開。
厲景寒:「……」
*
晚上,路安琪正在哄綿綿睡著,她知道綿綿是個獨立的小朋友,但第一天到新環境,她始終不放心,而且景灝苑的確有那麼一丟丟的壓抑和陰冷。
但綿綿卻說:「媽媽,你去陪厲叔叔吧,我可以自己睡覺。」
路安琪心裡那點對女兒陪伴缺失的愧疚又冒了出來,問:「你不想我陪你睡麼?」
綿綿不忍心跟媽媽說,每次媽媽跟她睡覺都把她抱得好緊好緊,寶寶都要熱死了。
她還是覺得一個人睡覺比較舒服。
「厲叔叔是你的丈夫,你們應該睡在一起的。」小奶音一本正經:「雖然厲叔叔是怪了點,但是夫妻間應該相互照顧,相互扶持,不要相互嫌棄。」
「睡在一起。」綿綿的表情嚴肅起來:「才是正常的夫妻關係。」
路安琪:「……」
她什麼時候懂這麼多的?
被路安琪的嚴肅視線盯得心虛,雖然她也沒打算這麼快就跟厲景寒同房,但她想給綿綿一個正常的家庭環境。
一小時後,路安琪敲響厲景寒的臥室的門。
無人回應。
路安琪想起剛才晚飯後,東方斂給了她全屋的備用鑰匙,這房子的隔音效果實在太好,她聽不到裡面的動靜,所以又等了兩分鐘才用備用鑰匙打開房門。
「咔嚓」,是鑰匙扭動門鎖的聲音。
「咔噠」,是輪椅感知重力,碾壓地面的聲音。
路安琪抬眼,正好看見一具白花花,濕漉漉的身體剛剛側坐在輪椅上。
剛才一晃眼,他正好看見了他腰側那條形狀優美的人魚線,身上還未擦乾的水珠順著肩頸手臂處線條分明的肌肉緩緩流淌,匯入腰腹處的浴巾里。
肉眼看見的,他的手臂和背上有幾處傷疤,看樣子有些年月了。
這身材,這傷疤。
絕美的野性,竟然意外的誘人。
「你是怎麼進來的?」厲景寒惱怒道,仔細聽,還有些驚慌,從來沒有人敢私闖他的房間。
路安琪覺得他的問題好奇怪,晃了晃手中的鑰匙,悠閒的回答:「我走進來的啊!」
「……」厲景寒知道這鑰匙是東方斂給她的,只是她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會直接進入他的臥室。
路安琪想起他曾經英俊無比的外貌,忽然從心底湧起莫名的保護欲,她往後退了一步,轉過身去:「抱歉,是我是太魯莽了,不知道你在洗澡,不過我等了好幾分鐘,也是擔心你出事,才會進來看看。」
厲景寒沒有回答她的話,路安琪在聽見身後有衣服摩擦以及輪椅晃動的聲音,她很老實的站在原地,等到徹底安靜下來,她才開口:「我可以轉身了麼?」
「你的臥室在對面第二間。」厲景寒冷漠的發出命令:「出去!」
路安琪默默翻了個白眼,她的臥室不僅不在他的隔壁或者對面,而是在隔了他有兩個房間的對面。
她直接轉身,厲景寒已經穿好睡衣坐在被子裡,他沒有戴口罩,布滿傷痕的臉就這樣坦然的對面她。
路安琪似乎很滿意他的表現,也許這就是綿綿說的「正常的夫妻關係」,她直接上床掀開被子坐了進去,說道:這就對了嘛,過個日子哪有那麼多需要遮遮掩掩的,我已經洗漱過了,放心!」
「你給我下去,這裡不是你的地方!」厲景寒沉眸,聲音也顯得陰森森的。
路安琪已經躺下,毛茸茸的腦袋不得不從被子鑽出來,直愣愣的對上厲景寒那張恐怖的臉。
她蹙著眉頭,不耐煩的說:「我第一天搬新家很累的,我知道我們沒有感情基礎,但我們是夫妻呀,正常夫妻都是住在一個房間,睡在一張床上,這是我女兒剛才跟我說的,你要是實在不願意配合,你去跟她解釋。」
厲景寒抓住被角,只想把她直接丟出去。
「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我們要一起習慣,知道麼?」路安琪伸了個懶腰,被子被掀開大半,露出她可愛的水冰月睡衣,以及男人墨色的綢緞睡袍。
一個天真,一個矜貴。
一個妖嬈神秘,一個深沉可怖。
路安琪見他沒有動作,決定踏實的蓋上被子繼續睡覺,可是下一秒男人忽然欺身而上,那雙堪稱絕色的手力道大得像鋼筋鐵骨,抓住她纖細的手腕。
兩人的臉貼的很近,呼吸都交纏在一起。
「你幹什麼?」路安琪的心跳快了一個拍。
那張堪比車禍現場的臉就近在咫尺,男人骨肉勻亭的手指划過她的皮膚和眉眼:「你說正常夫妻的新婚之夜該幹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