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伏擊
2024-06-14 07:11:17
作者: 長生者
田新坡在哪,齊明珠雖然不清楚,但衛劍這個趕車的卻是再明白不過了。
「那快了,等過了這個小山頭,前面便是了。」衛劍照著地圖上看了看,神色也隨之輕鬆不少。
他們家大姑爺是何等厲害,沒人比他更清楚了。
只要有大姑爺在,什麼問題都再不會是問題。
齊明珠聽說這麼近,心裡也很是激動。
不過山路畢竟難走,她也不敢催衛劍,生怕忙中出錯,只叮囑道:「劍叔不必著急,咱們還是穩妥些比較好。」
他們這一路遇到的問題雖然都能成功解決,但也不能算是小問題。畢竟若是遇到的不是他們,便是換成其他哪怕隨意的其他普通人,只怕都是凶多吉少。
衛劍心裡自然也明白,越是接近目的地,越是不能掉以輕心,更何況現在的情況還不是一般時候。
就這樣,又架著馬車行了有一炷香的時間。
這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其實他們所走的路卻極為有限。
山路不僅崎嶇,還彎彎繞繞,此時更是不知從何處起了霧。
齊明珠經過這些日子的學習,對於醫藥方面已經有了部分了解,對氣味方面也有一定的敏感,所以很快便察覺到了這霧氣中的不對。
她快速取出幾粒她師父給的避毒丹分給衛劍和木葉,同時自己也服了一顆,然後便開始不動聲色繼續前行,同時留意四周,以便有任何動靜都能第一時間發現。
果不其然,如此又往前走了不過幾百米的距離,便從暗處殺出來一伙人來。
「抓住他們,留活口!」有人大聲叫道,操著一口漠北的口音,而且透過迷惑,齊明珠也隱隱能夠看到他們身上的鎧甲,似乎就是漠北那邊士兵所穿。
「呵!你們漠北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呢!之前在大夏境內對我出手,現在竟然追到這裡還想對我出手,怎麼,是真當我好欺負是麼?」
齊明珠沒有拿笛子,只是將琴拿出來開始撫琴,有衛劍和木葉在,她自然不好吹笛子,以免震壞他們的耳朵。
只是她這琴聲雖然比笛子好聽很多,但彈奏起來卻依然有種蠱惑人心的力量在其中。
而且不止是琴聲特殊,齊明珠還在裡面加了她師父特製的毒粉,只要這些人吸到一些,無論對方多強,都沒法逃過。
毫不意外的,很快那群人便被放倒了。
「大小姐,這些人該怎麼處理?」衛劍將腳邊的人踢了幾腳,確定已經重傷昏迷之後,才又問道。
齊明珠並沒有直接取了他們性命,一看就是想要留活口的,所以衛劍才如此問。
齊明珠抬眼掃了一眼,確認是漠北的士兵無疑,便對衛劍道:「留兩個問話即可,其他人就全數出去吧!」
不能說她心狠,只是這些人今日若是不死,它日必當還會來殺她。
而且就算不殺她,也有可能會殺害大夏的百姓,以及大夏的士兵。
與其留著他們日後殺更多的人,倒不如直接讓他們的性命在此完結,也能少造一些殺孽。
衛劍聽了齊明珠的吩咐,將馬車趕的稍微遠了些,才又動手將那些人盡數除去,最終只留下兩個來用繩子拴上綁在馬車後面。
「小姐,他們,追我們到此,是不是說明姑爺那邊……」後面的話木葉沒敢說。
雖然她知道李凌棄很厲害,但兩國交戰,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就算是最厲害的將軍也總要失手的時候。
而李凌棄又才傳了信說要來接齊明珠,所以她真的很擔心,既然這些人已經殺到了這裡,那是不是說明他們家姑爺已經慘遭不測了。
相比於木葉這種擔憂,齊明珠倒是比她對李凌棄有信心的多。
「怎麼?這麼看不起凌哥哥啊?就憑他們這種貨色,連我都對付不了,還能對付得了凌哥哥?只怕他們連凌哥哥的衣角都碰不到吧!」
李凌棄是誰,那可是大夏的戰神權王啊!
即便這一世與上一世生出很多不同,但齊明珠相信,比別人更多一世的李凌棄肯定不會比上一世更差。
所以不管未來有多大的兇險,她的凌哥哥都不可能會出事,尤其是在這個時候。
木葉只當齊明珠是關心則亂,不願意聽從她的猜測。
當然了,她自己也是不願意相信的。
所以便果斷閉了嘴,沒再多說。
又見齊明珠接下來的表現倒真像是沒受什麼影響一般,她心裡更是忐忑的很。
因為她家小姐表現的實在是太尋常了,那種詭異的尋常更容易讓人胡思亂想。
也許小姐心中已經非常擔憂了,只是礙於不想承認,又不想他們擔憂才故作鎮定的呢!
她有些焦急的看向衛劍,卻又見衛劍在不緊不慢的開始處理那兩個人質。
他先以非常手段將兩個人質弄醒,然後便開始問他們的話。
其間衛劍似乎是感受到了木葉的注視,便趕忙回過頭去看她,衝著她安心一笑道:「放心吧!就算漠北人都死光了,咱們家大姑爺也不會有事的。」
木葉仿佛真的被衛劍的話安慰到了一般,當即又轉過頭去看齊明珠。
齊明珠這才知道她竟然自己瞎擔心了那麼久,便笑著點了點頭:「劍叔說得是,凌哥哥很厲害的。」
她的男人,她自然知道。
既然劍叔都能那般相信凌哥哥,她又為什麼不能呢?
木葉見他們一個兩個都是如此,心裡也多多少少鬆了口氣。
小姐一開始被石家騙就沒能攤上好親事,後來和雲世子的事情也不了了之,眼下好不容易定下了這麼好的姑爺,可一定要順順利利才行。
在木葉心中,齊明珠儼然是個婚姻不順的人。
只是她卻不會說出來,生怕會因此破壞了齊明珠的氣運。
甚至她還想著,只要小姐能夠順順利利的,便是她自己沒那麼順利也可以。
望了望衛劍,他還在認真地審問那兩個漠北人,再見不管是他還是自家小姐,好像看起來都很淡定從容。
好像他們遇到的根本不是什麼漠北士兵的伏擊,而真的只是尋常山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