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有些慶幸
2024-06-14 07:10:21
作者: 長生者
齊明珠一臉閒適地將墨玉麒麟玉佩在曹州同面前晃了晃,然後笑道:「大人跪的這麼爽快就不怕我手中的玉佩並不是你想得那一塊?而且隔得這麼遠,你怕是也看不那麼清楚吧!」
曹州同聞言不禁臉色一黑,剛想質問齊明珠竟敢耍他,不過隨即又想到能知道這玉佩由來以及其特殊性的,要麼是有資格參加宮宴的,要麼是家中有人有資格參加宮宴的,如此一來,這些人有怎會不曉得其中的厲害?
怕是給他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吧!
而且就算退一萬步來講,倘若面前這個小丫頭片子當真是在誆騙他,那到時候受牽連的可就不是一個兩個人了。
所以他再三思索才又沉聲道:「墨玉麒麟在身,想來定是郡主無疑了。下官不知郡主降臨,失了禮數,還請郡主莫怪!」
曹州同說完自然不能任由自己一人在這裡跪著,便故作很懂地對其他人道:「如今能拿到這玉佩的也就只有成王府的世子和小郡主了,聖上曾金口玉言,佩戴這玉佩可以在宮中自由行走,如同聖上親臨,你們還不快些見過郡主?」
曹州同不過是靠著個本家的二品官叔叔便能走到今日,其中的厲害他自然很快便想清楚了。
此時與其說是給自己爭回些面子來,不如說他更想討好齊明珠,若是能將這小郡主哄得開開心心的,難保日後自己不能更進一步呢!
這麼想著,曹州同又禁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他的娘和女兒,至於其它的,以後再從長計議吧!
只是有一點他不解的是,那位小郡主怎麼會叫這蘇家老夫人外祖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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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這其中有什麼淵源,所以認了乾親?
曹州同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他就知道,蘇家能發展到如今模樣,背後定然是有倚仗的。
難怪這蘇老夫人可以如此囂張,原來人家背後依靠的竟是成王府啊!
成王可是聖上的親兄弟,有這麼一尊大佛在,人蘇家自然不懼他們曹家。
短短時間內,曹州同便已心思百轉,甚至他還在想一旦自己能好好把握住眼前的這個機會,說不定便是想要超過他本家那位族叔也不成問題呢!
而其他人原本可都等著看齊明珠得罪了曹家會有個什麼下場的,誰知到頭來人家竟是一位郡主。
郡主這個身份代表了什麼?
那可是皇親貴胄啊!任憑曹家再怎麼厲害,也是不敢得罪的。
由是,聽了曹州同的話,一瞬間,所有望著齊明珠的眼神都變了。
齊明珠也難得的沒有再給曹州同難堪,畢竟對方雖然無禮,也不全是沒有緣由。若真要追究起來,還是自家這三哥太會招蜂引蝶了,若不是他說話引人誤會,這曹家祖孫也未必會找她的麻煩。
所以曹州同拜她,她也沒有否認郡主身份。
不說別的,便是看著外祖母的面,她也是要給這一家人多留幾分顏面的。
至於其它的,他們目前也沒做什麼太過分的事,齊明珠本就不是喜歡惹事之人,便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他們一馬好了。
「不知者無罪,今日是我外祖母壽辰,別被不相干的事擾了。」齊明珠說完,看向其他行禮的夫人小姐們又道:「你們也都無需多禮,今日我的身份只是我外祖母的外孫女而已,這裡沒有什麼郡主。」
齊明珠本就不是什麼愛排場的人,再加上她這郡主說來也沒當幾天,著實還不怎麼適應呢!
但她這樣卻讓原本篤定她郡主身份的曹州同不解了。
「下官有一事不明,不知郡主和蘇老夫人竟會是這等親近的關係?」曹州同一臉疑惑地看向齊明珠。
那墨玉麒麟他雖只是遠遠的瞧了,但想來也不該有人敢在這種事情上弄虛作假,只是這蘇家到底是何等好命,能通成王府郡主搭上關係的,他卻非常不解。
而且若這能知曉這其中的門道的話,說不定蘇家能做的,他們曹家也能做呢!
只可惜齊明珠同蘇家的血緣關係那可是生來就有的,這一點無論如何曹家是沒法做到了。
「這本來就是我嫡親的外祖母啊!」說到這裡,齊明珠才突然明白過來曹州同的意思,當即又笑著解釋道:「想來州同是誤會了,你是把我當成月兒了吧?月兒與蘇家確實沒什麼關係,我也並不是你想的那位月郡主。」
齊明珠這麼一說,曹州同就越加迷惑了。
「那您是……?」他記得族叔跟他說過,那墨玉麒麟玉佩只有兩塊,分別給了成王府的世子和郡主,讓他務必記在心裡,萬一有幸遇到莫要衝撞了貴人。別看皇上自己有自己的子女,但他自來最寵愛的卻偏偏是這對兄妹。
所以這位既然不是月郡主,那她還能是誰?
不過挺她對月郡主的稱呼,郡主的身份倒是不像作假的。
「我乃皇上親封的成安郡主,此番前來看望外祖母,也是皇上授意。」齊明珠並沒有義務要與曹州同解釋的多麼清楚,只是簡單說道。
但這話落到曹州同和眾人耳中那還得了?
真沒想到,這蘇家不過是一介商賈之家,竟然還能被皇上放在心上,可見這皇上對蘇家很是重視啊!
如此一來,別說是一個州同了,便是知州以後見了蘇家的人也要恭恭敬敬客客氣氣的吧!
那些夫人小姐們如此想著,曹州同更是快速在腦海中搜索關於齊明珠所說的成安郡主的消息,這還真讓他想起了這麼回事來。
因為他們離京城還有一段距離,所以消息傳到這裡也需要一些時間,但即便如此,他還是隱約記得在府衙的時候有人提起過這位。
好像說什麼對方雖是一介商賈之女,但卻極有手段,不止傍上了成王府,更還得皇上賞識,而且竟然連那位新上任的中書令大人也都跟她關係匪淺。
這樣的人,別說是他了,便是他那族叔怕也不敢輕易得罪啊!
更何況她這郡主也與別個郡主不同,這可是皇上親封的,能在陛下面前露臉的。
想通了這一點,曹州同不禁有些慶幸他之前雖然莽撞,但並未把人得罪死,同時他心裡也是後怕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