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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被逼極致,暴跳如雷

2024-06-14 06:41:05 作者: 杏花微雨

  葉唯昭特別想爆粗口,一個人的狠厲,都辣,可不是人教出來的,而是骨子裡,本身就潛藏了不為人知的牲畜行徑,所以,才可以肆無忌憚傷害別人。

  而葉唯昭也忘了,金玉希確實是他手把手調教出來的高徒,以前的金玉希不知道比他單純多少倍。

  大手往桌上一拍,撲克牌如紙片般飛起,又跌落桌角,最終滾落長桌。

  抬手,指著對面氣勢不輸他的男人,一臉窮兇惡極,「你可以這樣對我,沒事,但是,我也可以這樣對你。」

  陰暗處走出個男子,男子手裡捧了個青花瓷罐子,金玉希的目光,在罐子表面那一片淺藍色蘭花上定格,蘭花素來有謙謙君子的美譽,然而,這一刻,金玉希在看到這朵悄然綻放的花朵時,心臟似漏掉了半拍,嘴角狠狠一抽。

  葉唯昭久久注視著他的目光里,帶著前所未有的狠厲,青花瓷被男子放到了桌面,葉唯昭狹長的眸勾開,雙手一攤,戴著皮手套的手掌,在白織燈下,油亮而奪目生輝,「如你所想,這是諸湘柔的骨灰,入爐前,我親手在她身上打了個99個洞,腸子都流了出來,我在站火爐前,看著披頭散髮,如女魔頭一般的青白屍首一點點變成灰燼,是的。」葉唯昭笑聲猖狂,表情扭曲,「我把她挫骨揚灰了,玉希,你最愛的女人,我看著她一點點地消失,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哪怕是魂魄,你永遠無法與她相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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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像刀子瘋狂切割著金玉希的心。

  閉著眼,他不想想,可是,腦子裡卻如野草般瘋長出這樣的一個畫面,葉唯昭立在火爐前,讓人將面容慘白轉青,全身血肉模糊的諸湘柔推入火爐,最後,狠心毒辣的男人,看著女人一點點化為粉沫。

  指尖狠狠攥緊,再也無法忍耐,一拳擊在桌子上時,大吼出聲。

  額頭青筋凸起,波濤暗涌的雙眸,像匹凶駿駿的惡狼,死死盯著對面囂張,不斷向他挑畔的男人。

  咬牙切齒低吼,「葉唯昭,不要欺人太甚。」

  兩個男人駭人的對峙,讓周測的人不敢說半句話,各自為了護主都紛紛從懷裡摸出了傢伙。

  就等蓄勢待發,一勞永逸,他們這些人,命總是拴在了褲腰帶上,提著槍桿子的人,只要東家一聲令下,他們就可以毫不猶豫置對方於死地。

  「就欺你了。」

  葉唯昭的聲音如從地獄裡上來的撒旦。

  不待這樣欺負人的,金玉希的腦海里又浮現了一幕,那年,他過十八歲生日,葉唯昭莫名其妙回國,說是為他過生日才回來的,當時,他還高興得不得了,盛情款待了他,那晚,因為喝高了,他睡了慕葉唯昭名而來的高中同學,也不知怎麼就捅上了報紙,費老夫人看到報紙,氣得當場就拿拐杖把他打得半死,連費美蘭都不敢求情,可見,老夫人有多憤怒,後來,仔細回想,他才發現自己上了葉唯昭的當,那個女的並不是葉唯昭的同學,而是風雪場所里的一名小姐,若不是後來他在夜場裡玩得嗨,他還不知道自己被葉唯昭擺了一道,記得當時葉唯昭還給他說,這事沒人會知道,而他的同學也不會找金玉希負責,葉唯昭想讓他與自己同樣處境,失去老夫人的信任,所以,才會那樣惡整他,他發現後,曾質問過葉唯昭,葉唯昭輕描淡寫就把事情遮掩過去不說,還死不承認,硬說那位小姐是他同學,只是家道中落,才被魄流落夜場淪為男人玩物。

  那時欺負他,即便他傻,葉唯昭還可以暗著來。

  現在,明目張胆對他咆哮,說就欺你了,你能怎麼樣?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金玉希一個飛身,腳尖踩踏著桌面,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總之,當眾人再度看到他時,他已穩穩落於葉唯昭面前,手上的槍兇狠抵住了葉唯昭太陽穴。

  葉唯昭的俊顏,並無一絲慌亂,只是問了句,「你想怎麼樣?」

  「不准再開口說一句,不然,你的腦袋開花,就別怪我不念兄弟情義。」

  兄弟情義?

  都成這樣的境地了,還有什麼兄弟情義,說出來就真不怕笑死人。

  抓住葉唯昭脖頸,一個狠厲推搡,整顆頭便被他金玉希死壓在了桌面,右耳被堅硬的桌面擠壓,疼得葉唯昭皺了下眉頭,眉峰掠過陰冷。

  咣當,也不知是誰搖晃了下桌子,桌子邊角的青花瓷甩落地面,摔個粉碎,滿地潑灑的白粉,氣得金玉希臉色一片雪白,黑色瞳仁收縮,嘴角連番抽搐,槍洞移動,不管三七二十一,怦澎,一記槍響,葉唯昭小肚腿挨了一槍,紅跡從藍色血洞裡緩緩滴落而下,一滴一滴,慢慢浸染了整個褲腿。

  葉唯昭在金玉希手上,立在身後的屬下,見東家被打,個個拎著手槍上前一步,卻又被金玉希兇狠拉扯著葉唯昭頭髮,面情兇悍的緩緩退後。

  愛人被挫骨揚灰,這樣的事實如海浪拍擊著金玉希心臟。

  無法承受時,他選擇找人買單。

  唯一讓葉唯昭痛,才能讓他內心的痛持衡。

  氣極反笑,金玉希的聲音像是被冷水浸泡過,冰得沒有一絲溫度,「告訴我,這不是湘柔的,你告訴我,你在騙我。」

  見葉唯昭不說話,抵住他腦袋的槍又逼近了幾厘米,無法再忍耐,低吼出聲,「說話。」

  儘管命在他手上,葉唯昭則絕不會妥協。

  慢慢收起臉上的笑容,聲音不輕不重,溫潤如玉,「你姨父姨媽沒教過我說謊,她就是諸湘柔的骨灰,拿去吧,把她撕向大海,灰飛煙滅,來世,你們也不可能找到彼此。」

  國人講究落土為安,這樣的行徑,徹底將金玉希逼得發狂。

  連續兩槍,葉唯昭咬牙承受,金玉希給對面的屬下們使了個眼色,大家心領神會,鬆開葉唯昭的那一瞬,屋子裡砰砰幾聲槍響,葉唯昭身後的幾抹影子應聲倒地,就在金玉希命人摘天花板上的攝像頭時,幾聲清脆的警笛劃破長空,在殯儀館外吼叫,突來的警笛嚇得金玉希等人忤在原地,忘了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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