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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她對他有了要求

2024-06-14 06:40:19 作者: 杏花微雨

  白馨能重見光明,是諸安心期待的。

  她坐在床沿上,為白馨煽著扇子,儘管屋裡安裝了空調,但安心就有這樣的習慣,或許,與從小時候,盛荷在那座老舊的廢墟大院裡帶她們長大有關,那些年,每逢夏天,停電時,盛荷總會拿出一把薄傘,不停為她與諸湘柔煽著,給她們唱著催眠曲,那些年的天空總是很藍,她們經常會聽到院子裡樹上蛐蛐的聲音。

  外面有腳步聲打破了午後的寧靜,一抹聲音突兀傳來。

  「你說白馨是少奶奶與野男人生的孩子?」

  「噓,小聲點。」

  刻意壓低的聲音從窗戶外的密林中央飄來。

  「沒人聽得見,趕緊給我說說。」

  「是,聽說,是那個叫什麼盛天佑的,是少奶奶昔日的情人。」

  「難怪,少爺氣的都幾天不回來了。」

  

  「誰能想得通啊,咱們少爺真是倒霉。」

  兩個傭人開始埋怨。

  「是啊,少爺那麼帥,M市多少女人巴望著嫁他,咱們這些下人,整天做著白日夢,你看,粟芸,這幾天,少爺不回來,整個人都魂不守舍的,上午,切菜把手指都切破了,還被喻媽數數了頓。」

  「帥又什麼用,照樣有人不珍惜。」

  ……

  諸安心撐起身,走到窗口,便看到對面密叢里,有兩抹人影晃動,不多時,消失在了那條通往梧桐小道的小路上。

  白馨是她生的,還是她與盛天佑生的?

  這是從哪兒得來的消息?諸安心恍然大悟,難怪費南城這兩天不回來住,原來是這個原因,太莫名其妙了。

  問都問她一下,就給她判了死刑,這男人太可怕了。

  古慕飛又有來電話了,心情有點煩,也就不想搭理人。

  「不待見我?」

  古慕飛問。

  「我幾時待見過你,但是,你臉皮總那麼厚。」

  沒好氣的怨懟,讓對面的古慕飛知道女人心情並不良好。

  「安心,你聽我說,不要相信費南城的話,他瞞你的事太多……對了,我找到蘇亦可消息了,據可告消息,那天在香山區B幢的女人並不是她,她目前在國外,被葉唯昭限制了自由。」

  這是顆重磅炸彈。

  不是蘇亦可是誰?

  她親眼看到了,誰會長得與蘇亦可一模一樣,又仔細回憶了遍,諸安心立即否絕,「不可能。」

  「怎麼?你確定自己沒看錯?」古慕飛呵呵輕笑了兩聲,「還真有這麼怪的事情,那人的確不是蘇亦可,可能你真看花眼了。」

  費南城也這樣問過她,「你確定看到的是蘇亦可?」

  費南城這樣問她,那就說明他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握著手機的手指抖了抖,「那她是誰?」

  「目前,尚不清楚,我敢肯定的是,那女人不是蘇亦可。」

  「對了,我有秦木襲的消息了。」

  「在哪兒?」

  「聽說,在湘城一所別墅里待產。」

  「懷孕了?」

  「對,是葉唯昭的孩子。我還聽說,葉哥高興得不得了,整天像老佛爺一樣伺候著。」

  心愛的女人懷了自己的孩子,高興是自然的。

  諸安心眉心微戳,「你告訴我這個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秦木兮的消息?」

  「我可沒給你這樣說過。」

  說完,安心啪的掛斷了電話。

  她可不想再被姓古的利用了。

  那天,她看到的不是蘇亦可,另有其人,秦木兮在湘城待產,這一系列的消息,除了震驚外,她需要消化。

  晚上,費南城回來了,帶進了一股冷風,她躺在床上,也沒有起身相迎,他不是帝王,她也不是他的妃子,她覺得自己沒必要討好。

  解開袖扣,脫掉外套,看了床上的那抹凸起一眼,男人轉身走入浴室,不一會,浴室里傳來了嘩嘩水聲。

  五分鐘後,男人走出浴室,檸檬水洗髮水的香味,以及水蒸汽息空氣里到處流竄,吹風機呼呼轉動的聲音,不絕於耳,片刻後,屋子裡歸於平靜,整張床深深一陷,安心感覺床上多了一個人的重量,她沒有回頭,甚至連張開眼的衝動都沒有。

  男人似乎也並不想理她,擰開了床頭那盞小燈,翻起了報紙看,啪啦,是打火機打燃的聲音,緊接著,空氣里飄彌著香菸味。

  費南城的菸癮一向很大,在這個方面,似乎他並不想控制,有點隨心所欲,在安心的記憶里,也唯有她懷著承頤時,他會有所顧忌。

  「在生氣?」

  寧靜的暗夜,他吸菸後的聲音帶著點獨特的傻啞。

  頓了兩秒,安心眼皮晃了晃,輕輕吐著,「沒。」

  「諸安心。」他連名帶姓的叫。

  「你有什麼不滿,可以擺到檯面上來講。」

  安心終於睜開了眼,眼睛裡,是一片清亮之光,「我沒什麼不滿,到是你,如果有什麼不滿,可以講出來,沒必要把別人當猴耍。」

  男人黯下眼瞳,又吸了口煙,緩緩吐出煙霧,雲霧繚繞時,他緩緩道,「我這個人不喜歡講謊話,更不喜歡別人對我說謊。」

  「我也不喜歡。」

  得到她這樣的回應,男人默然,摁滅菸蒂,伸手把燈關掉,屋子裡頓時就黑下來。

  也不知道在生什麼鳥氣,諸安心居然橫過了手臂,氣呼呼將燈又打開。

  燈光下,她看到了男人那張清爽又乾淨的臉孔。

  男人也許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做,睜著一對迷惑不解的眼睛看著她,並沒生氣,只是覺著不可思議。

  「費南城,葉唯昭那天帶走的是誰?」

  她憋了整個下午,不問出來,她會憋壞的。

  男人定定地看著她,兩秒後,他似乎拒絕回答,想伸手關掉檯燈,卻被她按住了手臂,「說啊。」

  「說什麼?」

  「葉唯昭帶走的是誰?」

  「我怎麼知道?」

  這樣的回答,讓諸安心憤怒極了。

  憤怒在胸口奔騰,他明明知道,卻不告訴她,這個男人,睡在她身邊,心思卻與她迥然不同,同床異夢的詞彙從她腦子裡繞過。

  「你不告訴我,你當我是什麼?傻子嗎?」

  女人莫名的怒氣,也讓費南城臉色變得陰沉。

  「你有病嗎?」

  「對,我有病,而且,還是神經病,去死吧。」

  諸安心光著腳,從床上跳了下來,打開門,不顧從外而入的冷風,毫不猶豫衝出了房門。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發火,總之,她覺得自己無法與這樣一個城俯深沉的男人再同處一個屋檐下。

  這男人太讓她失望了。

  什麼都不告訴她,哪怕是在她們有了那樣的肌膚之親之後,哪怕是她為他生下孩子之後……

  忽然,安心就覺得自己對費南城有了要求。

  以前,自己不是這樣的,她對他沒有索取,總覺得兩人之間有一條明確的分界線,逼不得已,陰差陽錯生下孩子。

  總有一天,她會離開,她會結婚再生子,而他也有自己的歸宿。

  可是,現在,她這莫名火氣怎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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