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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丁彩血灑當場

2024-06-14 06:29:50 作者: 杏花微雨

  「尋找黑珠,保守珠子秘密。」

  

  想要明哲保身,就得做到這兩點,這是霍希睿對她講過的話。

  珠子莫名遺失,輾轉到了警察手裡,她縱然是有千萬個膽兒,也不敢向警察要珠子。

  珠子沒法找,就只能守住這秘密。

  可是,萬一是別人泄露的呢?

  費南城如果知道珠子曾經在她手上,調查下來,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八成認為是她寄給警察的匿名信。

  越想越驚悚,一定得趁費南城醒來之前逃離這裡。

  第二天,她拉了行李箱,將自己所有衣物塞了進去,順便摸走了暗格里一盒以前發現的手飾盒,盒子裝了許多名貴的珠寶鑽石,項鍊、手鍊、戒指什麼的應有盡有,她不喜歡戴,拿出去變賣換錢,死人戴過的也不怕。

  現在,她總感覺鎏金別墅的空氣污濁,像是到處都瀰漫著陰寒氣息。

  一切準備妥當,有人喊她了,「少奶奶。」

  「嗯……我……在。」

  回應的同時,她已彎腰,迅速把行李箱推進了大床下。

  江心柔那張年輕的臉出現在她眼前,撫著門框,氣喘吁吁道,「丁彩回來了。」

  「丁彩?」

  楚千蕁撐大眼孔,吃驚不小。

  不是被強行送走了,怎麼又回來了?

  江心柔:「你去看看吧,少奶奶,她好……可憐。」

  「在哪兒?」

  「花廳。」

  楚千蕁與江心柔一路小跑到花廳時,門口都擠了個水泄不通,全是鎏金別墅的下人,她們見了楚千蕁,自動閃開一條人行道,這一張張有人臉,有的幸災樂禍,有的倉皇緊張,有的黯然神傷,膽子小的,甚至開始紛紛落淚,丁彩是她們的夥伴,兔死狐悲,姐妹們對丁彩大多是同情的。

  然而,人活一世,又能知道自己會生什麼樣的病,遇什麼樣的劫。

  丁彩筆直跪在地板磚上,頭髮縫松,衣衫濫褸,白嫩的額頭全是紅印,她們進門的那一瞬,只見她彎下腰去,頭重重往地板磚上一磕,鮮紅從雪嫩的肌膚上滴落,晶亮的地板上,殷紅妖嬈,燦若夏花。

  驚駭自不必說,喻媽就坐在她前方的椅子上,一副氣定神閒,鐵面無私的樣子。

  並不因她磕破額頭而動容。

  喻媽見楚千蕁來了,趕緊從椅子上起身,迎上前,微微道,「少奶奶,你咋過來了?」

  「喻媽,丁彩平時也是個乖巧聽話的姑娘,她只是得了瘋病,讓她走吧!」

  楚千蕁天生善良,心裡最柔弱的一面被血腥的場面激發了出來。

  糯米似細軟聲音為丁彩求情。

  喻媽輕笑了一聲,無奈地說,「少奶奶,她不是要走,而是要留,你看她病得這樣重,還能呆在這裡工作嗎?」

  怕楚千蕁不信,她冷著聲對那個滿臉鮮血的人道,「丁彩,你說,你給少奶奶說一下自己的情況,趁這麼多人在場,免得我冤了你。」

  「少奶奶,我錯了,我沒瘋,那個……鬧鬼的事,是我自己膽子小,胡謅的。」

  話音落,丁彩嗚咽一聲,再難控制自己情緒,失聲痛哭。

  原來根本沒有鬼,一切都是丁彩搞出來的。

  楚千蕁,包括一屋子裡的傭人,個個恍然大悟,難怪要被白管家與喻媽趕出鎏金別墅。

  喻媽冷厲道,「這話是你自己說的,丁彩,少爺待你不薄,你居然連鬧鬼的事也搞得出來,弄得滿城風雨,不知情的,都認為咱這鎏金別墅是座鬼屋,這件事,我自認能力有限,處理不了,我已經把它報給老宅那邊了,十分鐘後,那邊就會來人,等著處置吧!」

  真相大白,所有人暗自鬆了口氣,原來有鬼是假,有人搞事是真。

  這事輕饒不得。

  放過一個丁彩,就會有第二個丁彩。

  在大家眼裡,轉眼間,對丁彩的同情轉為憎恨,還有憤怒,領著費家的薪水,卻干出一些有損費家名義的事,純粹白眼兒狼一頭。

  丁彩低垂著頭,任額頭的血汩汩流出,順鼻樑而下,血不斷滴落到地板磚上,悽厲而又酸楚。

  楚千蕁抿唇不語,與大家一起等待著那邊來人。

  十分鐘後,一輛商務車果然如期駛進別墅,車裡走出來的人,為首的仍然是氣質幹練的玉清,她帶著幾個保鏢匆匆而來。

  喻媽以為老宅那邊會隨便打發一個人來,沒想玉清親自來了。

  受寵若驚之時,她緩步迎上,「你終於來了。」

  玉清神情嚴肅,面色凝重,向她點了點頭後,目光直接掃向了跪在地板上的女人。

  「丁彩是吧?」

  「是。」

  「我查過你的檔案,入職費氏前,你應該經過了嚴格又專業的培訓,想要在費家做得長久,定要安份守己。」

  玉清出口的話,一字一句,自帶威嚴。

  她是管理的一把好手,在老宅,無人不欽佩於她。

  能與費美蘭平起平坐的,唯獨只有她了,某種意義上來講,老夫人寧可相信她,也不相信費美蘭那個自己生的女兒。

  玉清的能耐可見一斑,沒有忠心耿耿的付出,那能深受老夫人入骨寵愛。

  屋子裡氣氛凝窒,所有人大氣不敢出,靜靜地等待著。

  「為什麼裝神弄鬼?」

  丁彩不敢抬頭,從她不斷哆嗦的身體,可以瞧見她心裡緊張的程度。

  見丁彩久久不回,喻媽火了,衝著她吼,「說啊,你啞了?」

  喻媽是真惱火,丁采一入鎏金別墅,她就一直帶著她,沒想這人這麼不安份老實。

  真是錯看她了。

  「玉管家,我……並沒有要刻意這樣做?我天生膽小,我以為那抹影子是人影……」

  丁彩結結巴巴,斷斷續續,緊張到手心浸汗,似乎很難完整敘述當日複雜情形。

  玉清看著她,良久道,「行,你想留下,我不會阻攔你,義工半年,簽下這份協議。」

  玉清從兜里掏出一張紙,展開鋪平。

  為了留下,丁彩點著頭,看也沒看協議內容,拿了紙就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玉清收好協議,把協議放進喻媽手裡,「這份協議染著血與淚,相信她再也不敢了,先放你那兒,如果她不老實,就把這個拿出來。」

  「行。」

  玉清處理事情乾淨利落,雷厲風行。

  末了,玉清帶著人匆匆離開。

  有了黑歷史的人,就不那麼招人喜歡了。

  喻媽把丁彩拔給了容恩,並對她說,「今後,你就跟著容小姐混吧!她肚子裡的孩子要是掉了,我唯你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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