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此事不妥
2024-06-14 06:13:48
作者: 櫻花雨夢
「小姐怎麼了?此事是什麼不妥嗎?」
那雲姨娘已經死了,不管怎樣屍首總是要運回顧家的,可偏巧這幾日,別說是偏院哪裡有傷心之人,更是連雲姨娘是不見了之消息都未曾流露出,想必是被雲逸暗中壓了下來。
不對,此事不對;「我寫封信給你幫我交與墨國公爺,就說我與他有緊要事情商量。」
秋雨還未出去,便看見與匆忙進來而鍾嬤嬤撞了個滿懷。
「鍾嬤嬤出什麼事情了,你怎這般慌亂。」
鍾嬤嬤雖說是侯府里的老人,這大小緊要事情更是見過不少,怎的會這般慌張。
顧月心中的煩悶感更甚,腦海中忽然閃過墨梓鴻的身影,縱然今生不想再與別人有什麼不相干的瓜葛,可墨梓鴻解惑倒是不錯的。
說不定,他哪裡便有她不知道的消息,眸光一閃她喚過一旁眉目緊縮的秋雨道:「我寫好的這封信,你親自去送給沐侯爺,他看完信以後,便會知道是我找他,此事你萬可小心,別讓不相干之人知道。」
秋雨鄭重的點頭離開,一旁一直焦急得連話都說不來的鐘默默,緩了半天終於將完整的一句話道出。
「小姐,出大事了,那雲逸抬著雲姨娘的屍體,便來你這裡討要說法,你看這事……這事可怎麼辦啊?」
鍾嬤嬤心急忙慌的說道,她剛剛可是遠遠瞧見一眼,便趕緊來顧月這裡報信了。
顧月聞言,好看的眸子挑起,訝異從眼中一閃而過,雖她之前聽秋雨說,那雲逸放火燒了那偏僻之宅院,她便知道此事與她多少有瓜葛。
倒是沒有想到,那雲逸敢屎扣在帽子上,敢這樣陷害她。
她倒是要看看那雲逸究竟又和本事,將這帽子扣與她頭上。
顧月莞爾一笑:「鍾嬤嬤莫要慌亂,那雲逸就算要陷害我殺了那雲姨娘,也的有證據不是,走,我們出去會會他們。」
鍾嬤嬤看到出了人命的大事,這自家小姐依舊是臨危不亂的,她慌亂的心當真是平靜下來,嘴角也不由得勾起一抹弧度。
倒是她關心則亂,忘記了這其中細節。
便也跟在顧月身後準備去見那雲逸父女。
屋外被身著白衣之人給圍了一個水泄不通不說,更是個個眼裡含淚,真倒是像來奔喪來了。
顧月一出屋,便聽到那雲逸大喊:「顧月,你給我出來。」
顧月一身素色衣服出現在眾人視線里,那神態動作倒是像極了當家主母,當她出現院子裡的其他人紛紛看向她,看她看到這雲姨娘的屍體時又將該如何神情。
只是這顧月壓根就不看那雲姨娘屍體,只是高聲道:「雲逸舅舅你這一大清早這般興師動眾進入內宅,有所不妥吧?」
「有什麼不妥?」雲逸暴吼道:「顧月你當真是好狠的心啊?」
顧月微微蹙眉,可唇角卻始終帶著耐人尋味的笑意,這抹笑讓雲逸看不懂,她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
「雲逸舅舅,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顧月這幾日大門是不出二門不邁,家裡也未曾出過什麼大事,不知雲逸舅舅你何意緣故,這般說我顧月。」
呵,雲逸冷笑一聲:「院子裡誰人不知道,你與你雲姨娘不合,往日裡念你年齡小,又是顧府嫡女,我們一家人都對你極為寵愛,可沒有想到你姨娘只是對你教導了幾句,你竟敢痛下殺手,讓她這般年齡就早早地去了。」
怎麼回事?眾人皆是一愣。誰早早的去了?
這狐疑之人,自然也有這顧月:「雲逸舅舅,你這是一大清早沒有睡醒,說這糊塗話?」
「顧月你當真是好手段,都到這時候了,你還要狡辯。」雲逸一揮手,那蓋在雲姨娘臉上的白布被掀開,這一下眾人大驚,顧月大驚。
「雲逸舅舅,這是怎麼回事?雲姨娘……雲姨娘這是怎麼了?」顧月當真是一張小臉嚇得蒼白。
雲逸憤恨的一擺手:「顧月你別在裝了,你素來不喜你雲姨娘,可沒有想到你竟然如此大膽,竟敢買了亡命之徒殺害了你雲姨娘,你小小年紀,心怎就如此黑?」
顧月好看的眸子染上怒色,可眼眸深處的怒色,卻是讓她更加平靜下來。
越是這種時候,她越要冷靜,不然她之前所有的努力可就功供與非了。
她冷淡的目光一閃,在場的眾人紛紛閉嘴:「雲逸舅舅,常言道,殺人拿髒,捉姦拿雙,你這無憑無據,竟就敢這樣對你親生侄女兒造謠,未免不覺的你才是那個狠心的人嗎?」
「強詞奪理!」雲逸揮手,一旁的而士兵拿出一個文檔遞給許凝。
「你看看這是什麼?」雲逸眼裡閃過一抹黯淡的神色:「我早知你會這樣說,便早早將你指示之人抓進了大牢,不得不說你倒是會拉攏人才,那幾人倒是抗的厲害,縱使言行逼供,他們也未曾說出一個一二三來。」
顧月微微一笑:「哦!」顧月一襲白衣在烏雲低下飄過,剛剛的煩悶感也隨著陣陣而來的風消減了不少。
方才她並不知這雲逸腦子裡憋著什麼壞,她自然會煩悶,可此時她便知道了這雲逸要鬧那樣,倒是清楚的很。
這裡的丫頭嬤嬤們聽雲逸這般說完,這顧月可是一句辯解的話都沒有,縱使這幾日顧月在眾人心中留下的好影響也終究隨著這雲姨娘的死,大大減半。
可即便是這樣她們也不敢在私底下討論關於顧月的任何不利言論了。
面上不敢,可不代表他們心裡也不敢。
顧月心中冷笑,悠然抬眸看向雲逸那眼裡閃過的陰狠:「雲逸舅舅,我知你痛失姐姐,極為難過,可不知舅舅,你知道這幾日,這雲姨娘經常所去之地是何處?」
「顧月你休要岔開話題,你害死了你雲姨娘,今天你就等著我慢慢與你攤開證據說清楚,也免得被大家誤會,說我雲逸平白無故冤枉了你。」
雲逸將那能用之詞一字不落的就卻都用起來了。
顧月卻是輕描淡寫道:「如此甚好!」她求之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