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又暈了

  蘇小七趁著沈昀去趙氏的房間。

  終於有時間進去看看自己升級後的空間了。

  這次是先後連升了兩級。

  第一次升級是打掉拍花子那群人回來的馬車上。

  第二次則是剛才與沈昀的親密接觸。

  九級空間，藍天白雲，鳥語花香。

  四畝水田稻穀飄香，四分池塘魚兒擺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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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小七眯了眯眼睛，舒服地享受著一切。

  同時四下打量著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可以解鎖的隱藏。

  可惜，暫時沒有。

  翌日清晨，鳥叫聲聲響起。

  蘇小七才把做好的早飯端上桌子就見趙六順提著包袱來了。

  他是來叫沈昀一起去綿州城趕考的。

  從輩分上說他們是舅甥，但從考學上來說，他們算得是難兄難弟。

  童生試的前兩步縣試、府試，他們很順利地考過了。

  可三年兩次的院試，卻是考了一次又一次。

  眼下已經是第四次了。

  趙六順放話說，這次再考不上，他就卷了褲腿回家種田了。

  「小舅，這麼早，還沒吃早飯吧，一起吃點。」蘇小七添了一副碗筷招呼道。

  趙六順摸了摸肚子，他的確沒吃早飯。

  出門的時候摸了一個黑面饃饃和煮紅薯，準備帶在路上吃。

  他剛想客氣，沈昀卻直接把他拉到了桌子前。

  趙六順是跟著大舅一家住的，大舅母錢氏的為人他比誰都清楚。

  趙六順不敢坐，先給老于氏和趙氏行禮：「娘，三姐。」

  「快坐下吃，小七的手藝好得很。」

  趙氏接過蘇小七遞過來的肉絲麵，挑了一個荷包蛋順勢塞進了趙六順手裡。

  根根麵條鮮香撲鼻而來，趙六順忍不住「咕咚」一聲咽了一下口水，不由自主地拿著筷子吃起來。

  因為沈昀要趕考，蘇小七把早飯準備得尤其豐盛。

  煮了一大碗肉絲麵，煎了八個荷包蛋。

  沈家加上趙小竹，原計劃吃飯的人有七人。

  蘇小七特意多煎一個是為了給沈昀用麵條配上兩個零，喻意考一百分。

  現下多了一個趙六順，這便不夠分了。

  蘇小七便把自己的蛋挑給了沈昀。

  還非常執著地在他面前的粗瓷盤中擺了一個一百。

  強調讓他先把最前面的麵條吃掉，再吃兩個蛋。

  不然白搭。

  「不必。」沈昀攔住她。

  他倒也吃不了那麼多。

  而且她一大早的忙活，那般辛苦，該她多吃才是。

  「不行，必須要吃，預祝你，和小舅順利通過院試，最好考個案首回來。」蘇小七原本只想到沈昀。

  看到趙六順，頓了一下，把話圓了回來。

  不過趙六順一百什麼的就算了吧，反正人家也不信這套。

  她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厚此薄彼的。

  飯後，兩人休息了一會兒準備出發。

  蘇小七看著沈家人，覺得有些不對勁。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著他們一個個好像顯得十分緊張。

  還沒等她問，就見剛走出院門的沈昀身子突然一僵，歪向一側。

  趙六順好像隨時準備著一般，手一抬接住了他，朝裡面喊道：

  「不好，阿昀又暈了。」

  沈家人趕緊圍上去，扶的扶，抬的抬，把他弄回床上。

  蘇小七怔怔地看著他們把沈昀折騰來折騰去，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突然想起書里好像提過一嘴，沈昀時運不濟。

  一身學問和才華，卻因為該死的暈眩症，讓他屢次完美地錯過的科舉考試。

  所以沈昀從來都不是考不上，而是壓根就沒有機會走進院試的考場。

  一家人圍著沈昀痛哭，趙六順也是遺憾地連連搖頭。

  沈昀不去，他覺得今年他可能跟往年一樣也沒有希望了。

  氣氛極度低迷，蘇小七想了想開口道：

  「小舅，勞煩你去攔輛騾車來。

  小妹，你去灶房把我做好的乾糧包上。

  婆母，家裡的事情你們多擔待，我送他去考試。」

  蘇小七話音落下好一會兒，大家只是看著她，沒有一個人動彈。

  蘇小七堅定地道：「相信我，我一定會讓醒過來。」

  「小七，你先前沒來不曉得，去年，大前年，還有六年前……都是這樣。

  考不成了，考不成了！」趙氏一把眼淚一把鼻涕。

  「不會的，你忘了嗎，我會醫，我就是大夫，他會醒過來的。」

  蘇小七眼神亮閃閃地盯著趙氏。

  她的自信和堅定說服了趙氏。

  騾車來到，大家直接把沈昀抬上車。

  蘇小七隨車陪護。

  趙六順為了避嫌，則坐在了車轅上。

  面對一家人的不放心，蘇小七掀開車簾安慰道：

  「你們放心，這一次他肯定能醒著進考場，也一定能考好。」

  「嗯嗯嗯，我相信大嫂。」沈小妹忙不迭地道。

  「我也相信大嫂。」沈二蛋睜著雙大眼睛天真地道。

  趙氏和老于氏嘆了一口氣，希望如此。

  畢竟蘇小七最近帶給他們的震撼太多了。

  她希望這一次奇蹟能夠出現在她兒子身上。

  事情果真如同趙氏所期待的那樣。

  在騾車進入綿州城時，不小心磕到了一塊石頭，騾車顛簸了一下。

  沈昀突然用力咳嗽起來：「咳咳，水……」他的眼睛未睜，只覺嗓子眼難受。

  「水來了。」一道清聆悅耳的聲音響起。

  他心頭一動，迫不及待地睜眼看去。

  她也在。

  「現下是什麼時辰了？」沈昀想知道他是否又一次完美地錯過了院試時間。

  蘇小七放下茶盞，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趙六順驚喜的聲音：

  「昀哥兒，你醒了，太好了。明日你可以跟我切參加院試了。」

  沈昀反應過來，看來他這次跟上次一樣沒有暈多久。

  很快蘇小七就給了他答案：

  「現下快九點……呃，辰時三刻，再有一刻鐘，咱們就要到綿州城了。」

  趙六順驚喜過後平靜下來，一屁股坐進騾車裡。

  把沈昀暈倒，家裡人都想讓他在家裡歇息。

  而只有蘇小七力排眾議當機立斷雇騾車送他趕考的事情說了。

  「還是小七做得好，這次要是再把你放家裡，恐怕這一年又白等了。」

  反正以往好幾次一到院試時，沈昀就會犯暈眩症，一暈就暈上一兩天。

  沈昀定定地盯著蘇小七。

  只當著自家小舅的面不好拉她手，便鄭重其事地朝她點頭道謝。

  蘇小七覺得這樣的沈昀太刻板了，便笑著活躍氣氛：

  「謝啥子，我還等著你高中，讓我做誥命夫人了。」

  趙六順撫著下巴看熱鬧，聽著這話連連認同，讓沈昀以後發達了一定要對蘇小七好。

  沈昀心頭火熱，大著膽子握了蘇小七的手，聽見她心中的話：

  「觀世音菩薩，如來佛祖，玉皇大帝，各路神仙。

  信女求你們大顯神通，保佑沈書呆這次一定要順利進考場，考出水平，考出成績。」

  沈昀心中更熨帖了，莞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