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新仇添舊恨

2024-06-14 05:47:27 作者: 大碗寬面

  舞傾城也表示吃驚:「我靠,你倆還不知道?」

  「……」兩人均搖頭,步調驚人的一致。

  「哦,也對哈?」

  舞傾城恍然開悟,這才記起自己從未跟他倆提及她母親,便撓著頭憨憨笑道,「我好想從沒跟你們說過……」

  話沒說完,被無限驚喜的塵鹿打斷。

  「那,那你豈不是我妹妹?還有傲寒那廝……」說著,驚喜轉為驚恐,他張大嘴巴一驚一乍道,「臥槽!!你倆親兄妹居然……居然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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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口不擇言!

  氣得舞傾城狠狠踢他一腳。

  「屁兄妹!!」她白眼一翻,氣鼓鼓懟道,「老娘才不是你倆的妹妹呢!滾一邊去!」

  說著,再也懶得跟他們廢話,轉身去一邊的牆角又開始尋摸出口。

  而愣在原地的紫鳶這才徹底頓悟,深深地感嘆了句:

  「我終於懂了……」

  「喂,你丫又懂了啥??」某很糗的半妖又打斷。

  他皺著眉頭,表示兩個女人他一個也看不懂。

  紫鳶卻無心看他,目光憂傷的盯著舞傾城的背影,輕聲喃喃道:

  「她是靖易國王的女兒。」

  「……」某半妖持續看不懂。

  很想說,靖易國王的女兒了不起嗎?不就是個小公舉?那老子也是個龍太子呢!你丫怎麼對我不另眼相看?

  「呵!」

  這時,貓靈一聲苦笑,在晶瑩的淚花中深深感嘆道,「殿下啊殿下,紫鳶終於明白你的心了!」

  原來,夜無殤在意的是這個?兄妹倫理!

  想起那首《陌舞》的詞,紫鳶持續開竅……

  莫非,這才是她的殿下更名改姓、淪入魔道的根源所在?靖陌和舞傾城,已經觸犯了倫理?

  可眼前的女人似乎還不知,紫鳶正猶豫要不要跟舞傾城把話說穿。這時,思路又特麼被死半妖打擾。

  「喂,哪個殿下?風茗還是靖……」

  他摸著腦袋緊皺眉宇,表示十分費解。

  擾得紫鳶惱怒至極,當那個名字就快被塵鹿說出來時,她本能的一聲呵斥打斷:

  「關你屁事!滾一邊去!!」

  說著,也跟舞傾城剛才一樣,朝他雙腳開踢。

  好在那邊的女人沒聽到他倆的爭吵,一直蹲在牆角認真尋摸著什麼。

  但死半妖卻來了勁,再也受不了被兩丫頭片子欺負……

  「嘿我說,你倆還蹬鼻子上臉是吧?好歹老子也是九世魔尊,龍族之主,你倆……」

  話沒說完,被牆角的舞傾城衝過來打斷:

  「滾滾滾!再敢提九世魔尊,打死你!!」

  其實她真正介意的是,九世魔後!猜想定是死半妖的這句胡說八道,才招來傲寒對她的興趣,以及之後在龍宮的那一系列事……

  某「九世魔尊」真他娘的越來越糗,蹲在地上捂著腦袋,被兩丫頭片子暴揍。

  「別打了別打了!大不了以後不說了,行不?」

  在他的求饒聲中,手一松,斬天戟滾落到地上。戟尖正好觸碰到西面的牆,突然發出閃耀的光芒……

  讓「施暴」的兩女停手!

  金光太刺眼,三人本能的遮住眼睛迴避。等光芒消失後,眾人睜開眼一看,西面的牆變成一個密道,不知通向何處。

  「一定是出口!快走!」

  舞傾城憑著直覺斷言,激動的踏上密道。

  身後兩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斬天戟,跟上。

  ——

  三人在密道里走了很久,都不見盡頭,光線也越來越暗。孰不知,在地底差點把整個龍宮都走遍了。

  直到凌晨,舞傾城才發現異常,他們怎麼出了密道?又回到龍宮的地面上了?

  而且,這條線路不對!

  這,這前面不就是龍後的衣冠冢嗎?

  「等等!」

  舞傾城忙制止兩人繼續,可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塵鹿跑在最前面,根本沒聽到她的話,一溜煙跑到衣冠冢門前。

  順手一推,門居然開了,塵鹿毫不考慮拉著紫鳶進去。舞傾城來不及拒絕,就被紫鳶也拉了進來。

  完了,一切的盡力都粉碎了!

  塵鹿還是來了這裡,天意!

  不僅如此,這時門外鬼羅帶著大部隊也追了過來……

  「牧易!給我開門!」

  「大人!殿下吩咐過,沒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進衣冠冢!」

  「放肆!那傲寒為一個女人背叛龍族,現在龍宮到底誰說了算?」鬼羅呵斥。

  「王位一日無人繼承,龍宮就一日無主!大人,請恕牧易難以從命!」牧易也毫不客氣,看來鬼羅在龍宮不得民心。

  「若是放跑了刺客,你可擔當得起?!」

  「大人,若刺客進了此地,就只有這個門可以出來,大人只需派兵在此嚴防死守!」

  鬼羅思考了一會,道,「好!我就堵著這門,不相信你們不出來!」

  ——

  裡面的三人並不安寧,紫鳶已開始好奇的參觀。塵鹿卻甚是疑惑,這門不是推一下就開了嗎?根本沒鎖,為何鬼羅不直接闖入?

  很快他也顧不上分析了,同紫鳶一樣,被雕像吸引……

  「這是什麼地方?」塵鹿環顧著四周,自言自語道,「這些雕像都是誰啊?」

  紫鳶:「好像是個衣冠冢?」

  「莫非這就是那龍後的衣冠冢?」塵鹿莫名的興奮起來。

  紫鳶點點頭,兩人好奇的上前仔細觀察龍王和王后,完全沒察覺舞傾城已癱坐在門口……

  「這難道就是那龍王、王后?」紫鳶摸摸龍王雕像的鬍鬚,「若真是,這可是你父親呢,塵鹿!」

  只見塵鹿凝視著龍王雕像,一副肅然起敬的樣子。

  「咦?這後面還有兩個人?」

  紫鳶不經意的轉身中,已發現端倪,直接奔向夜微涼的那座屈辱雕像。定眼一瞧後,驚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這,這是夜皇后?」

  話落,癱坐在門口的舞傾城倏然跳起身,質疑的朝她走來:

  「你認識她??」

  「……」紫鳶戰戰兢兢,輕點頭。

  舞傾城的目光卻越來越犀利,緩緩蹲在她面前:

  「你怎會認識她??」

  直到此刻,才對紫鳶的身份質疑起來。舞傾城表示,就算傾慕風茗殿下,紫鳶也未必能一眼認出那是夜微涼。王后又不是明星,那張臉還能全國百姓皆知?

  除非,紫鳶來自流颯國皇室!

  「我……我……」貓靈一時緊張了,不知該如何解釋、從何說起。

  這時,某半妖又插話進來:

  「喂,誰是夜皇后?」

  「你親媽!!」舞傾城脫口而出,犀利的目光仍停在紫鳶臉上。

  原本焦慮萬分的貓靈頓時驚得嬌軀一震:

  「啥???」

  至於塵鹿,則更是嘴巴張得能放進去一個碗……

  臥槽槽槽,真沒想到自己的身世這般「光輝」??

  親爹是龍王,親媽是人類國度的皇后?

  可,兩個不搭嘎的人,怎就搞到一起了?

  紫鳶似乎也有這個疑惑,誠惶誠恐的對舞傾城勸道:

  「傾城,這事可不能瞎說!」

  舞傾城收回犀利的目光,沉重無奈的嘆口氣,深知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自己也沒第一時間向小夥伴們坦白出身,又有何資格期待紫鳶坦誠?

  便將疑惑放到一邊,悲傷嘆道:「我也希望我是瞎說,可……我並沒有!所有的一切,都是龍後……」

  話沒說完,被塵鹿打斷。

  「誰幹的?這是誰幹的?!」只見他義憤填膺的吼道,注意力這才集中到插在母親雕像的那無數把刀子上。

  「……」舞傾城不好回答,便撇過頭去迴避。

  可塵鹿不會罷休,十幾年的行乞生涯,他本就有著一顆柔軟的心。不管生母是皇后還是凡人,他都接受不了母親被這樣凌辱。儘管……

  以他的機智聰慧,能猜到那個人是誰:傲寒!

  但這一刻,他就是要舞傾城親口說出來,便沖女人咆哮:

  「說啊!這到底是誰幹的?!」

  舞傾城被逼到無奈,但又著實不願塵鹿和傲寒兄弟之間再添仇恨。只得撒謊,垂著眸弱弱道:

  「是……龍後!」

  話落,不等塵鹿質疑,一個冷冷諷刺的男聲就傳來:

  「哼,果然跟你那賤婢母親一樣,滿口謊言,欺天誑地!」

  眾人回頭,只見傲寒從衣冠冢的一面隱形牆裡走了出來,鄙夷憤恨的目光一直落在舞傾城身上。

  自上次玄冥洞一別後,他極度裂心,便重返龍宮潛伏到衣冠冢里懺悔。懺悔自己對仇人之女下不了手,想在這裡冷靜。

  直到聽見外面人群騷動,才打開隱形門,躲到旁邊的密室里……

  就是他和鮫人第一次見面的,那間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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