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浴池重溫愛
2024-06-14 05:47:13
作者: 大碗寬面
離開後的舞傾城,按照芷菲提示的方向瞎尋摸,依然沒找到夜無殤的寢宮,卻誤打誤撞來到露天浴池。
溫泉散發出的藹藹霧氣籠罩著浴池上空,虛無縹緲,讓她想起了霧渺河。但這裡四周沒有白茫茫的雪地和冰川,只有茂密的叢林;更沒有衣袂飄飄的白衣男子,空蕩蕩的,貌似連個鬼影也沒有?
溫泉的霧氣滋潤了她的身體,鮫人一見到水難免興奮。反正周圍也沒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舞傾城正欲寬衣解帶,跳進水裡游個痛快。
這時前方浴池的一角,傳來溫柔的男聲……
「過來,給本少梳頭。」
舞傾城嚇一跳,臥槽,原來他還躲在這裡?
記住全網最快小説站𝖇𝖆𝖓𝖝𝖎𝖆𝖇𝖆.𝖈𝖔𝖒
便不動聲色的走了過去,穿過渺渺霧氣,順著聲音的方向,來到浴池的一個轉角處。
只見夜無殤坐在水中閉目養神,下半身泡在水裡,上半身裸露在水面,點點水珠把那厚實的胸肌襯得十分性感。頭靠在岸邊的台階,一頭黑色秀髮散落在岸上,旁邊放著一把牛角梳。
舞傾城只感又被他迷住了,丟了魂似的走到他背後。乖乖拿起梳子,輕輕梳理他那散落在岸上的秀髮,小心翼翼。
就這樣,很長一段時間裡,在渺渺霧氣中,他們之間只有沉默,只有寧靜。
他雙眼微閉,穿過我的黑髮你的手,幻想著你是我心裡的女人。回憶著她的氣息,和她那不能再觸碰的身體;
她呵護細膩,穿過你的黑髮我的手,幻想著將來你成為我的如意郎君。讓我醉倒在你幽幽體香,和清冽的鼻息里;
這樣美好的默契也不知進行了多久,直到男人周圍的水霧稍稍散去,露出那浸泡在水中的軀體……
「啊!!!你,你沒穿?」
某女頓時嚇得花容失色,梳子一丟,立馬轉過身去,用兩隻小手立馬捂住臉。
男人似乎不比她好到哪裡去,只見夜無殤身體一抖無限震驚,猛睜眼回頭一看:
「怎麼是你?媚眸呢?」
原來,他一直以為身後的女人是狐妖。剛才太過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努力把狐妖當作她,才使得一時大意,沒及時分辨女人的體香完全不對。
夜無殤說完後,顧不上捂著眼睛的女人心一涼,他立馬從空中招來一塊浴巾,慌裡慌張的給自己裹上。
過程中因為手忙腳亂,他一個沒站穩,居然滑倒了……
「噗通——」
整個人後仰著跌入水中。
夜無殤發誓,這輩子還沒如此糗過。就算冰川那晚被小怪物「非禮」,也絕不及此刻糗大發。
可他萬萬沒想到,更糗的還在後面……
只因他剛才太特麼驚慌,召來的浴巾還不偏不倚落在了某女頭上。而當時情況緊急,他想都沒想就伸手去扯浴巾,沒留意到浴巾的另一角,已被某女的小手輕輕抓住。
舞傾城的行為純屬人之常情,突然來了一塊布蓋住腦袋,你能不扯下來?
所以,她這邊一扯,他那邊一用力,結果就導致了夜無殤的失衡。而他這「噗通」一聲落入水裡時,也連帶著女人一起,以同樣的姿勢跌入……
下一秒,尷尬了!
他一覽無遺的躺在水中,她整個人又在他懷裡,嬌臀還不偏不倚坐在了某處上。
氣得夜無殤那叫一個咬牙切齒:「你有病啊?!扯我的浴巾幹嘛?!」
莫非還想「褻瀆」本殿的身體?
「你才有病呢!」某女也氣呼呼懟回,「拿破布蓋我的頭幹嘛?!」
莫非擔心本姑娘會轉身去大飽眼福?既然如此,剛才還把破布扯回去作甚?!
殊不知,剛才壓根是個誤會,都是浴巾惹的禍:你說你飛就飛,幹嘛要落到女人頭上?以為是新娘子出嫁麼?
「什麼破布?!」她的毒舌,頓時讓他氣上加氣,「這是本少的浴巾!快給我撿過來!」
剛才兩人跌入水裡時,偏偏手都鬆開了。所以此刻浴巾漂浮在水面上,漸漸遠離了二人。
某女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尤其是一想到剛才自己為他梳頭,他卻以為是媚眸,此刻還這般命令她?
就更是氣上加氣,便索性賭氣到底:
「要撿你自己撿!又不是沒長手?!」
這下夜無殤慌了,因為兩人的軀體貼合在一起,莫名其妙被水流送到浴池靠岸的地方。此刻他後背頂著浴池的牆面,懷裡還坐著「穩如泰山」的她,跟她前胸貼後背……
尼瑪,不好動彈啊!
「你,你坐在我身上,我,我還怎麼去撿?!」慌裡慌張的辯解中,他又一次羞紅臉,正如初夜時一樣。
女人似乎也有同意的緊張羞澀感,但就是要倔強嘴硬:
「誰,誰願意坐你身上了?膈,膈應得要命!!」
不僅嘴犟,還肆無忌憚的揭露他的糗態??最關鍵,你丫說完後還不從我身上下去,依舊「穩如泰山」??
叔可忍嬸不可忍!!
「那還不滾下去???」夜無殤咬牙切齒一字一頓。
他發誓,此刻很想一掌拍死她。
哪知女人也是個倔牛,只吃軟,不吃硬。
她發誓,此刻也想一掌拍死他。讓自己剛才放的厥詞,變成現實。
可終是捨不得,便倏然轉身回頭,猙獰著臉朝他咬牙切齒懟道:
「我偏不滾,你能把我怎地?!」
「……」男人沒接話,深深地倒吸口涼氣,拼命讓自己迅速冷靜。
可,哪能做到?
不僅是女人還貼合著他的身體,更多是……
在面貼面的對視中,在毫不保留的感受他的軀體時,那陣陣清香的男性鼻息撲面而來,讓舞傾城的腦子再度開竅!
冰屋裡,小怪物趴在「本殿」身上,好奇的研究他的身體結構。那一幅幅畫面洶湧而來,重度遺失的記憶,在一點點回來……
所以,舞傾城瞬間淚眼朦朧起來,在哽咽聲中對他說道:
「本殿,可知傾城……好想好想你?」
除了靖陌那個名字,她全都想起來了!
這肝腸寸斷的一聲,瞬間讓夜無殤的心融化。縱使血緣的溝壑再大,縱使倫理的阻礙再強,都比不上女人此刻直面初夜時的,萬般深情。
「傾城,我……」
他一把將女人摟緊,纖纖玉指托起她的下顎,千言萬語如鯁在喉,只得化作一個義無反顧的吻。
她雖沒配合,但也沒拒絕,呆呆沉浸在憂傷中,不能自拔。
可當四片唇輕輕貼上的那一刻,他退卻了。終是跨不過那道倫理的溝壑,他的唇不露痕跡的轉移,輕輕吻上她的右臉,輕輕地,柔柔的,吻遍每一處鮫鱗……
萬般呵護,夜之醉美,一吻天荒!
無心再去疑惑他為何不吻自己的唇,此時已淪陷在他的溫柔中,她緩緩閉上眼,享受著他的唇。
直到他疑惑的聲音響起:「你的臉?怎麼……」
是的,他吻卻了她的鮫鱗。此刻她的右臉乾淨無瑕,和左臉一樣,絕美無比。
可遺憾的是,女人並未在意這句話,沉浸在回來的記憶中不能自拔,她楚楚可憐的看著他,憂傷道:
「我們發生過,最初那晚,那個人就是你,對嗎?」
他輕點頭,雙手無限呵護的托著她的俏臉:
「但是傾城,你聽我說……」
想解釋,卻被女人的食指封住唇。她沖他會心一笑,無限苦澀道:
「不用說!我都懂。」
他驚詫:「你真的,懂了?」
她輕點頭,垂下眸,萬般無奈的解釋道:「母親痛恨魔族,她阻止我們在一起。起初對你如此,後來對那個假的你,更如此。」
因落衣的確在翎韻面前數落過魔族,所以舞傾城猜想,母親是因這一點,才反對她和夜無殤在一起。
可男人一時半會兒聽糊塗了:「假的,我?」
舞傾城輕點頭,繼續解釋道:
「就是那隻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狐狸,變成你的模樣來跟我談情說愛……後來又被母親發現了,便棒打鴛鴦把他趕走。所有的一切,我都想起來了!」
「想起?」夜無殤這才恍然大悟,忙問道,「這麼說來,你之前不記得了?」
「是的。」舞傾城慢慢抬眸,目光茫然起來,憂傷道,「我也不知為何會失憶,而且就算現在想起來了,記憶還是很模糊。畫面零零散散,拼湊不起來。」
夜無殤已基本猜到答案,應該是落衣的用心良苦,便緊張問道:
「那你可記得最初那晚,我跟你說我叫什麼?」
「不是本殿嗎?」女人一臉疑惑的看著他,說完後猛地又反應過來,「不對,這個稱呼不像名字……」
使勁回憶思索,可就是想不起他的原名。
而男人也當機立斷,打算就此掩蓋下去:
「你沒記錯,就是本殿!」說著沖她欣慰一笑,無限呵護,「當時我隱瞞了身份,沒跟你說我叫夜無殤。」
女人有點搞懵了,想不通他當初為毛要隱藏身份,便試著弱弱問道:
「那,那現在?」
「現在我們只是朋友!」男人的微笑瞬間收起,一臉嚴肅道,「你有了傲寒,而我……也有了媚眸!」
舞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