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出糗的強吻

2024-06-14 05:46:39 作者: 大碗寬面

  「王后,恕我多嘴問一句!海魂珠的遺失,真……真的是我母親……」

  即便現在心裡對母親有埋怨,舞傾城也始終不相信母親會有偷竊的行為。而且,當年她和翎姨為什麼要選擇毫無生靈的冰川來隱居?

  若不是被逼得走投無路、難以生還,沒人願意去環冰川,還不惜以「偷竊海魂珠」做賭注……

  母親、翎姨,你們到底在躲避誰的追殺??

  「關於這件事,落衣是怎麼跟你說的?」龍後問道。

  舞傾城低下頭,很糗的回答道:「她說自己趁龍魔大戰,從先王體內偷走了海魂珠。」

  

  龍後稍稍一驚,沒想到這麼多年了,落衣竟然還蒙在鼓裡?便略帶違心的感嘆道:

  「呵,落衣還是那麼善良,那麼單純。」

  舞傾城聽得心口一緊:「王后,是不是另有內情?」

  龍後笑了笑:「我問你,你母親法力如何?是我夫君的對手嗎?」

  「這……」

  舞傾城被噎住,眼珠子轉了轉,似乎悟到什麼。

  有人在暗中幫助母親?是誰?

  「我夫法力高強,當年也算赫赫有名,唯有魔族的飲天魂能與其抗衡。」龍後解釋道,「落衣法力淺薄,連鬼羅都打不過,又何以從我夫身上偷走海魂珠?」

  「那,那是……」

  舞傾城突然心慌起來,難道說當年暗中幫助母親的人,是飲天魂?母親和魔族的人有勾結??

  天哪,這……這……

  她正戰戰兢兢,龍後就給出答案了。

  「是我夫君故意讓她拿走,送給她保命的!」淺瞳說得十分沉重。

  「……」舞傾城腦袋懵住,一時沒反應過來。

  直到龍後在解釋中嘆道:「傲廣的一顆痴心,終是在落衣身上啊!臨死都不忘保她。」

  舞傾城才恍然大悟,一顆心也算放下……

  還好還好,母親和魔族沒半毛錢關係。終是傲廣愛得深沉,在落衣大難之際,在自己生命的最後一刻,不計前嫌的助女人逃跑。

  可,母親怎就這般心狠?

  偷海魂珠時,就眼睜睜看著傲廣死?

  難道當時又有什麼誤會,讓母親再度恨上傲廣?還讓傲廣對她心生愧疚?

  似乎只有這個邏輯了……

  舞傾城暗想著。

  殊不知,水牢囚禁事件才是最大的導火索!鮫人的那兩滴血淚,不是白落的!

  但現在,虛偽的龍後竟沒心情將此事告知了。因為被舞傾城的詢問點醒,她突然感覺到,當年海魂珠的遺失不那麼簡單。

  她和傲廣,或許都中了誰的套……

  畢竟傲廣也算一世英雄,就算再對她郎心如鐵,就算再愛落衣,也不會棄整個東海不顧。而且,他心底對落衣沒有愧疚,「玷污事件」和「水牢囚禁事件」都不是他幹的,沒理由把海魂珠拱手相送。

  算了,今後再慢慢琢磨吧!

  龍後收起思緒,故作悲傷的感嘆道:「那之後,不僅是我看透了,夜微涼也是。」

  那個名字讓舞傾城猛地緩過神,再度心口一緊。

  「那這女人現在……」

  「失蹤了!」龍後嘆口氣,已有些身心俱疲,「當年龍魔大戰,飲天魂將傲廣一刀致命。不久後,夜微涼也沒了音訊。有人說她投靠了魔族;有人說她為傲廣殉情了;還有人說……」

  欲言又止。

  惹得舞傾城不得不焦急追問:「說什麼?」

  「夜微涼殺了靖易,隨即自刎!」

  「……」舞傾城被冰封,雙瞳放大,身體瞬間虛脫,刷的坐回椅子上。

  「之後的流颯國和我龍族一樣,雙雙失去君主和王后,朝廷內亂,政權飄搖……」最後的總結中,龍後說得無限憤慨、近乎哀痛欲絕,「所以飲天魂趁機霸我東海,欺他流颯。魔兵一路北上,所向披靡!」

  舞傾城也深深感受到了,不得不暗暗嘆道,悲劇,悲劇啊!

  因自己父母的愛情結緣,導致兩個政權的岌岌可危,百姓生靈塗炭?

  從這個角度上講,她的父母,的確罪不可恕!

  可,天下安危為何要怪罪到一對璧人的愛情上?其他人就沒錯嗎?鬼羅,夜微涼,還有那個魔族的……

  等等!

  「王后,這個飲天魂又是誰?」舞傾城突然很緊張的問道,表示這個名字從沒聽說過。

  「魔帝!!」

  龍後說著頓了頓,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盯著她,語出驚人的補充道,

  「也是夜無殤的義父!就是此人,把魔少主一手捧起來的!」

  舞傾城驚得全身血液倒流……

  正巧此時,密室的暗門發出紅光。

  「是小梅的信號!」

  龍後立馬緊張起來,「有人來了,孩子你先出去!」

  ——

  舞傾城剛被龍後的法力送回惋衣宮,牆上的隱形門就消失。幾乎是同時,門外婢女的聲音響起。

  「見過殿下!」

  草,冰塊臉來了?

  這麼晚跑來幹嘛?

  舞傾城頓時有點慌亂,即便知道龍後就在一牆之隔,也懶得朝進門的男人行禮請安。直接把他堵在門口,開門見山道:

  「殿下深夜到訪,莫非是還我髮帶?」

  「……」某冰塊臉不語,倒吸口涼氣中稍稍白她一眼。

  然後無視女人的「堵門」行為,雙手背後,大搖大擺的進屋。

  舞傾城卻莫名急躁起來,又不好把他趕出去,只得追著男人屁股後面,火急火燎沒好氣道:

  「聽著,此番來東海,我本就是為歸還海魂珠!你想要就直說,繞來繞去搞那麼麻煩幹嘛?!」

  冰塊臉此刻的思維焦點,似乎不在這上面。緩緩轉身,竟輕輕問了句:

  「除了海魂珠,我們之間就沒別的可以說嗎?」

  心裡壓抑著操蛋,那晚的游龍戲水和鮫人潛織,你丫這幾天有沒有回味過?這趟回來後都幾個時辰了?你丫也不來找本殿?

  還得讓本殿忍不住,主動來看你?

  可終是被女人噴一鼻子灰……

  「沒有!!」

  舞傾城認為他很是莫名其妙,他們之間除了海魂珠,還有啥狗屁說的?難不成跟你丫捯飭捯飭本姑娘怎麼被你耍了,最後撿了條假髮帶回去?

  終是把龍殿心裡的那點火苗撲滅……

  「那行,你可以走了!」

  他丟下這句後,昂首和她擦肩,裝模作樣的欲離開。

  留舞傾城在身後愣了愣……

  神經病啊!

  沒空去跟他計較,舞傾城火速追上去,又特麼把他堵在門口,但這次是阻止他離開。頭一偏,小掌朝他面前攤開。

  「髮帶還我!」

  龍殿嘴角斜了斜,按捺住偷笑。只要捏著你的髮帶,你丫怎麼都逃不了。便抿了抿唇,裝模作樣的皺眉。

  「那日在衣冠冢,不是已經給你了嗎?」

  「你?!」

  舞傾城氣呼呼瞪了他一眼,繼而倒吸口涼氣將憤慨抑制。同樣跟他擦肩,一邊走回屋內,一邊大聲問道,

  「殿下,明人不說暗話!傾城想知道,殿下為何給我一條假髮帶?」

  這話是故意說給一牆之隔的龍後聽。

  王后啊王后,看看你兒子都幹了些什麼?別躲了,出來管教管教他吧!

  某殿卻極度失望,眉宇皺緊……

  髮帶髮帶,你就知道髮帶?!能不能想想後面的事?

  那晚在東海,咱倆都幹了些什麼?

  繼續按耐住內心的操蛋,傲寒轉身,目光中帶著一絲柔情,慢慢貼近她。

  「所以那晚你跳進東海,化作鮫人原型追我,是嗎?」

  這是龍殿生平第一次,拿真實的溫柔對一個女人。可此時,這女人卻無心感受他的柔情。

  舞傾城眨巴眼睛很是疑惑,這麼白痴的問題,他還好意思問出口?

  思路完全不同頻,那晚的「游龍戲水和鮫人潛織」,在他眼裡是男女嬉戲、交手纏綿;她眼裡卻是……

  赤果果的打仗!

  「這還用問嗎?」舞傾城大言不慚的懟回,「當時若非被你欺騙,為拿回髮帶,我有必要跟你交手?!可誰知,你打不過我就跑了?」

  說最後那句話時,實則也有些心虛。舞傾城不知不知他法力高強,並非打不過,只是很疑惑他為毛要跑?

  傲寒心裡氣得咯咯作響……

  本王打不過你?!

  若不是我那裡被你碰到,我……我……

  算了,白痴女人什麼都不知道!

  羞憤黯然中,他突然靈光一閃。便用更加柔情的靠近,溫情脈脈道:

  「那現在,要不要再來一次?」

  「……」舞傾城怔住,一臉懵逼。

  他幾個意思?還,還要打?在這裡?

  可髮帶不在,沒有攝魂披做法器啊!

  完了完了,他在試探我的法力。被他逼上梁山,我露餡了,怎麼辦?

  「說,要不要重溫?」他目光溫柔又迷離,身體悄悄靠近,幾乎是與她面貼面了。

  舞傾城只感越來越看不懂他,驚慌失措道:

  「在,在這裡嗎?怎,怎麼過招?」

  傲寒已無力去失望,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摟緊她的腰。雖仍是面無表情,但那無限溫柔的目光,出賣了一切。

  眼前的男人不再是冷若冰霜的臭屁男,舞傾城甚至感覺到他身體的某處很膈應。

  不好!

  他該不會是要強來吧?

  龍後,快出來管管你兒子!!

  舞傾城發誓,此刻很想這樣喊出口,可鑑於龍後說過,她的假死也瞞著兒子了。所以舞傾城認為自己不便插手別人的家事,便恐慌無錯的咽了咽口水,正欲將四冰塊臉一把推開……

  可,被男人捷足先登!

  傲寒突然將她整個人摟緊,雙唇鋪天蓋地的壓下,但……

  嘿嘿,沒吻上!

  舞傾城反應極快,見他發力了,自己沒勁將他一把推開。便用雙手立馬捂住嘴,瞪著驚恐的圓眼,回不過神。

  皮球泄了氣……

  某殿極度失望!

  堂堂龍殿主動去吻一個醜女,還被拒?

  這是赤果果的悲劇啊!

  不僅如此,死女人還捂住著嘴巴,繼續瞪著驚恐的大眼睛,呆呆說著:

  「你,你有病啊?!」

  我去!

  高冷的龍殿,面子碎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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