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八章 趙阿寧的自辯
2024-06-14 05:37:22
作者: 蒜頭
傅諾行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主動解釋,「村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李村長做主,如果越過他把人送到官府的話,村長可能會被官府怪罪。」
傅諾行的一番話,不但讓趙阿寧瞭然,更是讓牆角處的兩人心思落在了肚子裡。
只要不把他們送到官府,大家都是一個村子的,村長不會對他們怎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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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在此時,傅諾行話鋒一轉,「我會知會村長,這二人不會再留在青 。」
張撇子一聽,頓時不幹了,「傅老大,這不行啊,我我們祖祖輩輩都在青 ,你若是把我趕出去了,讓我可怎麼活啊!」
張秀才也是拼命地想要說些什麼,希冀的眼神一直落在趙阿寧的身上。
可趙阿寧根本不看他一眼,她十分贊同傅諾行的做法,「這樣最好,這兩個毛賊,今日的行事作風十分老練,不像是第一次作案。他們今日既然能進入到我們家來偷東西,說不定在以前也偷偷摸摸的去過別人家,這種禍害,早點驅逐出去,對村民們都是好事!」
傅諾行頷首,一手拎起一個人,順手把張撇子的嘴巴給堵住,拎小雞仔一樣的把人給丟去了柴房。
說是柴房,但他們家實在是太過破敗,房子四面漏風,柴房更只是一個避雨的棚子,這樣的天氣,若是在這裡睡上一晚,說不定還有沒有小命在。
處理了兩人,傅諾行重新回到廚房,一進門,就看到趙阿寧已經把晚飯重新擺在了桌子上,笑著朝他招手,「快來吃飯了。」
看著她明媚的笑容,傅諾行說不清自己內心是什麼心情,微微頷首,走了過去。
一家四口圍在一起吃了頓滿足的晚餐,這才散去。
次日一早,天剛蒙蒙亮,趙阿寧就被外面吵吵嚷嚷的聲音吵醒了。
兩個孩子還在被窩裡,聽到聲音,阿勛和阿喬揉著眼睛坐起身子,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趙阿寧,「娘,外面是什麼聲音?」
阿喬則是問,「娘,爹爹去哪裡了?」
趙阿寧摸了摸身旁的被褥,傅諾行的被褥冰冷,顯然,人已經走了很久。
她起身穿好衣服,對兩個孩子說道,「娘出去看看,你們倆繼續睡,不要緊。」
阿勛和阿喬還沒睡醒,懵懵懂懂的點點頭,目送著趙阿寧走了出去。
這剛走出堂屋大門,就聽到園子裡婆子不肯罷休的聲音,「我不管,我兒可是這十里八鄉唯一的秀才,誰聽到我們水生的名字不敬佩?我兒定是被人污衊的!」
她說著,繼續指著趙阿寧家的房子說道,「話既然說到這裡,那我張婆子就不客氣了。咱們青 誰不知道,傅老大你們家的趙阿寧一貫是個不要臉的,纏著我們家水生,那是恨不得脫光了衣服爬到我們家床上!我們水生根本看不上這個下賤胚,又怎會上門去偷你家的肉?」
聽到這裡,趙阿寧總算是把來龍去脈給搞清楚了。
她從原主的記憶里知道,張秀才為人傲慢,自從考上了秀才之後,就在青 出了名,走出去就是名人,他們整個張家人都為之感到自豪。
而張秀才為了充面子,甚至還在外買了一個小廝,專門照顧自己的生活起居。
但張家本就是青 一戶普普通通的村戶,怎麼能拿得出那麼多錢來買下人?
趙阿寧有些無語的拍了拍腦袋。
這個原主,簡直要蠢死了。張秀才自從知道趙阿寧愛慕自己之後,就想方設法的從她身上套銀子,買小廝的錢,買筆墨紙硯的錢,甚至經常去逛 的錢,都是趙阿寧偷了傅諾行的存銀送給張秀才的!
而張秀才這次鋌而走險,到趙阿寧家偷東西,怕是因為趙阿寧長時間沒有資助他,而他又迫於面子不好開口,所以才聯合張撇子出的這下下策。
門外村長的聲音響起,「張婆子,既然你不承認張秀才和張撇子昨晚做下的事情,那他們昨晚卻是被諾行在家中所擒,這件事你如何看待?」
這話一出,張婆子明顯支吾了很多,但很快,她咬著牙,對村長的話一口回絕,「傅諾行在他家抓到的是張撇子,又不是我們家水生,村長,你就算是要包庇傅老大一家,也不能枉顧事實吧?」
趙阿寧聽不下去,快步朝著門口走去,「可是昨晚張撇子親口承認,到我家偷肉這件事,是張水生一手策劃,他只是從旁協助而已。這件事,張婆子你又該作何解釋?」
眾人聽到聲音,紛紛安靜了下來,齊齊看向從門內走出的趙阿寧。
今天的這場戲,幾乎全村的人都出來了,除了十里八鄉唯一的秀才當小偷被抓這個大新聞之外,還有個最大的爆點,就是張秀才和趙阿寧之間的桃色新聞。
全村的男女老少全部都聚集在了趙阿寧家門口,先是聽著張婆子跟村長吵架,盯著旁邊一言不發的傅老大偷偷地看,眼裡的興奮怎麼都掩藏不住。
俗話說得好,女子三從四德,這嫁給了丈夫就是要為丈夫守護自己的貞潔。在青 ,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的了自己的妻子頻頻給其他男人示好,除了傅諾行。
面對趙阿寧三番兩次對張秀才的暗送秋波,甚至都把自己鬆動人家床上了,這個傅諾行不但沒有休棄趙阿寧,甚至有人最近在說,趙阿寧和傅諾行的夫妻關係似乎更好了些!
這傅諾行,怕不是個男人!
而這場鬧劇,在趙阿寧出面的時候,情緒已經來到了最 。
張婆子看到趙阿寧出來,眼睛瞬間像是噴了火,瘋狂的就朝著趙阿寧鋪了過來,「你這個賤婦,都是你不知羞恥的想要勾引我家水生,害的我家水生被村里人誤會,你還不趕緊給我站出來解釋清楚!」
眾人面面相覷。
這張婆子的話可真夠奇怪的,人家趙阿寧分明是傅老大家的媳婦兒,怎麼她這一番話說出來,就跟婆母教訓兒媳似的!
趙阿寧冷笑一聲,寒聲說道,「張婆子,你放心,我這次出來,就是要跟村里人說明白的。」說著,她把頭一轉,看向站在那裡的李村長,認真的說道, 「村長,昨日我們一家人正在家中吃飯,忽然來了兩個毛賊,一個故意露面,引開諾行前去追趕,而另一個則是趁機鑽進了我家地窖,竟然想要偷我家的肉!」
「你胡說!」她話還沒說完,一道尖銳的男聲陡然打斷了她的話。
張秀才站在人群中,身上穿著厚厚的棉服,但他依舊被凍得嘴唇發白。但這一切都不及眼前發生的事情來得讓他憤怒。
趙阿寧,她, 她竟然真的供出了自己!
這個女人,她不是迷戀自己的嗎?難道腦子是被門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