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舊情已去

  「怎麼還搞得神神秘秘，你快說，我快要換班了。」劉山仍舊是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好似莫秋對他沒有了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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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浸在自己想像的世界中不可自拔的莫秋還以為劉山是真的因為換班才著急離開，她扯住劉山的袖子，嬌滴滴的沖他眨眼：「很快我就能存上嫁妝了。」

  劉山眼角抽搐：「你該不會是被趕出府受太大刺激，瘋了吧？」

  「劉山，你這說的什麼話！」莫秋佯裝生氣，雙手叉腰。

  劉山本來不想哄她，可是想到她說的嫁妝，心裡又有點蠢蠢欲動：「之前是我錯了，莫秋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的計較啊。」好狗腿的去給莫秋捏肩膀。

  「哼，力道小點。」莫秋肩膀比較敏。感，被劉山一按，整個人都軟成了一灘水。

  劉山本就是故意的，又怎麼會放輕力道，他又加了兩分力，成功讓莫秋癱軟在他的懷抱里。

  「小美人，你可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姑娘，你快告訴我，你怎麼會有嫁妝？」

  按理說，莫秋這樣的小丫鬟，想要給自己存點像樣的嫁妝，是很不容易的。

  莫秋哼哼兩聲，十分自得的道：「鈺夫人要我為她辦點事，事情辦好以後，她就會給我大量的獎賞。」

  一聽這話，劉山眼中閃過貪婪的光。

  之前他和莫秋談朋友不過是看中莫秋是諸葛輕歌身邊的丫鬟，還和諸葛輕歌的貼身丫鬟秀秀關係很好，覺得她有機會搶走秀秀的位置，這才哄著莫秋。

  沒想到這臭婆娘聽不得好話，笨得將自己作出了府。

  莫秋被趕出府，劉山還在私底下咒罵她浪費自己的時間。

  今晚會見莫秋，也不過是想要占莫秋的便宜，來彌補自己的損失罷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個莫秋居然勾搭上了諸葛鈺。

  莫秋對自己一心一意，到時候只要他說幾句好話，莫秋從諸葛鈺那兒得到的獎賞就全都是自己的了！劉山想著，對莫秋說話的神態又變得深情款款：「不愧是莫秋，你太厲害了。」

  「諸葛輕歌有眼無珠，沒能看到我的優秀之處，自有人看到。」莫秋笑得十分肆意，言語之中對諸葛輕歌一點尊重都沒有。

  而這，都是劉山刻意引導的。

  此時此刻，劉山也順著莫秋的話咒罵諸葛輕歌：「不是我嘴毒，王妃娘娘真的是瞎了眼，居然沒有重用優秀的你，反而還用那個自私自利的秀秀。」還順帶著踩了秀秀一把。

  莫秋冷哼道：「秀秀？總有一天，我會讓她在我面前無地自容。」

  二人甜甜蜜蜜，全然不知，她們口中的秀秀就與她們一牆之隔，面沉如水。

  秀秀攥緊雙手，說不清自己心中是什麼情緒。

  方才跟著純裳來找莫秋，還真是找對了。

  要不是她們來了，又怎麼會知道莫秋早已倒戈成為諸葛鈺的人。

  又怎麼會知道，莫秋現在的嘴臉有多醜惡。

  純裳擔憂的看著秀秀，她的擔憂，一半是為了秀秀，另一半是為了莫秋。

  直覺告訴純裳，聽到這些話的秀秀是不會再對莫秋有半分的情誼的，更不要提幫助莫秋離開劉山這個混蛋了。

  要怎麼辦？純裳越想越覺得眼前發黑，她焦慮的咬住了自己的大拇指指甲蓋。

  秀秀將她的手拿下來，比劃著名動作讓純裳同她離開。

  兩人沉默著走出去老遠，秀秀突然開口道：「這些事情，你一個字也不要往外說，更不要告訴莫秋。」

  純裳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問秀秀：「你打算怎麼做？」

  「種什麼因就得什麼果，莫秋未來的命運，掌握在她自己的手裡。」秀秀沉默片刻後，如此說道。

  她可以容忍莫秋在私底下詆毀她，但是卻不能容忍莫秋為了自己的利益害了別人，若是莫秋執迷不悟，那她也不會再顧念舊情。

  這個回答已經夠了，純裳臉上展露出一點笑容來：「我回去後會勸她的。」

  「嗯，只要你不告訴她今天晚上她說的話我們都聽到了。」秀秀直視著純裳的眼睛，話里有關懷，也有警告。

  純裳點點頭：「我不會說的。」

  若是將事情告訴莫秋，以她現在的性子，估計會和純裳拼命，認為是純裳害得自己的計劃落空。

  純裳雖然冒沖了一點，可到底是個通透的。

  二人就此別離，沒有一個人臉上有笑容。

  純裳走出去一段路，又回過頭去望秀秀，她的背影依舊挺直，可純裳卻覺得那背影變得好陌生。

  她想起了與秀秀初遇時的事情。

  彼時的秀秀高冷孤絕，雖窘為仆，卻自持自重，每日都自己打理得整潔清雅，人牙子要欺負秀秀，全被秀秀給打了回去，明明是個小身板，卻仿佛藏著巨大的能量。

  她和莫秋等人，都是秀秀從人牙子手中護下來的。

  曾經那個擋在她們面前與人牙子談判，只為了不讓夥伴被賣的秀秀，仿佛離她越來越遠了。

  純裳回頭行路，心中空蕩蕩的。

  第二日一早，雪箐便開始給諸葛輕歌梳妝打扮。

  坐在銅鏡前，諸葛輕歌打了個哈欠。

  她身後的秀秀也跟著打了個哈欠。

  雪箐失笑道：「秀秀你怎麼也和主子一樣了？」

  諸葛輕歌有些小愛好，比如下棋，比如睡覺，每日裡她睡得也不算少，可是卻總是很嗜睡，尋了機會不是癱在榻上，就是回房小憩。

  「昨夜裡想事情，睡不著。」秀秀扯了扯嘴角，笑容很淺淡。

  說著，還給雪箐遞了支短梳。

  「年紀輕輕就有事情可想，還想到睡不著覺，莫不是有了心上人？」諸葛輕歌有意調侃秀秀，整個人看著都清醒了不少。

  雪箐連忙接口：「要是有喜歡的人了就帶上門讓主子掌掌眼！」

  「雪箐姐姐，你怎麼也和主子胡鬧！」秀秀哀怨的控訴。

  房間裡一片笑聲。

  過了小半個時辰，雪箐終於道：「頭髮梳好了，就差別個簪子。」

  秀秀看了諸葛輕歌的髮型一眼，取出兩支簪子，一隻是王念賢送的蝴蝶簪子，配上諸葛輕歌髮型顯得清純，另一支是秦睿昨日差人送來的鳳舞金簪，別上後雍貴。

  「您看看，要哪支？」秀秀問諸葛輕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