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暗潮湧動

  難得看見扶蘇公子主動坐這等離經叛道之事，贏翟心底暗自規劃著名送他一個驚喜。

  「那個跟隨長公子一塊兒來花街的人，調查一下他的信息。」

  「諾。」

  魏忠賢領命離開，看完了戲，贏翟也沒有在這裡耗著的道理。便與阿青一同從來路反回。

  原本想去交說說的尾巴，卻沒想到那些人比贏翟預計的還要能藏，過了整整兩日，咸陽處在難得一見的風平浪靜之中。

  秦始皇大約也是知道贏翟在戰場上耗費了不少心神，平日時不時會傳召他去商討的慣例也被扔到了腦後，改為時不時派遣趙高送一些金銀錦緞。

  看秦始皇笑呵呵的說著是之前忘記了的賞賜，那些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被剋扣了俸祿的官員們也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面咽。

  他們是覺得自從四公子一腳踏入了朝堂中管理實務後，他們的日子是愈發的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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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們之中也有些人在暗地裡觀察著公子公子扶蘇的動向，從前但凡贏翟要做的事情稍稍有些出格，公子扶蘇便會在眾人面前說些之乎者也。

  可他們在暗處伺機而動許久，卻始終沒有看見公子扶蘇出面。

  至此，原本還有老神在在的一些人也開始慌了。

  與他這人心惶惶的氛圍全然相反的，贏翟可謂是順風順水。

  即便明里暗裡有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他，贏翟卻依舊對那些東西視而不見，心情頗好的四處轉悠，時不時的出去聽下小曲之類，好不快活。

  王離說起這事的時候還開心的不行。

  「翟哥，你說他們這些人左搖右擺的究竟是想幹什麼？莫不成是想著觀察觀察好，確定自己應該站在誰那邊？」

  王離滿臉譏諷，連台下的人說書聲都沒，能將他的注意力吸引過去半分。

  正坐他對面喝茶的贏翟沒有回答，早上是問他：「平常怎麼不見你關心這些？」

  王離抓了抓腦袋：「這還不是最近父親時常念叨。」

  言下之意，就是他並不是自己想知道，而是被人強行灌了一耳朵。

  贏翟微微嘆一口氣。

  好在這小子你沒有生錯時候。

  雖然有時他也懷疑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將軍是否真有那麼天真無慮的一段時間，但他注意肯定是一點事，如果王離出生時正處戰火紛飛時，歷史上肯定就沒這麼個人了。

  「對了翟哥，」王離笑夠了又突然正色道：「最近，扶蘇公子是不是與你私下犯了衝突？」

  「這倒沒有。」贏翟放下茶杯。視線落到了包廂底下的那片圓桌上。

  與其說是衝突，倒不如說是公子扶蘇，察覺到自己身處囫圇，正想辦法自救呢。

  只是那個自救的方法實在讓贏翟不願苟同。

  「這樣啊……」王離臉上的懷疑轉瞬即逝：「但是平日扶蘇公子可不會這麼安靜，說不定是再偷偷的計劃著什麼。」

  他說的煞有其事，贏翟瞥他一眼，忍不住扯了下嘴角。

  「你就這麼肯定？」

  王離點點頭。

  「那是自然！平常公子扶蘇三天兩頭的和那群儒生四處講說，百姓們對他們口中的話深信不疑，搞得一群窮酸秀才越發的不知天高地厚了起來，還真當自己是盤菜了！」

  王離越說越覺得氣惱，越說越是激動不已，贏翟卻笑著毫不留情，揭了他的底：「如果你去拿那些百姓能信他們的話，但你不也曾信過嗎？」

  此話一出，王離動作一僵，求饒般的望著贏翟。

  「翟哥，那種丟人現眼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吧？」

  他怎麼能想到自己年紀尚幼，不知好壞的時候竟然會信了公子扶蘇的話，甚至有過因為對方不是自己親生的兄長而惋惜不已的情緒？

  現在只是回想起來，王離都會，對於這種心情惱恨不已，贏翟這一句話簡直就像是把他扒光了，扔在鬧市中一樣，實在讓人羞恥不已！

  「自然。」

  贏翟笑著點點頭，顯然只是敷衍著答應。

  習慣了他自由散漫的性格，王離也不在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上面糾結了。

  反正翟哥不想讓別人知道的話，這種事情就肯定不會傳到別人耳朵里。

  「話雖如此，翟哥你當真不打算做點什麼嗎？」

  這意有所指的話讓贏翟微微挑眉：「聽你的意思是，你有想法了？」

  似乎是等著贏翟這句話，王離的表情變得有些得意起來。

  「那是自然，這可是我想過許久後找出來的一個對翟哥最有用的辦法！」

  平常不動腦子的人，今天卻像是鐵樹開花的一樣，贏翟突然有了些興致想聽聽王離的說法。

  得到首肯，王離自然也是興致高昂。

  「翟哥，你看現在整個咸陽城都知道，四公子在百越之戰一戰成名，而後又對其它幾位將軍的事情津津樂道。」

  「老將軍都已經在家中辦過慶功宴了，卻唯獨翟哥從來沒有，做過類似的事情，不如就趁著這個機會，咱們好好辦，他一場慶功宴，也讓長公子來看看如何？」

  這話讓贏翟陷入了沉思。

  的確，按照慣例，皇宮中的慶功宴僅僅是方便皇帝對他們的賞賜以及那些人趁著幾位將軍得勢的時候巴結。

  但要說真正用來犒勞自己的慶功宴，那自然是從皇宮出來之後在自家舉辦的了。

  老將軍們多年以來都以此為例，更何況在大秦王朝開疆擴土以後，周遭的小國戰事不斷。腎病拜漲知識常有，對於他們而言，那些宴會早已稀疏平常如一日三餐了。

  贏翟雖然嶄露頭角之時便已經精彩艷艷。但百越之戰才算是他頭一次征戰沙場。

  「我怎麼覺著你對這些事情比本公子還要上心？」

  贏翟心裡盤算著這些看旁邊的王離一臉期待，忍不住調侃一句。

  後者毫不避諱：「那是自然，至於想慶功宴呢，一來是敲打敲打，讓那些還在探頭探腦的人趕緊決定要站在哪裡，這第二自然也是好讓長公子看看，我們四公子究竟多麼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