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公輸家的小子
2024-06-14 05:33:15
作者: 流木隨波
贏翟和一旁的趙佗對視一眼,面上是心照不宣的笑。
他們一路上速度飛快的趕。等到了甌駱國慶之中也沒花太多時間,便將目標帶走了。
回去的人數多了小半,公輸盤才發現贏翟都隨行小隊之中有一輛馬車的時候是十分驚訝的。
但隨即想到少主。又有些心情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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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是什麼都被這小子猜到。
現在在外人看來,只是為了阿青姑娘,但是他這些日子的相處,讓他充分明白,阿青絕對不是那種嬌弱的性子。
一路上,公輸盤被贏翟以保護他們少主為由,連同者公輸墨家的三人一行通通都塞入了馬車裡。
他屢次想找機會和贏翟單獨說些話,都被對方輕漂飄飄的應付過去了。
無奈,公輸盤之後把自己想說的話通通都壓在心底,等到之後有機會了再和贏翟一一細說。
日夜兼程,前後不過兩日的時間,任囂便聽說四公子回程的消息,一大早便在城門口迎接。
看見熟悉的人,他提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下了地。
還好,若是這百越之戰剛剛落下帷幕,贏翟就在異國他鄉遭遇一點什麼的話。他覺得自己的這顆腦袋也差不多該離家出走了。
「恭候公子回城。」
贏翟才一回去,便看見滿面恭敬地等在城門口的任囂心底有些無奈。
雖然他說,分舉動表明了對自己的重視和忠誠,但是清楚日後歷史的贏翟心裡卻清楚。
如今任囂無論做什麼事都小心謹慎,看似是為自己著想,其實只是生怕自己做的事情連累嶺南城的百姓。
正因如此贏翟對於他未來的舉措更是有的一種新的認識。
因為一心牽掛著,此處才會在最後大秦滅亡之時,想盡一切辦法斷交。
所以,繼續放任管轄,這嶺南一帶有人自立為王是遲早的事。
之後得派人來這邊多多走動走動了。
騎在高頭大馬上,贏翟望著任囂的後腦勺,心底不斷盤算。
如果讓任囂知道,自己費盡心思卻反而讓贏翟對他的態度愈發警惕,只怕是要哭暈在軍營里了。
這回百越之戰功勞大多是贏翟之手。因此任囂再確認贏翟無需再次外出之後,便大肆舉辦宴席。
當晚準備找機會和贏翟交流一番的公輸盤還沒來得及想好措辭,城門口卻有探子來報說,前線的蒙恬將軍甌駱早已將大清的鐵騎推到了甌駱境內,此刻對著甌駱皇城大軍壓境,估計天明之前就能拿下甌駱這片疆土了!
這消息一出,眾人皆是驚嘆無比,有人驚嘆於蒙恬將軍的雷厲風行,但是對方的一發手藝卻將功勞推給贏翟大半。
「將軍說,若不是四公子特地將甌駱的大軍托在百越之地多日,還將消息傳入京城這一戰,只怕是打不起來!」
雖然沒說功勞與否,但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一回百越之地的勝利加上大秦擴展的這一片疆土的功勞,只怕都是要算在這位四公子頭上的!
這麼一想。公子雖然身為陛下膝下的么子,卻擁有著他三位兄長都無法比擬的功績!
就這一點,日後的帝王之位,有什麼懸念嗎?!
於是,任囂一想,如今,嶺南城內的資源還算充足,秋收也還有一個大 ,不如就趁著這個機會大肆擺一帆宴席!
眾人自然是舉雙手雙腳贊成,只是可憐公輸盤又錯過一次和贏翟促膝長談的機會。
這樣會一直舉辦到半夜,如果不是贏翟說自己不勝酒力,只怕還找不到機會逃出來。
他雙手背在背後,將所有的喧囂都拋入軍營中,不再搭理。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的確是不錯的景象。」
贏翟聽著這夜間時不時傳來的蟲鳴鳥叫,慢慢在小路上踱步。
過了一會,他拐角進了一處庭院之中。
這是嶺南城內兩位將軍不長進的將軍府。
因為他們二人時常睡在軍營中,便導致這偌大的一片將軍府建立了一項擺設一般,若要說有什麼作用,大約也就是在辦慶功宴或者平日裡,讓那些下人們有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有有什麼要說的嗎?」
贏翟單手背在身後,在庭院中漫步之時,卻也能注意身邊的動靜。
他如果用這漫不經心的態度肯定是要氣的跳腳。但是此時後者心虛的很,也就沒時間計較。
可以說,即便現在贏翟在他面前,指著他的鼻子罵一句老頭子,他也只會是默默接受。
「四公子,老夫有一事……」
他這話沒說完,卻被贏翟略微驚訝的聲音給打斷。
「怎麼是你?」
這話說得公輸盤眉頭一跳。
難道贏翟的意思是此時躲在暗處的不止自己一個?
他這般沉默引來了贏翟一個帶著一絲得意的笑。
「果然公輸先生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說話。」
當然,他這句話裡面藏著的意思究竟是褒是貶,你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心裡裝著情緒,公輸盤感覺自己的思維都變得有些遲鈍,正當他放棄思考要開口問原因的時候,卻見到贏翟抬手 往樹上一砸!
「誒誒!」
少年的驚呼聲伴隨著落葉,沙沙的響聲一起傳來,下一秒便看見一道人影,從樹上掉下,猛然撲在草叢裡。
這是一開始便躲在樹上的秦沁明。
贏翟先前,看似漫無目的的閒逛,卻是有意為之。
「小子,你可知這是什麼地方?所以躲在那等隱蔽的地方,又是被人發現了,小心被當成刺客打成篩子!」
贏翟看見秦沁明從地上爬起來,迷迷糊糊的揉著腦袋,面帶笑意的恐嚇了一句。
可誰知,這小子臉上並沒露出恐懼,反而是眨了眨眼睛,一臉理所當然的開口道:「可公子對我並無惡意,若有人來了,您也會救我的。」
他說這話時的那種理所當然的感覺,讓贏翟微微挑眉。
「為什麼這麼肯定?」
他不知道是該說這小子太大膽,還是該說他看不懂人情世故。
但是一眼望去,他又覺得那小子褐色的眼眸之中剔透的過分,仿佛能看透人心一般的感覺,讓贏翟久違的感覺到了一絲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