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代都市> 四合院:從物資科臨時工開始> 第二章這小子爛泥扶不上牆啊!

第二章這小子爛泥扶不上牆啊!

2024-06-14 05:09:34 作者: 白字

  第二章這小子爛泥扶不上牆啊!

  許強弄明白系統的用處之後,決定先花三金幣買六斤豬肉。

  一塊錢一金幣,一金幣二斤豬肉。

  

  按照現在的市價,一斤豬肉七毛八,買一斤能掙二毛八,三斤就掙八毛四。

  系統真是太貼心了,知道自己窮,就讓自己多掙點錢。

  買了六斤肥瘦相間的豬肉,許強準備去上班。

  許強在物資科跑物資,也叫採購員,專門負責去周圍鄉下採購計劃外的物資,這些採購來的物資都會上交,主要用於領導在小食堂招待客人。

  當然,他們下鄉採購用的也是軋鋼廠的名義,交易的時候,村公社給採購員開蓋著公章的收據,再提供他們村公社公共帳戶。

  然後,採購員也會給村公社出具採購的手續,同樣蓋著軋鋼廠物資科的章。

  雙方交易達成之後,採購員帶著物資回去,上交物資,把村公社開的收據和公社帳號一併交給財務,財務查驗無誤之後,會把款項打到村公社的帳戶上。

  一切講究個公對公,雙方不能在私底下交易。

  採購員每個月都有定量目標,連續三個月完不成目標就會被開除。這星期許強要再交不出科里規定的物資,這臨時工的工作也保不住了。

  為了保住這份工作,他只能自掏腰包把這個月的物資交了。

  這就跟後世賣保險的業務員差不多,這個月沒單了,權衡利弊之後自己買一單完成目標。

  原主許強初中畢業,一進物資科就受到孫科長的重視,並且想把他當個接班人培養。

  畢竟,物資科一幫大老爺們都沒什麼文化,跑物資行,你要說當個副科長、科長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軋鋼廠是廳局級單位,科長、副科長相當於科級,副科級幹部,跟鄉長、副鄉長一個級別。

  科里的一幫大老爺們沒有文化,沒有行政編制,沒一個能接班的。

  好容易來了個初中畢業的許強,孫科長當然高興,當眼珠子似的培養。

  結果……

  這小子爛泥扶不上牆啊!

  一天天的正事不干,淨跟著一群狐朋狗友大吃二喝,自己交代的事情完全不上心。

  不上心就算了,連物資科每個月要定量上交的物資任務都完不成。

  物資科硬性規定,連續三個月完不成定量上交的任務,就捲鋪蓋滾蛋。

  孫科長惜才,再加上許大茂時不時請他喝酒,送點土特產,所以許強的事情硬生生的拖了半年。

  這已經是最後一個星期了,如果這星期還完不成任務,許強就真的要被開了。

  許強縮著身子出了門,腦子裡一邊思忖這個事情,一邊往外面走。

  這個點,院子裡眾人該上班的早都上班了,唯有他和何雨柱兩個去的最晚。

  何雨柱是軋鋼廠的廚子,廚藝不錯,就是腦子有點不大靈光,院子裡人都叫他傻柱。

  穿過垂花門到中院的時候,傻柱正好也從屋子裡出來,一見許強就嗤笑著問:

  「傻強,聽說你這星期再交不上任務就要被開除了?」

  天氣太冷,許強縮著脖子,雙手攏在袖子裡完全不想搭理傻柱,只是邊走邊說了一句:

  「傻柱,要我說,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找個媳婦了,別總盯著秦寡婦。賈東旭死了一年不到,秦寡婦肯定看不上你!」

  秦寡婦叫秦淮茹,也住在中院,丈夫賈東旭是軋鋼廠的五級工,年前工傷死了。

  丟下三個孩子,一個老娘,全靠秦淮茹養著。

  偏偏秦淮茹是農村嫁到城裡的,人長的漂亮,嘴巴也甜,可就是沒文化,沒力氣。

  賈東旭死後,按照國家規定,她進廠接了丈夫的班,在車間擺弄工具機。

  可憐秦淮茹一個皮嬌肉細的俏寡婦,擺弄不了工具機,看不了圖紙,到現在依舊是個學徒工。

  傻柱饞人家身子許久了,廚房的剩菜剩飯裝飯盒裡帶回來,一水的全流到秦寡婦家裡。

  可別小看了這廚房的剩菜剩飯,那都是領導招待客人剩下的,裡面油大不說,有時候還有肉片。

  這年頭,不少人家三兩個月也見不上一點葷腥,秦淮茹自然而然的就惦記上傻柱的飯盒了。

  時不時的給他點甜頭,傻柱自己妹妹都餓的面黃肌瘦,可秦淮茹家三個孩子外加一個婆婆,硬是吃得圓潤。

  只不過,傻柱一直都是有色心沒色膽!如今一聽許強把自己的心事說出來,一張臉頓時漲的通紅:

  「傻強,你胡說八道什麼?」

  許強「嘿嘿」笑了聲,隨口說了句:「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你心裡最清楚!」

  話音一落,人已經出了中院,到了前院往外走。

  從四合院到軋鋼廠要走二十分鐘,許強踩著厚重的積雪,腳底下時不時傳來「吱呀吱呀」的聲音。

  出了四合院子進了胡同,許強邊走邊看:

  胡同兩邊是灰撲撲的磚牆,牆上還寫著「為人民服務」「偉大的###萬歲」等紅字標語,不少地方已經被白雪覆蓋。

  屋頂到處都是雜亂交纏的電線,和一根根冒著炊煙的煙囪。地面則是一根根灰撲撲的電線桿子。

  胡同里不少老爺們穿著大棉襖,帶著火車頭帽,佝僂著身子,雙手攏在袖子裡往前走。

  有相熟的鄰居,工友,邊走路,邊說話,嘴巴一張就有白氣冒出來。

  三三兩兩的小孩,兩邊臉頰凍的紅彤彤的,掛著兩筒大鼻涕在巷子裡打雪仗。

  許強看著眼前這一幕,明明很清晰,近在咫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這一切距離自己很遠。

  就仿佛是透過一幀幀黑白老照片在看著這充滿煙火氣的一幕。

  一種莫名的疏離感自他心頭浮現,感覺自己與周圍的人,環境,格格不入。

  正當他出神之時,突然感覺脖子一涼,伸手一抹,卻是一個拳頭大的雪球打在自己脖子上。

  「哈哈哈……」

  「哈哈哈……」

  許強轉身,身後幾個屁大的孩子正指著他拍手大笑。

  他看見,笑的最歡的一個,就是在四合院享有「盜聖」美名的棒梗,也是秦寡婦的兒子。

  許強狠狠瞪了棒梗一眼,快步出了胡同來到大街上。

  「叮鈴,叮鈴。」

  清脆的鈴聲響起,許強順著聲音看過去,就見一輛無軌電車晃晃悠悠的冒頭。

  車上的乘客大多都是男的,裡面穿著中山裝,外面穿著呢子大衣,配著毛領子。

  暖和不暖和不知道,反正風度是有的。

  這年頭,坐一次無軌電車要兩毛錢,普通老百姓可坐不起。

  街道兩邊是一座座矮小、破舊的四合約,大雜院,屋頂的炊煙剛一冒頭就被寒風裹挾著不見蹤跡。

  許強在街口公私合營的包子鋪停下來,掏出褲兜的大團結買了三個肉包子。

  沒辦法,雞蛋湯他不頂餓啊!

  狼吞虎咽的吃完,感覺肚子裡又冒出一點熱氣,他這才快步往軋鋼廠走去。

  遠遠的就看見大門口兩個保安朝他打招呼。

  許強實在是冷的不想動彈,等靠近了才跟兩人說話:

  「華子,傑子,今天你倆兒值崗?」

  「哎,你小子什麼情況?東西有門兒沒有?我可是聽說了,你這星期再交不出東西,可就要走人了!」

  說話的是劉華,看似關心許強,實則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成分。

  許志傑只是抿嘴看著許強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強斜睨了這兩人一眼,微微皺了皺眉。

  這兩人經常跟原主一起胡吃海喝,每次都是原主掏錢,尤其是劉華,從原主這兒弄走不少好東西。

  零打小碎的碗筷、毛巾、炕席之類的就不說,分家時候老頭子給的矮櫃、樟木箱、官帽椅都是成對的。

  許強去物資科上班還沒一個月,劉華就說結婚了家裡東西多,沒地方放,跟他借了一個矮櫃一個樟木箱。

  知道這傢伙還惦記著自己家的管帽椅,許強一臉不耐煩的說:

  「華子,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這星期把我的矮櫃和樟木箱還回來。」

  說完,不再搭理二人,抬腿就走。

  劉華見許強這副模樣,臉頰狠狠抽搐了一下,朝著他離開的背影狠狠吐了一口濃痰:

  「呸,狗肉不上席面的東西,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是怎麼滾蛋的!」

  許強壓根沒聽到這兩人的話,他現在最上心的就是趕緊把那六斤豬肉上交了,保住自己這臨時工的工作。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