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以孕為由
2024-05-01 21:19:48
作者: 藤萌萌
翎舟一驚手中的水,險些灑了出來:「按理說,清嬪不是已經流產過兩次,本來懷孕就很奇怪,皇上居然還要進她為妃。」
行琬琰說到:「宮中,如今只有幾位皇子。如今白秋文懷上了,皇上自然高興。畢竟也是寵妃,哪有不喜的道理。」
翎舟說到:「何止高興,連皇后肯定也是讚賞封她為妃的,當真是風光無限。」
緊接著她又說到:「如今幾個月了,怕是不好動手,太冒險了些,」忽而一笑「幾個月了,才說出來,可見她們防範的厲害。不過好在皇上還是來過問娘娘的意思,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分量自然不輕。」
行琬琰嘴角微微上揚:「可不是皇后近日才說出這件事,可見對她的胎有多看重。」
翎舟看得分明:「這些如今這幾位皇子資質尚淺,偏偏娘娘只有一位公主,怕是不好對付。」
白秋文這一突然懷孕,陡然生出了多少遍股評的波瀾,叫人措手不及,又有多少人的命運要被她腹中的胎兒所影響了。
行琬琰沉思片刻,突然說到:「快叫元寶去打聽打聽。皇上是否去了她宮裡。」
翎舟應聲出去,過了些許時候元寶跟著進來回道:「皇上和皇后都在她宮裡,瑤瑤外面都能聽到裡頭的說笑聲呢。」
行琬琰撥弄著護甲上的點綴,臉色平靜,靜靜道:「知道了,叫人把這話傳到六宮的耳朵里去,尤其是最後一句傳的越熱鬧越好。皇上高興,自然得讓所有姐妹同樂才是。」
仿佛天公都知道行琬琰心情不好,所以整整下了一夜的雨,
行琬琰起身時才覺得天色已經有些發涼,穿上翎舟遞上來的披風,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走吧,去給皇后請安。」
鈴鐺看行琬琰面色紅潤,並無不是的樣子才開口道:「娘娘近日以來不曾讓太醫給你請安問脈,不若宣個太醫來給你請個脈。」
行琬琰微微皺眉,說道:「給皇后娘娘請安後再說吧。」儘管她感到略有不適,但是對於太醫這種存在,她還是需要萬分小心的。
「娘娘不要生氣,鈴鐺知道您不喜歡用藥,但是鈴鐺也是一片好意。」翎舟捧著熱奶湯進來笑容滿面到:「娘娘起床,還未曾用過東西,喝點兒熱奶湯暖暖胃。」
接過來,湯喝了幾口行琬琰覺得還不錯,隨機心情放鬆了一些,
鈴鐺這才向翎舟點頭,表示感謝,
打扮後,行琬琰站起身看了遠處金碧輝煌的寢宮大殿,把手遞給翎舟說到:「走吧,給皇后娘娘請安去,今日只怕失去的晚了些。」
皇后宮中皇后端坐在上面的雲椅上,下面或者坐著或者站了好些嬪妃,唯獨右面的位置空出了兩個。在場眾人誰也不敢去求那空著的位子,不知為何,皇后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不太好看。
眾人都明白那空著的位置代表是誰,很顯然,恃寵而驕,一詞來形容也不為過,
賢貴妃看了空位一眼開口道:「昨天晚上下了一晚上的雨天氣漸漸涼了起來,皇后娘娘可要小心身子。」
皇后聞言:「笑道本宮的身子向來不錯,在座諸位為妹方該多加小心才是。」
「自然是要多小心的,特別是如今清妹妹懷了孩子,咱們都得更小心,不是?以免哪日不小心,做了什麼,被人誤會了那可就,脫不了干係了。」
賢貴妃這話說的,很明顯是在回擊皇后昨天告誡眾人的話,
「妙妃也還沒有來,不知是不是感染風寒。」皇后突然說道。
賢貴妃聽到這話,不再說話,視線,卻漸漸移向其他人,
不多時,行琬琰與白邱文一左一右的向皇后宮中趕來,兩人同時在宮門口處停了下來。
兩兩相望,行琬琰下了步輦,上前對白秋文服了服身子說到:「姐姐早!」
「我如今可擔不起妹妹的大禮了,只是姐姐如今懷有身孕,不方便向妹妹行禮,還請妹妹見諒。」
行琬琰笑著說道:「自然是姐姐最大的,姐姐先請吧。」
白秋文向前邁了一步,說到:「這會兒可不早了,姐姐是懷孕,所以來遲不知妹妹是為何?」
行琬琰微微一笑,跟著白秋文的腳步,只是略略落後白邱文半步說到:「夜裡睡得沉,倒是讓姐姐見笑了。」
「我笑不笑你有何關係,只要你看著我笑到最後就行了。」白秋文腳步一停,轉頭看向行琬琰,「我們姐妹,不知何時成了這樣。」
行琬琰不知道她突然說這個是什麼意思,一直眉頭稍皺,腳下一停便落後了白秋文好幾步距離。瞧著她的背影笑著道:「姐姐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白秋文回頭看了她一眼,不再說話,腳下卻是慢了幾分,等行琬琰跟上後兩人一同進的皇后宮中。
「妙妃,清嬪到!」
太監高呼一聲,讓所有人都看向了門口,只見行琬琰和白秋文兩朵鮮艷的嬌嫩的花,一同走了進來。
皇后臉上的笑意不變,只是眼神,卻不知為何冷了些,
儘管皇上不知兩姐妹感情已經完全破裂,但是一些妃嬪還是,有些猜測的,如今見兩人一起進來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麼?
皇后突然笑道:「今天是什麼好日子,難得見到兩位妹妹一起來」
白秋文也不似從前那般討好皇后,而是坐在了位子上,連行禮也沒有行只說了一句:「嬪妾,懷有身孕,不便行禮。」便坐下了。
倒是行琬琰解釋道:「不過是在門口巧遇了清嬪。」行琬琰漫不經心笑了笑,向皇后行禮道:「今日來的晚了些,嬪妾向皇后娘娘請罪,還請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頗為大度的說,:「如今天色也不晚,你二人無須這般。」皇后笑著讓行琬琰坐下說道:「本宮豈是斤斤計較的人。」
可是分明聽得清楚,她說的是二人,清嬪並沒有向皇后請罪,皇后這言下之意異常分明。
行琬琰再次行過禮後才在位置上坐了下來,看了滿屋子的女人最後把視線放在了首中的茶杯上。
每日的請安對於行琬琰來說十分的無聊,或許對於皇后來說,唯一的安慰便是看著一屋子不管你是多麼受寵的女人都得到她面前行禮問安所謂的苦中作樂,大概就是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