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末日(6)
2024-06-14 04:37:33
作者: 墨斯
時韞轉頭,沒有一點波瀾的褐眸看向早就躲的遠遠的其他學生。眸子裡面嘲諷一閃而過,嘴角浮現一抹冷笑。
看吧,這就是人性。
沈子云一愣,眼眸看向走遠的其他學生,目光中透露出不可置信。甚至往日裡一些和她玩的要好的朋友在對上她的視線之後,都紛紛挪開了眼睛。
她瞪大眼睛,說不出話來:「你們……?」
一個學生開口小聲的勸說道:「要不你就跟他們走吧,他們這麼凶……實力這麼強。可能能保護你的。」
沈子云自嘲的冷笑,對著剛才說話的學生道:「辛紅,你也是這麼覺得的嗎……」
時韞坐在一張乾淨的椅子上,手掌拖住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
沈子云後退一步,身軀顫抖。目光一一掃過這些個學生,對著時韞說道:「好,我跟你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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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韞輕笑一聲,站起來。唇瓣彎起,笑眯眯的看著沈子云,聲線軟糯的說道:「那我們就走吧。秋白哥哥,走啦。」
正倚靠牆壁的林秋白睜開雙眸,跟在時韞的後面。五人很快消失在蘇三和學生們的視線中。
「我們現在去哪?」看著周圍可怖的環境,聞著空氣中充斥的血腥味。沈子云不禁心生退意,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時韞將擋路的斷手踢開,頭也不回的回答道:「院長辦公室。」
蘇三雖然人不怎麼樣,但至少他吐出來一個情報。就是這個藝術系,基本上老師和正副會長是能一手遮天的。但是要在上百個喪屍中找到正副會長,何其艱難。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從老師下手。
「可是……」沈子云抬眸,膽怯地看了一眼四周。遲疑的說道:「這條並不是去往藝術系院長辦公室的路啊?」
正在前面帶路的時韞:「……」
其他人:「……」
時韞腳步一頓,褐眸用一種「你不早說」的目光看著她。
景桉:「那,正確的路怎麼走?」
「藝術系院長的辦公室……在我們的反方向。」沈子云伸手,指向來時的方向。她疑惑的問道:「你們走的時候沒有看地圖嗎?教學樓的每一個樓梯口應該鬥魚地圖的。」
時韞:「……」
時韞腦子裡面浮現出自己在樓梯口仔細記下路線的樣子。
「沒有。」她皺眉,面無表情的對著沈子云說道:「我們沒有看到有地圖。」
其他人:「……」
在沈子云的帶路下,很快時韞等人順著原路返回。經過食堂,穿過走廊,順便林秋白再解決掉不長眼湊上來的幾隻小喪屍之後,時韞五人終於抵達了院長辦公室門外。
雨成手握住把手,正想扭動。卻被林秋白一把按住了。後者衝著雨成無聲的搖頭。
時韞褐眸一沉,耳朵微動,身體貼著牆壁,冷光一閃,手術刀出現在手中。
景桉拿出手木倉站在另一邊,同樣無聲的警惕著。
雨成看到這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緩緩的後退。拿出……一把低級匕首,自覺的站到角落,發誓絕不添亂。沈子云連忙跟著他,躲到一旁。
「咔噠!」
在一片安靜中,林秋白將門打開了。在這死一般的寂靜中,門鎖轉動發出的聲響顯得格外的清脆和響亮。
林秋白通過微微裂開的門縫,看了一下裡面之後……衝著時韞和景桉搖搖頭。
沒看到人。
時韞眉心皺起來,褐眸微眯。
沒人?!
可是,她剛剛明明聽見裡面傳來腳步聲,還有沉重的 聲。
時韞將手術刀換成鐵鏈,門旁邊的兩人立刻識趣讓開地方。她手臂一揮,帶著閃電的鐵鏈衝著木門暴射而去, 的打在木門上面。「轟」的一下,門應聲倒地,裂成兩半。
沈子云嘴巴張成一個「o」:「她……她一直這麼暴……暴力……」
雨成瞪大眼眸,瞬間驚出一身冷汗,反應迅速的捂住她的嘴:「噓噓!這句話讓她聽到,你就慘了……」
時韞走進院長辦公室,林秋白和景桉緊隨其後。
和外面比起來,這裡簡直就像是世外桃源。院長辦公室裡面乾乾淨淨的,沒有駭人的血跡,沒有嚇人的斷手斷腳,更沒有吃人的喪屍……吧?
「砰!」
五人齊齊看向剛才發出動靜的同人一般高的鐵櫃。
手術刀在指尖轉動,時韞悄無聲息,輕聲的靠近鐵櫃,目光凌厲。
「嘩啦!」
她忽地打開櫃門,將手術刀的刀尖對準裡面躲著的人。
柜子裡面屈膝,環抱雙臂的清秀少年緩緩抬頭,雙目瞪圓的看著停在眼球前面的手術刀,目光驚恐。他似乎被嚇到了,嘴巴微張,看著時韞久久不說話。
時韞微愣,深褐色的眸子一眯,上下打量著他。最後落在他的腳尖上……
時韞:「你是?」
少年小聲的說道:「彥傑。」
他說完,又把頭埋回膝蓋之中,像一隻受驚的小貓一樣。
彥傑?
一直躲在最後面的沈子云聽到這個名字,疑惑的歪了歪頭。
這個名字好熟悉……
時韞褐眸注視著他,將手術刀藏回袖子裡面,斜眼看了眼景桉。
你來。
「同學,你好鴨~」景桉將那手木倉的左手往身後放,嘴角往後一扯,微微揚起一抹淺淺卻又溫柔的笑。輕聲對著彥傑說道:「你認識我嗎?」
彥傑飛快的抬起頭,瞄了他一眼。悶悶的說道:「認識。景桉,景總。」
景桉繼續展示他溫暖的笑容:「既然你認識我,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在這裡?」
彥傑:「……」
景桉:「…………」
時韞挑眉,用僅有兩人可以聽見的聲音跟林秋白說:「他的萬能笑容是不是失效了?」
林秋白:「嗯。」
「彥傑同學,我們沒有惡意……」景桉不死心的說道:「我們是來這裡做講座的,但是突然間外面就變成這樣……」
「你是藝術系的學生吧。」突然,時韞對著蜷縮在柜子裡面的彥傑說道。她的視線落在彥傑的腳上:「只有學舞蹈,長時間跳舞的人,腳尖才會形成這樣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