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我有什麼病?
2024-06-14 04:35:52
作者: 墨斯
就在時韞打算將轉運床的護欄拆下來,一棍子打暈這四名護工的時候……耳朵動了下。
身後發出「轟」的輕響,小小的顯示屏上面的數字正在無聲的往上跳動。
有人在上面按電梯。
時韞眉梢輕蹙,登時放棄行兇的想法。眨眼間就躺到轉運床上,重新將手腕綁好。
「啪!」
「叮!」
隨著時韞的響指,電梯門也卡著時間點打開。
康天縱站在電梯裡面,門一打開,正好看到剛剛恢復清醒的四名護士推著時韞往金屬大門走去。他下意識抬手,看時間。
「你們短短的幾十米,給我推了半小時?」康天縱心緒不順的擰眉對著四名護士說道:「你們是推著她去爬山,還是下海?」
四名護士也很鬱悶,他們明明一直按照平時的路線來走。但不知道為什麼時間就是過去了……看著康天縱鐵青的臉,他們也不敢辯解。只能默默的從上衣的口袋中掏出磁卡將金屬大門打開。
這個過程中,時韞表現的異常安靜,要不是深褐色的眼珠子好奇的左右轉動著,充滿好奇之色。康天縱和四名護士真的以為她已經暈過去了。
康天縱的視線一掠而過,眼底忽地閃爍一下。
剛才綁著那丫頭的布帶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他的眉心皺了皺,來不及細想。時韞已經被四名護士推入金屬大門之內。
門內,是一條科幻場面十足的走廊。一間間房間排列在走廊兩側,透明玻璃鑲嵌在米白色的牆壁上,將房間內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
時韞扭頭,進門後的第一間房間是實驗室。桌面上全部都是精密的儀器,數十個帶著口罩,穿著白大褂的人在裡面拿著文件資料走動,還有些人拿著管子,裡面裝著各色的不明液體做著實驗。
雖然臉大部份都被口罩擋住,但是從眉眼間的深邃和展露出來的白皮膚來看,這些坐在儀器前面操作的,大部份都是 H 國的人。而還有一些其他膚色的人種,則是拿著文件站在後面記錄。
而第二個房間,門上面寫著二號實驗。下面還用一行紅色的字體標明——注意進出請穿戴防護服,在門之間進行全面消毒。
時韞視線朝裡面看去。
一名男子手腳被牢牢的綁死在病床上,動彈不得,額頭和胸前都被連上儀器。他神情痛苦,不斷的掙扎。對著病床旁邊穿著穿著防護服的兩人嘶吼,面目猙獰。
那兩人手上拿著針筒,毫不猶豫的將裡面的透明液體注 男子的體內。
這間二號實驗室裡面,還有單獨隔出來的小房間。兩個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的人認真觀察這病床上的男子,把數據錄入到手上的本子和電腦上。
這是……人體實驗?!
時韞看著他們的行為,一剎那間想起那個牛皮袋子(詳細內容,請回看便利店副本)。
褐色的瞳孔不易察覺地縮了一下,微眯的眼睛裡流出若有所思的神色。頃刻,濃密的睫毛垂下,遮掩住眼眸裡面所有的情緒。
康天縱和四位護士推著時韞,一路往前。最終,在三號實驗室停下。
時韞眼眸一掃,半眯起來。她觀察到,這扇門看上去與左右兩邊相比,格外的結實。
門緩緩打開,時韞剛被推進去,就被一個蓬頭散發的瘋婆子給撲到身上。
她眉心皺了皺,瞧了一眼被抓的生疼的手臂。
「會死的?!你會死的!不對,我沒有死,我快死了……」女人說話顛三倒四的,完全不知道她裡面的意思。眼圈發黑,看上去已經很久沒有睡好覺,眼球上布滿細小的血絲,瞪的溜圓。
時韞往下看,女人的衣袖因為抓住她而往上抬,露出手腕上的傷疤,以及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針孔。
H 國的醫生從女人的後面狼狽的趕來,用英文對著四個護士喊道:「你們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給我抓住她?實驗體要是跑了,我拿你們做實驗!」
站在最前面的兩個護士最先反應過來。一左一右的鉗制住瘋癲女人。被架住的女子毫不在意,只是一雙眼眸瘮人的盯著時韞,瘋狂的大喊:「會死的!都會死的!哈哈哈哈……」
時韞睫羽輕扇,精緻的面容依舊平靜,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就好像剛才在她面前大吼大叫的不是一個瘋子,只是一隻張牙舞爪的小貓咪。
「將她帶去觀察室。」醫生用手電筒照看女人的瞳孔,對著兩名護士囑咐道:「記得將所有利器收起來。」
接著他又轉身,對旁邊的助手吩咐:「林恩,你跟著去。將她二十四小時的身體狀況和精神狀況詳細的記錄下來。」
「好的,聖杯大人。」
聖杯……塔羅牌裡面的聖杯嗎?
時韞的目光在那名醫生和助手之間流轉,指尖抬起,想要落下。卻被她強制忍住了。瞥了一眼鐵製的護欄,五指收攏。
不行,會發出聲音。
她無聲的吐出一口氣,陰霾在眼底轉瞬即逝,眨眼間時韞就恢復淡然。
那邊醫生和康天縱正在對話,隱約傳來幾句話。
「……不能弄死……」
「那就……剝奪感覺實驗……」
兩人邊交談,邊轉頭看著時韞。
時韞眉尾微挑,聽話平靜的躺在床上。嬌小的身軀穿著白色的病號服,精緻的臉讓她看起來沒有一點攻擊性。倒是守在旁邊的兩個粗壯的男護士,橫眉怒目的。
「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聖杯走過來,用不太熟練的中文問時韞,還算看的過去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我們沒有任何的惡意,我們只想幫你治療。」
演技真差……時韞眼眸往下壓了一下,在心裡吐槽道。
她嘴角勾起練習無數遍,弧度完美的微笑。用熟練的英語對著聖杯問道:「你是 H 人嗎?」
聖杯動作停頓一下:「什麼?」
「也對,這個問題的確不好回答。那我換個問題好了。」時韞撇嘴,軟糯的嗓音充滿遺憾。轉眼,她眼眸一亮,對著聖杯問道:「你說我有病,能不能看出來我有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