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矛盾又生
2024-06-14 04:00:10
作者: 林三月
溫汜怎麼也想不通,明明是兩個人大大功勞,明明是兩個的慶功宴,這一刻的他卻像是一個無關緊要之人一般。
所以人都湊到了南的身邊,他身邊卻是寥寥,那些人甚至都不願意看一眼溫汜。
剛剛還對溫汜有所害怕的那些官員,現在無不是在看他的笑話。
一想到這些,這一刻的溫汜看向南煙的眼神十分不善,憑什麼南煙回得到這麼好的賞賜,郡主之位,那可是別人想要也得不到的位置,卻如此輕鬆的被南煙收入囊中。
隨溫汜一同來的溫伶輕輕攀上溫汜的手,想讓他冷靜一下:「溫哥哥,這可是慶功宴啊!」
雖然溫伶也不喜南煙,可是現在是慶功宴,南煙剛剛才被賜予了郡主的職位,這個時候溫汜若是失控之下做出什麼,那可是大罪。
溫汜反手抓住溫伶的手,手上用力,發泄自己內心的不快。
溫伶不敢說些什麼,只能低著頭,咬緊嘴唇,任由溫汜作為。
那邊的南煙周圍的人可算是散去了,南煙覺得自己的臉都已經笑得僵硬了起來,不過想到聖上對自己的賞賜,南煙覺得這事對溫汜來說並不公平。
動了動臉頰,讓自己的臉色看上去不再那麼僵硬,南煙拿著酒杯走到皇帝身邊:「皇上,這杯酒是敬您的。」
「哈哈,原來是我們新晉的小郡主啊!來來來,朕也敬你一杯!」皇帝哈哈一笑,喝了一杯酒。
「謝過皇上,只是臣女覺得,這賞賜實在是有些過大,臣女怕自己無德無才,恐怕是坐不穩這郡主之位啊!」
「誒,這可是朕賞給你的,朕說了合適,那便是合適。
再說了,朕這樣賞賜自有朕的道理,倒是你,可要對得起朕賜的號啊!」
「可是……」
「不必覺得自己不好,朕看人的眼光一向是不錯的,你便安心受了這賞,朕可是一言九鼎之人,既然已經賞你了,那你接著便是!」皇帝打斷她。
「是,臣女受教了,」南煙笑著又敬了皇帝一杯酒:「其實臣女想說的是,臣女自覺不如溫公子,這次的事情中,溫公子有不小的功勞,臣女沒做什麼卻得了郡主的稱號,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羞愧難當啊。」
皇帝聽了這話,冷冷的笑了一聲,看向下面那個依舊處於嫉妒之中的人,那臉都已經有些扭曲了,皇帝笑笑不說話。
南煙不敢抬頭看皇帝,聽這一聲笑也是聽不出什麼,只能靜靜等待。
一旁的太監彎下腰對南煙說:「郡主請先回去吧,皇上喝了些酒,怕是有些醉了。」
「是臣女打擾了,臣女這就告退。」聽了太監的話,南煙也不敢再留,起身告退。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向對面在喝悶酒的溫汜。
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雖說不是烈酒,可是這樣喝下去也是不行的,溫伶有心阻止,可是卻根本無法讓溫汜停下來。
那些剛剛和南煙攀談過的那些官員看了一眼溫汜這裡,這一看,竟是在喝悶酒,果然朽木不可雕也!
如此之小的氣量,這可是皇上舉辦的慶功宴,不去敬皇上,感謝皇上的賞賜,反而克制不住脾氣,在宴會做出這樣丟臉的事情來。
帶著無關的人來宴會,還敢在帝王面前拉著臉,實屬不是個有腦子的。
但凡是懂得些什麼的人都只遠遠的看溫汜的糗樣,把此事當做談資,相比不出幾日,京城裡便滿是關於溫汜不知禮數的話了。
溫汜怎麼可能不知道那些人在竊竊私語些什麼,可是他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心裡不住的問為什麼,心中的不服簡直要讓在場的所有人的都知道。
南煙見溫汜的臉有些扭曲起來,有些坐不住了。
猶豫不決了一會兒,南煙看了看周圍的人,還是拿著酒杯走到了溫汜身邊。
「不知溫伶小姐可否讓我與溫公子說幾句話。」南煙笑著對溫伶說道。
不過溫伶明顯是不喜歡她的,但還是乖乖的走到一邊去了,讓自己無法聽見兩人的談話。
「你這是來作甚?看我的笑話嗎?」溫汜可不管南煙的感受,現在的他只想發泄自己的不爽。
「溫汜,我知道你心裡不快,可是你應當知曉我並非是那樣的人。」南煙壓制住想要和他辯解的怒火,和氣的說道。
「呵,不是這樣又是如何,難道你是來安慰我的嗎?
剛剛見你笑的那樣開心,相比是十分開心的吧,皇上欽此的郡主之位,這可不是誰都能有的殊榮。」溫汜說的陰陽怪氣,實在是讓人生氣。
南煙原本還想安慰對方,可是對方說的話實在是過分,可是再一想,這一切都是因皇上不公平的賞賜而起,南煙瞬間沒了脾氣。
畢竟說到底,這件事中收益最大的還是她。
呼出一口氣,南煙解釋道:「那些人既然向我道喜,我自然是要回禮的,不然失了禮數。」
「禮數?你這麼說,倒是我沒禮數了。」溫汜冷哼一聲,滿是對南煙的不爽。
「你這,簡直是……」南煙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氣又被刺激起來。
「是我無理取鬧了,不知南小姐到這裡來是作甚?可是有什麼話想說的嘛?」溫汜不再牙尖嘴利,只是淡淡說道。
南煙見溫汜終於願意和她說話了,這才鬆口氣。
「溫汜,我自然是知曉你心中的不快,可是你要知道,這個郡主之位是聖上賜予我的,就算我不願接受也是不可能的,並非是我用什麼方法偷來搶來,你不必做出這等姿態來。」
「呵,那又如何呢?現在的你還不是已經得了這個位置,何必到我面前來炫耀。」溫汜小酌一杯。
「溫汜,我想告訴你的是,這次的賞賜並沒有我父親的手筆,我從未讓人去聖上面前替我說話,我不是那般愛慕名利之人。」
「我又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那樣的人呢?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可不敢妄下定論。」
「溫汜,我們之前明明說好了的,若是心裡不快,我們大大方方的說出來就行,何必這樣陰陽怪氣呢?」南煙有些忍不住了,如果不是這人是自己的愛人,自己何必在這裡同他說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