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親自驗屍

  「那棵樹在那裡很久了，之前沒發現有奇怪的痕跡。總之我家相公是不會自殺的。」

  葛氏捂著臉嗚嗚的哭著，阮氏卻看的來氣，「如今都證據確鑿了，你還袒護他！我看綁架琰兒的事情你也逃不了！」

  阮氏想到自己兒子遭了那麼多罪就來氣，憑什麼張建北死了就想一了百了了。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張建北是不是自殺還要詳細檢查！仵作，你檢查過死者腸胃嗎？還有，我看到死者腳踝那裡有可疑的紫色痕跡，你沒發現嗎？」

  恩晴一連串的發問讓仵作有些招架不住，急忙向林鋒投去求救的目光。

  林鋒正要開口，卻被范紫陽搶了先。

  「這位夫人，既然你口口聲聲說你家夫君是冤枉的，那現在需要開膛解剖，做進一步詳細的驗屍，你可同意？」

  范紫陽話落，院子裡瞬間炸開了鍋。

  「這開膛破肚以後，人還是完整的人嗎？這以後投胎都做不成人的。」

  「何止啊，還要永遠留在大小地獄遭受煉獄折磨！」

  

  「嘖嘖，那真是死了都不安生！還開什麼膛啊！證據確鑿，還有什麼好抵賴的？」

  張家眾人議論紛紛，大都是張尚琰的弟弟妹妹和其他分支的晚輩。

  葛氏這會也沒了主意，眼淚汪汪的看向老夫人。

  她當然想給張建北伸冤了，可如果是開膛破肚這麼大的事，還得老夫人做主。

  眼見祖母也在猶豫，張尚琰立刻走了過去。

  「祖母，可否聽孫兒說幾句話。」

  張尚琰開口，老夫人眼神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小聲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事嗎？你是想幫何恩晴！」

  張尚琰卻收起一貫的桀驁隨意，變得一本正經起來。

  「祖母，這件事已經是街知巷聞了，張家想壓也壓不下去了。孫兒不是單純地站在誰那一邊，而是孫兒也想知道，究竟是誰想害我！如果解剖之後沒有可疑，那二嬸以後也沒話可說！張建北這個二叔我不認就是了！可如果真的有問題，那是不是說明想害死孫兒的人還在張家呢？他以後是不是還會動手謀害孫兒？」

  張尚琰太了解祖母的想法了。

  經過那次綁架後，祖母更看重他的安全，就連出趟門都要磨上半天才行。

  如果祖母想到想害他的人很可能還逍遙法外，那祖母肯定不依。

  「琰兒，你是真有把握，還是純粹相信那何恩晴！」張家祖母眼神銳利的落在張尚琰臉上。

  無論如何，這個何恩晴都不能繼續留在洛城。

  這如果不讓何恩晴進張家的門，洛城百姓就會嘲笑張家家大業大卻容不下何居為的女兒，可如果留下了，只要何恩晴出現，眾人就會盯著何居為和張寶意，張家實在不想因為這些事成為街知巷聞的焦點。

  張寶意是老夫人唯一的女兒，也是她的心頭肉，孩子命苦，因為心智不全一直都鎖在深閨，本以為張家會養她一輩子，誰知卻成了張皇后利用的棋子。

  張家在洛城說一數二，可在京都張家面前算什麼？

  只有硬著頭皮答應的份！

  如今又蹦出一個何恩晴，這不是再次將張家推到眾人面前指指點點看笑話嗎？

  「祖母，孫兒相信何恩晴是個難得一見的好捕快，總好過林鋒那種人吧！林鋒只想撈張家好處，祖母您是知道的。」

  眼張尚琰說完，老夫人緩緩闔上眼睛。

  再次睜開，眼底一片犀利冷光。

  這件事必須查清楚！如果建北是無辜的，那誰也不能冤枉她的兒子！如果真的是他，葛氏也無話可說！

  「我這把老骨頭也沒多少年活頭了，可我張家的兒子不能死的稀里糊塗的！那就開膛驗屍！葛氏，你有話說嗎？」

  老夫人看向葛氏，葛氏含淚搖搖頭。

  她能說什麼呢？

  生了三個女兒的她，在張家哪曾有過話語權？

  「不要解剖爹爹！娘，我害怕！」

  「爹爹真的死了嗎？我們沒有爹爹了……」

  「嗚嗚，爹爹……」

  張建北的三個女兒哭的很慘，老夫人眉頭皺起，對她們一直就不喜歡。

  一旁，張尚琰同父異母的二弟張尚軒走了過去，帶著三個妹妹先走了。

  原本已經沒什麼事的仵作突然被要求返工，一臉不耐。

  「既然你不想做就不用做，我來。」

  恩晴開口，眾人臉色一驚。

  驗屍？

  她？

  就算她是女捕快，平時也見過兇殺案，但現在可是驗屍！！

  「之前張家那個丫鬟也是我驗的！有什麼問題嗎？」恩晴提到那個丫鬟，阮氏表情有些古怪。無論她怎麼看恩晴不順眼，但丫鬟的事又的確是何恩晴還了張家清白，而琰兒的命也的確是她救的。

  阮氏撇撇嘴，無論如何這何恩晴都不能留，過會多給點銀子打發了就是！她就不信，沒有不貪財的人！

  「你來驗屍？我是仵作還是你是？」仵作仗著有林鋒撐腰，惡狠狠地瞪著恩晴。

  「讓你繼續驗屍，我怕死者跳起來找你算帳！」

  恩晴說著，直接挽起袖子，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手套。

  「范紫陽，做我助手。」

  范紫陽：「好。」

  恩晴和范紫陽來到屍體前，仵作想阻止卻被張尚琰推開。

  「不敢勞煩你這位仵作大人了，你還是一邊涼快去吧！名捕府的規矩我也聽說過，捕快也可驗屍！如果何恩晴不行你再來！不過她不可能不行！倒是你，稀里糊塗的驗了一遭，留下無數問題在此，你好意思在來，我還不放心呢！」

  張尚琰的語氣讓那仵作更加生氣。

  他堂堂一個資深仵作，這還成了何恩晴的替補了嗎？

  恩晴和范紫陽這會已經開始了。

  因為擔心屍體運輸過程中發生其他意外，所以直接就地驗屍，張家其他人都退到了院子外面，張尚琰想看的，可是一看到恩晴手腳麻利的劃開張建北肚子，張尚琰差點吐了，轉身也跑了出來。

  「尚軒，那幾個妹妹安排好了嗎？」張尚琰跑出來就見張尚軒走來。

  「好了，我勸了一會都不哭了。」

  「還是你有法子。」

  「琰兒，你過來。」

  張尚琰才跟張尚軒說了幾句就被阮氏叫走了。

  張尚琰自然知道自己母親的想法，無非是他是長子嫡孫不要跟那些庶子走的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