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公主掉馬
2024-06-14 01:45:44
作者: 春庭雪
「你的鄰居。」比起上次,這回醉酒的寧鳳衾可消停多了。
季宴見她把自己頭髮都抓亂了,伸手替她將碎發撥開:「寧鳳衾,你都可以穿越時空,以另一種身份活下來,或許你的母妃也可以呢?」
儘管季宴的話很扯,但寧鳳衾卻眼睛一亮:「真的?」
季宴很確定的點點頭:「她也許也在一個你不知道的地方,好好生活。」
寧鳳衾現在就仿佛一個毫無戒備之心,誰說什麼都會信的稚子,聞言很肯定的跟著點頭。
「說得對,一定,一定是的,母妃她那麼好的人,一定也可以的。」
哄好了眼前的小醉鬼,季宴從兜里拿出張紙巾:「擦臉,一會兒吹疼了。」
寧鳳衾拿過來胡亂的擦了擦,上節目化的妝全被她給抹開了,一個美人兒瞬間變成了小花貓。
季宴忍不住笑了聲:「吹夠了嗎?回家吧。」
寧鳳衾迷糊的搖頭:「不要。」
「你這幅樣子要是被人拍到,以後可就變成網友攻擊你的黑圖了。」季宴調侃了一句,起身將她扶起來,「聽話。」
寧鳳衾暈乎乎的,深一腳淺一腳的跟著他走。
季宴將她送到門口按了門鈴,陳陳很快就開了門:「哎呦,寧姐臉這是怎麼了?」
「耍酒瘋。」季宴直接換了鞋進來,看著廚房的李小風,「我來吧。」
「啊?」李小風正在燒水呢,「我做就行了,大半夜的宴哥你怎麼還來做飯的興致了?」
季宴沒跟他多廢話,將袖子挽起來開始洗菜。
李小風只能擦了擦手出了廚房,衛生間陳陳喊道:「李小風,過來幫我一把,寧姐不肯乖乖洗臉。」
等陳陳給寧鳳衾把臉洗乾淨,她人已經清醒了幾分。
「什麼味道這麼香?」寧鳳衾揉了揉有些疼的腦袋,在客廳坐下。
「季老師,在煮麵呢。」
「嗯?」寧鳳衾喝了口水,「誰要吃?為什麼在我們家煮麵?」
李小風解釋道:「剛才宴哥給我發消息,說寧老師鬧著想要吃麵,讓我把家裡的面拿過來。」
寧鳳衾疑惑的看著廚房門口,她說要吃麵?有嗎?他們不是剛吃了飯嗎?
「肯定是寧姐你不記得了。」陳陳笑眯眯的,「你說要吃,季老師就親自給你煮,寧姐,季老師對你可真好啊。」
寧鳳衾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勁,她不記得自己剛才說過什麼了,但季宴確實沒必要做到這一步吧?
胡思亂想的功夫,季宴端著面出來了,將一碗一筷放在她面前:「吃吧。」
寧鳳衾看著碗裡的面,上面還臥著個荷包蛋,心裡忽然一驚。
今天,今天好像是她的生辰?偏偏他剛好為自己煮了長壽麵?難道自己剛才說了什麼?
她哪兒還有心情吃麵啊,她盯著季宴,希望能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
季宴在她對面坐下:「吃吧,吃了想問什麼我都告訴你。」
寧鳳衾心裡更確定,剛才自己酒勁兒上來的時候,一定發生過什麼。
她端起面,看著早跑到一邊說話的陳陳和李小風:「好,你最好說話算數。」
季宴雙手交叉,看著她又恢復了優雅的模樣將一碗麵吃完,緩緩開口:「寧鳳衾,生辰快樂。」
「謝謝。」寧鳳衾下意識的應了一聲,然後猛地回神,蹭的站起身來,「你說什麼?!」
寧鳳衾很少有如此失態的時候,連一邊的陳陳和李小風都被她嚇了一跳:「寧姐,怎麼了?」
寧鳳衾眼睛睜的圓圓的,一瞬不瞬的盯著穩如泰山的季宴,震驚,慌亂,甚至還帶著一絲不安。
季宴無奈道:「你想當著他們兩的面談?」
寧鳳衾扭頭看了眼陳陳,直接命令道:「你們先去季宴家。」
事到如今她還管什麼孤男寡女獨處一室的,出大事了!
陳陳跟李小風對視一眼,兩人就在外面待了二十分鐘,就有讓他們都不能聽的話了?
陳陳一拽還愣神的李小風:「走走走,你們慢慢談,我們不打擾了啊!」
聽著門咔嚓一聲被關上,寧鳳衾直接問道:「是不是,剛才我酒醉說了什麼?」
季宴起身走到她的茶桌前,從茶罐里舀出茶葉:「其實就算不是你今天說漏嘴,我也早就有所猜測了。」
寧鳳衾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什麼猜測?」
季宴的情緒十分穩定,甚至語氣都比平時溫和:「你並不是寧鳳衾,對吧?翌陽公主?」
寧鳳衾將手攥緊,紅唇緊緊的抿起,真正聽他說出來,已經不知該反駁還是承認。
季宴看出她的不安,將茶壺放在爐子上:「害怕什麼?這種事就算我真滿世界宣揚,也是沒人信的。」
寧鳳衾深呼了口氣:「那你為什麼會信?如果我說你猜的是假的……」
「因為我更信我自己。」季宴輕揚唇角,「我知道以前的寧鳳衾什麼樣子,所以更知道現在的寧鳳衾有多天翻地覆的變化,不止是性情,更是她根本不可能學會的才華與氣質。」
寧鳳衾呼了口氣:「就因為這些?」
「當然,你自己也是露出不少破綻的,可能是你覺得不會有人這麼神經的猜測這種東西吧?」
寧鳳衾確實沒想過有人能猜到,而在意識到季宴對翌陽公主格外關注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遮掩了。
她看著裊裊飄起的霧氣:「我剛才,喝醉後說了什麼?」
「你說今天是你的生辰,每年的今天,你的母妃都會給你煮碗長壽麵,做一件衣服。」
真的不是他胡說,這種事如果不是自己告訴他,季宴再怎麼樣也猜不到的。
她咬著唇:「你不會覺得,我很可怕怪異嗎?」
季宴骨節分明的手指摩挲著精緻的茶杯,俊美的側臉配著這副畫面看起來讓人賞心悅目。
「有什麼可怕的?不一樣是肉體凡胎,會疼會冷?」季宴笑了聲,「怎麼?你還能現場給我表演一個靈魂脫殼?」
寧鳳衾沒想到他反應這麼淡定,還有心思開玩笑。
「這種事,本身就很可怕,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