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不要動手動腳
2024-06-14 01:43:20
作者: 春庭雪
寧鳳衾熬了半夜,精神有點不濟,但還是禮貌的跟他道了謝:「麻煩了。」
「小事,以後有什麼困難直說,這片兒我熟。」
寧鳳衾剛要說話,就被沈雷一聲暴喝:「寧鳳衾!你要翻天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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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還沒等他衝到跟前呢,就被小山一樣的趙信攔住,眼睛一瞪:「你想幹什麼?當著jc行兇?」
沈雷傻眼:「什,什麼行兇?警官,她是我的藝人!」
「我管你是誰,你給我老實點兒!」
「寧姐!」陳陳趕緊過來扶住她,「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兒?」
「沒有。」寧鳳衾朝趙信笑了笑,「我沒事了,這些都是我朋友,你先回去吧。」
趙信不放心的看了一圈:「那你有事千萬要找我啊,還有我家老爺子那事兒……」
「我會去的。」
趙信有點不舍,但想著反正有她的電話了,以後可以隨時聯繫。
他見過不少美女,身手厲害的也有,偏偏她並不是那些一身肌肉又粗魯野蠻的,那一舉一動優雅的跟仙女似的。
總之這是他活了三十年第一次一見鍾情的女人,他絕對要追到手!
等他走了沈雷才敢說話:「這誰啊?」
寧鳳衾搖了搖頭:「警方說沒事了,他送我回來。」
沈雷伸手要拉她到周權面前賠罪,被她閃身躲開:「說話就說話,不要動手動腳。」
沈雷眼睛都瞪圓了:「我動什麼手腳了?動手動腳的不是你?!好好拍你的戲就行了,怎麼還敢惹是生非?!」
「我沒惹事。」寧鳳衾朝周權點了下頭,「導演…」
「好了,我還要去片場,你自己的事自己解決好,不要影響劇組。」
寧鳳衾點了點頭,帶著陳陳和沈雷回了房間。
「你…」
「我先洗個澡。」寧鳳衾攤了下手,她不太喜歡那個環境。
沈雷一口氣又噎了回去:「行,去吧去吧。」
沈雷一屁股坐下問陳陳:「她拍戲這些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季老師為什麼會給她說話?」
兩人之前的關係可是如同水火,甚至季宴的工作人員還找過他,讓他管束寧鳳衾一些。
陳陳茫然搖頭:「就是正常拍戲啊,兩人私下見面都不說話的。」
沈雷嘆了口氣:「她那個性子,你不知道管著點?昨天連經理都過問了,知不知道她這一下子得罪了多少人!」
陳陳抿著嘴不說話,寧姐衝動是衝動了點,可她做的應該是件好事。
「咚咚咚。」
陳陳起身去開門,結果看見了一個壓根兒不會出現在這裡的人。
「季,季,季老師?您怎麼來了?」
裡面的沈雷蹭的起身:「誰?」
季宴讓了一步:「這孩子說是來找寧鳳衾的。」
他身後正是那個威亞男孩兒,本來約好了今天見面,結果他被攔在了外面,正好被季宴碰上。
陳陳一拍腦袋:「對對對,今天事兒太多我給忘了,謝謝季老師,您,您要進來坐坐嗎?」
季宴眉峰一揚:「好啊。」
「那,啊?」這個以前看見她們都躲著走的影帝咋地了?
「幹什麼攔在門口?」沈雷已經熱情的招呼上來,「快,季老師進來坐。」
陳陳忙著給幾人倒茶,威亞男孩兒站在那裡大氣都不敢出。
沈雷好奇道:「這誰呀?」
威亞那個事兒沈雷還不知道呢,陳陳大致解釋了一下。
沈雷已經麻了:「她這一天過的特麼比我一年都精彩,還有,她什麼時候會的功夫啊?!我帶了兩年我都不知道!」
陳陳低著腦袋:「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寧鳳衾從洗浴間出來,穿著嚴嚴實實的家居睡衣。
一頭長髮半干,慵懶的散在肩背,白嫩的臉蛋兒被熱氣熏的粉里透紅,如遠山芙蓉般艷色絕世。
她抬手將頭髮用髮夾挽住,露出瑩白如玉的天鵝頸,流轉的眼波掃過一屋子的人,帶著明顯的疑惑。
除了陳陳已經算看習慣了,其他人都不約而同的沉默了下。
季宴斂下眉睫,端起茶杯:「我只是有些話想問這個孩子,畢竟證物還是我替你找到的。」
寧鳳衾在沙發上坐下,打開抽屜拿出一截威亞線和兩個鉗子,招手讓那孩子過來:「你叫什麼名字?」
「孟江。」
「好,你用鉗子夾著這個威亞兩端,將這根線擰斷試試。」
孟江清秀的臉龐浮起委屈之色:「寧姐姐,真的不是我弄斷的,我怎麼會害你,我沒有……」
寧鳳衾笑了笑:「我哪裡說是你了?你按我說的做就行。」
孟江只能上前,用盡了吃奶得勁兒,那威亞線都沒崩斷一根。
寧鳳衾舉著這線:「你確定在你綁之前檢查過嗎?」
孟江肯定的點點頭:「我以前待的劇組有個演員就被摔過一次,不過不是我負責的,我害怕出事,每次都會細細的看一遍。」
寧鳳衾回憶了下:「從你給我綁威亞到開拍,也就十分鐘的時間,你可知道這期間誰有這個機會接觸到?」
「道具組的都有機會。」
「那你覺得能有擰斷這根線的力氣的人,又有幾個人?」
孟江這回想了一會兒才道:「最多五個人。」
「好。」寧鳳衾笑著打斷他,「不用說了,明天你跟我去趟劇組吧。」
孟江有點慌亂:「導演和袁哥會罵我的,他們已經不要我了。」
「以後你是我身邊的人,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寧鳳衾看向陳陳,「給他開間房,讓他就在酒店住下。」
孟江眼睛亮了亮:「寧姐姐,你要用我嗎?」
「畢竟你是因為我受了無妄之災,至於用你做什麼,再說吧。」寧鳳衾歪了歪頭,「你還要養活奶奶不是嗎?」
孟江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他深深的朝寧鳳衾鞠了一躬:「謝謝你寧姐姐,你是好人,以後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陳陳鼻子酸了酸,給他抽了張紙巾:「好了,我先帶你開房間,他們還有事要談呢。」
兩人出去後,季宴才問:「你知道是誰對你動的手?」
「當然知道。」寧鳳衾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只是不知道她是通過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