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難得的品質

  「老人家！你醒醒啊老人家！」蘇沐晴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情況，整個人都嚇壞了。「你能聽見我說話嗎？老人家？你可別嚇唬我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謀殺你了呢。」

  「咳咳，咳咳咳。」陸老爺子在聽見這話的時候一秒鐘破功，睜開眼睛，笑了一下。「我的演技是不是很逼真？可不可以做群演？」

  

  「假的？」蘇沐晴頓時渾身無力跌坐在地上。「老人家，你的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你知不知道尤其是你這種年紀的老人家很容易有什麼併發症。」

  「抱歉啊丫頭。」陸老爺子拿起紙巾擦拭嘴角。「我一個人孤獨太久了，好不容易有人來陪我了，我就玩心大起了，但是絕對沒有要故意嚇唬你的意思。」

  「一個人嗎？」蘇沐晴從地上爬起來，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空巢老人？」

  「對！」陸老爺子覺得這個詞語很貼切。「我兒子常年只知道工作，從來不願意回家看我。除非是我生病，不然的話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幾次面。」

  「工作的確很重要。」蘇沐晴能夠理解他的兒子。「畢竟現在這個社會，如果不想被埋沒，就必須要拼搏。」

  「那你呢。」陸老爺子趁機問道；「你是個明星，明星是不是日子也很不好過啊。」

  「我還好吧。」蘇沐晴笑了笑。「至少我今天拿到了五千塊的GG費，對我來說還蠻知足的。」

  「五千塊？」陸老爺子有些不滿。「我一個打光師都可以拿到好多錢，怎麼你一個明星卻只有五千塊？」

  「沒辦法啊。」蘇沐晴倒是樂觀。「十八線的小明星能夠有GG接就不錯了，還談什麼價格。」

  「你們老闆不捧你的嗎？」陸老爺子旁敲側擊。「有時間你和你們老闆多走動走動，到時候機會也多啊。」

  「算了吧。」蘇沐晴一想到陸霆森就覺得渾身不舒服。「我們老闆是一個不近人情的人。他最討厭的就是不規矩做事的人。」

  「你對他很了解嗎？」

  「見過一次面。」蘇沐晴如實回道：「雖然對他不是很熟悉，但是他給人的感覺就是不近人情的樣子。」

  「這個世界上哪有真的不近人情啊。」陸老爺子沒想到臭小子竟然給丫頭留下這種印象。「說不定是紙糊的老虎，只會嚇唬人。」

  「那就不知道了。」蘇沐晴對陸霆森不想多談。「總之，我從沒想過和我們老闆還會有什麼交集。」

  「為什麼啊。」

  「哪有為什麼啊。」蘇沐晴被問的一頭霧水。「我又不準備被潛規則，幹嘛要跟我們老闆走的太近？」

  「可是你們明星不是和老闆關係好通告就多嗎？」

  「我覺得憑藉著我一步一步的努力也會通告變多。」

  「你這丫頭啊。」陸老爺子對她這正直的態度簡直喜歡的不得了。「你說的沒錯。憑藉著自己的努力得到的成果才是最好的。只可惜，很多人並不是這樣想，甚至還在這條路上一直在走彎路。」

  「人各有志吧。」蘇沐晴不由得想到蘇沐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或許路是對的，又或許，滿是艱難。」

  「丫頭啊。」陸老爺子見她有些失落，關心的問道：「今天拍攝了一整天，現在還讓你來陪著我這個老頭子，是不是很累啊。」

  「剛好我在醫院。」蘇沐晴笑了笑。「經紀人的媽媽住院了，也是在這所醫院，所以只能說……趕巧吧。」

  「嚴重不啊？」陸老爺子皺眉。「需要手術嗎？」

  「已經手完術了。」蘇沐晴覺得老爺子有些可愛。「現在正在恢復期間。」

  「那就好。」陸老爺子不由得鬆了口氣。「人啊，上了歲數以後身體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出問題了。」

  「是啊。」蘇沐晴借題發揮。「所以說啊，以後你要多注意一些，不要再失誤了，不然的話就又來醫院了。」

  「我會注意的。」陸老爺子拍了拍胸脯保證。「雖然我已經上了歲數，但這點保證還是有的。」

  「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蘇沐晴起身，衝著他深深一鞠躬。「我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不能在這裡多逗留，希望您可以早日康復。」

  「這就走了啊。」陸老爺子明顯還沒聊夠。「不再多聊一會兒了？」

  「我的經紀人在等我。」蘇沐晴朝著老爺子點點頭。「以後有機會再見吧。」

  「機會……機會那是人創造出來的。你可以在看經紀人媽媽的時候順便來看看我這個糟老頭子。」

  「這……」蘇沐晴覺得這樣有些不妥當，但又不忍心拒絕。「好吧。我爭取經常來看您。先走了。」

  「慢走啊丫頭！記得來看我啊！」

  蘇沐晴都已經走到走廊了，依然能聽見老爺子的聲音。

  或許這就是空巢老人吧。因為孤單太久，所以別人的一點點關心都會覺得彌足珍貴。

  ……*

  蘇沐晴走後。陸老爺子又給陸霆森打去了電話。

  「又怎麼了？」陸霆森最近都要被老爺子的電話折磨瘋了。「別跟我說又是要抓人？」

  「不是。」陸老爺子改變主意了。「我想了想，我們不應該強人所難。」

  「你……改變主意了？」陸霆森皺眉。「該不會是醫院給你吃錯藥了吧。」

  「我需要吃藥？」陸老爺子重新趴回床上，將被子蓋好。「我可以暫時不強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但是我也是有條件的，需要你答應才行。」

  「什麼條件？」

  「第一。」陸老爺子清了清嗓子。「不能讓沐晴丫頭談戀愛。當然，如果是和你談我可以接受。如果是和別人談戀愛了，我就讓股東們彈劾你。」

  「她談戀愛關我屁事？竟然要彈劾我？」

  「第二。」陸老爺子根本不顧兒子的感受接著說道：「沒事多給沐晴丫頭一些機會，她挺不容易的，是個很少見很正直的丫頭。」

  「第三呢？」

  「沒有第三了。」陸老爺子要說的就是這麼多。「我目前不會逼迫你，但她以後必須做我們陸家的兒媳婦。」

  「哦。」陸霆森答應了一聲打斷電話。

  五分鐘後。康副院長推門而入。「陸叔叔，霆森讓我給您做個腦CT。他說您有些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