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突變的司馬家

  當天晚上，胡楊青下車的時候，是「醉酒」狀態。人家一開車門，他就從車上滾了下來，捂著心口哇哇地吐。阿刁察覺到了異常，出來發現胡楊青的狼狽。

  

  再接著就是順氣。胡楊青兩眼金星地發誓以後再也不跟司馬威一個車子了！就算是一車也絕壁不讓他握方向盤！

  好消息緊跟著來了。

  溫怡佳帶回警局的海子很快也招供了。說出了他的上家，一個叫做瘟雞的男人。

  胡楊青躺在沙發上，一邊給自己喝水漱口，一邊翻著微信記錄，感慨著這些天沒有白臥底，還算對得起聶老開的工資。

  不過緊跟著壞消息也來了。

  溫怡佳居然要司馬威的微信。理由是，我想跟他聊聊。

  胡楊青很為難地看了眼司馬威。

  這貨自打把自己光速送回來之後，馬上就變成了程九嫣身後的哈巴狗。人家叫他往東就是東，往西就是西。眼下還因為纏得太緊，又在別墅前面的大草坪上打了起來。美其名曰鍛鍊身體。

  他想了想，破壞人家姻緣是傷天害理的行為，很小心地敲著溫怡佳窗口問你想跟司馬威聊什麼？

  結果，靈異的事情出現了。

  胡楊青的手機信號突然之間變成了0。跟溫怡佳聊天的界面突然被拉了出來，變幻成了討論組模式。組裡一共3個人，胡楊青、溫怡佳，還有個稱呼為司馬的人。

  這是？

  所有人開始懵逼的時候，司馬開始發語音。聲音不男不女的，不好聽但是也絕對不難聽。

  「你好，溫怡佳警官，我是司馬家的代言人。你有什麼事情要跟司馬家交涉，可以找我。」

  胡楊青莫名其妙覺得很熟悉。但是又怎麼個熟悉法，他自己也說不上來。

  溫怡佳先跟司馬聊上了。「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網絡。」司馬言簡意核地點著，「你們用的手機，我們看的電視，還有街上的攝像頭，無時不刻都代表著一個網絡。只要我想找到你們，分分鐘的事情。」

  溫怡佳聽了有點不高興。查閱攝像頭本來是警方的特別權利。怎麼一下子司馬家的人也可以？

  胡楊青不著痕跡地往邊上挪開了點位置。涉及攝像頭，他就算再健忘也該記得偷窺狂司馬雨柔。這女娃任性起來幾乎沒人攔得住。

  溫怡佳在確認了對方能力和目的之後，開始職業化地交換了信息。

  「目前我剛接到古都玉石市場的報警，說是最近有人用水泥心的原石騙取商戶錢。調查之後，發現不僅涉及到司馬家的人，而且他們似乎還從事著古董造假活動。」

  「你司馬家是古都數一數二的古董收藏大戶。每天拍賣行上帳面流動的資金全部以億計。如果嫌疑人交代事實是真的，恐怕司馬家現在也損失慘重吧？」

  司馬呵呵了一句，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然而坐在一邊的胡楊青很清楚。他前陣子就是從司馬家出來的。整整一個一級寶庫，近半藏品都是假貨。二級寶庫摻假比例高達8成！

  其實就算自己那時不說，事後司馬家應該也會找人偷偷去查吧？

  胡楊青不安地想著，只覺得事情開始變得嚴峻。

  原先不想惹禍上身的想法現在似乎行不通了。有個看不見的黑手似乎把控了整個古都市場。他不管避讓到哪裡，都將遇見對方。

  「你說吧，你要我們司馬家做什麼？」

  短暫沉默之後，司馬擺出了合作的態度。溫怡佳大膽說出了自己的建議。

  「我聽嫌疑人交代，最近他們會在拍賣會上出一筆大的。屆時會有上線出現。說不準還會接觸到司馬家的內奸。我想抓這個上線。而你司馬家也想抓內奸。不如我們合作吧！」

  司馬再次沉吟，片刻之後說了句好，「我們可以合作。不過你必須幫我們問出出貨的具體信息。我們才能安排人進行布局。否則司馬家開一次拍賣會，會有不下於200件藏品交易成功。我們就算有再多的人力物力也抓不到奸細。」

  問題接踵而至。

  溫怡佳馬上反駁了，「你司馬家就是乾的古玩鑑定。拍賣行里還養著整整是個職業鑑定師。為什麼你們不自己安排人去鑑定，還要我去問？試問嫌疑人那麼低等的身份，又怎麼能獲得如此機密的信息？」

  司馬再度陷入沉默。

  它當然不能承認傳承了千百年的司馬家現在竟然人才凋零，沒有可以鑑別真假的自己人。這種話，永遠只能藏在肚子裡，而不能說出來。

  胡楊青慢慢地從這些內容中抽回神，隱隱約約地開始明悟。司馬家原來是真的缺鑑定人才！不然司馬朗就不會安排他經歷放棄呂慧寧的考驗。

  不過話也說回來了，如果當時自己真的貪圖司馬家財力選擇了司馬雨柔，他的前程也會像魏建軍預言的那樣。司馬家會為了胡楊青，把路一直鋪到天盡頭。

  胡楊青自認自己不是沒有良心的人。更何況，司馬雨柔還和他有了一夜關係。他終於意識到，這件事自己不能再藏了。

  「那就讓我去鑑別吧！」

  胡楊青搶過了手機，對著那頭的司馬雨柔挑明了自己的想法。

  「這是我欠你們司馬家的。也是我欠你司馬雨柔的。拍賣會那天你們就讓我去鑑定東西吧。」

  這下現場吃驚的人立刻又換成了溫怡佳。

  跟自己聊天的那個不男不女的聲音居然是司馬雨柔？她到底是個什麼來頭？還有胡楊青說欠她的？

  「胡楊青？」

  溫怡佳盯住了胡楊青，眼神中寫滿了你今天要是不老實交代，我就不讓你好過的信息。

  自知已經裝不下去的司馬雨柔撤掉了變聲，非常乾脆地說不要。

  「我才不會讓我男人待在那麼危險的地方！要是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我男人？！

  溫怡佳眉毛一挑，似乎又聽見了點不該她知道的內容。

  難怪啊難怪！我說為什麼突然之間我想跟司馬家的人聊天，馬上司馬家的人就來了！我說要合作，人家乾脆無比的答應了！

  「感情那個叫做司馬雨柔的女人只是為了保護她男人？」

  「總比你一個總是拖他後腿的女警察好吧？除了會喊我爸叫乾爹，會噁心我哥外，請問你還有什麼必殺技能？」

  「我還見過胡楊青爸媽，你見過嗎？小屁孩！」

  「見過爸媽又怎麼了？還不是老處女一隻！」

  你！

  溫怡佳當時真是恨不得把囂張的司馬雨柔給踹出討論組！張嘴你男人閉嘴你男人，怎麼不想想這裡還有個吃不上肉的怎麼辦？

  胡楊青開始頭痛地捂住眼睛，默默地想著以後還是不要讓司馬雨柔和溫怡佳見面。不然現在隔著網絡都快吵起來，以後見了面還不得上飛彈啊！

  然而事情還是沒有完結。

  就在胡楊青覺得自己已經無法忍受女人們的爭吵之後，坐在一邊的溫怡佳已經和司馬雨柔將話題重新比拼到了胡楊青本尊身上。

  司馬雨柔隔著頻幕開始取笑溫怡佳，「老處女，你知道在柜子里兩個人怎麼玩嗎？」

  溫怡佳反擊，「難道你只會躲在柜子里？信不信，我看過72姿勢，從床到地板，甚至是天花板都學習過！有陣子每天看著都想瞌睡？」

  胡楊青開始覺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話題已經明顯不對勁了。這兩個女人已經沒有丁點女性矜持了。他開始乘著溫怡佳不注意，一點一點往樓上爬。先是第一節台階，然後是扶手，第二節台階……

  司馬雨柔聲音變得異常尖銳，每一下都在敲擊著人脆弱的自尊心。

  「學習過又怎麼樣？還不是老處女？」

  「你造嗎？就你那個年紀，一晚上能有幾次？想不想知道那天晚上我們玩了幾次？」

  轟隆隆！

  胡楊青直接一膝蓋跪在了樓梯上！自覺著自己頭頂已經是烏雲滾滾，電光閃閃。

  啪！

  到了準時的六點。整個別墅外設的路燈開始自動照明。溫怡佳的身影被路燈一打，拉長了印在牆面，意外地令人心驚！

  胡楊青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此刻溫怡佳宇宙洪荒之力正在雷鳴之下緩緩甦醒！全是被司馬雨柔氣的！

  「胡楊青？」背對了胡楊青的溫怡佳很不懷好意地拉起嘴角，使用了狼外婆聲線。「你想不想知道我們一晚上會有幾次？」

  不不不！

  一種大難即將臨頭的感覺突然湧上胡楊青心底！被司馬威譏笑某天激烈到連窗玻璃都拍裂的胡楊青本能地雙手往地上一抓，手腳並用地想要從溫怡佳眼前逃走。

  不過，他顯然運氣不太好。溫怡佳很快也追上了胡楊青，非常努力主動地把人往樓上房間拽！

  胡楊青非常不樂觀地想著，要是這次自己被拖進去。那就絕對不是拍裂了玻璃。沒準隔天自己就要嗝屁了。他死死地用雙手抓著扶手，就像對待自己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那樣認真，腦子甚至已經開始思考要不要大喊救命，有人要欺負良家婦男。

  這時司馬雨柔憤怒地在手機里追出了吼聲。

  「胡楊青你敢？！」

  聲音中莫名蘊涵了司馬家精髓的死亡凝視風格。

  胡楊青承認，他當時直接就被喊到了懵逼，竟然傻愣愣地被溫怡佳一隻手給拖到樓上房間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