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 關下叫陣
2024-06-14 00:08:08
作者: 喵sir
巡邏的士兵對時偉太過熟悉,眼前的這人無論長相或是聲音語調,甚至習慣動作都跟時偉一摸一樣,找不出半點作假的痕跡。
他們分配到在謝鳴溯的軍隊裡,只清楚時偉是自己將軍死對頭的手下,但沒料到慶伯侯為了打壓謝鳴溯,扶大皇子上龍位,竟能叛變投敵,淪為黎國的走狗。
幾人悄聲合計著,輕手輕腳的撤離此處,趕去給謝鳴溯報信。
察覺巡邏兵走遠了,時偉當即舒展著筋骨,抬手一抹臉上的麵皮,恢復了原本妖艷魅惑的容貌。
「等他們來一趟真不容易,站了大半天,我都快累死了,好在計劃進行的順利,沒有白忙活。」
宿騫無奈的聽著緋降的嘮叨,盯著巡邏兵離開的方向,道:「進行下一步吧,如若事態全按主子的意思發展,彌丘很快便會自顧不暇。」
話說那隊巡邏兵回去後,嚇得各個驚慌失措,他們明白自己聽到的這個秘密,弄不好將會帶來巨大的災難。
一個膽小的士兵,不停的打著顫慄,說話的嗓音顫的多了幾分哭腔,「怎麼辦啊,咱們會不會被拉去殺頭?時將軍他要是知道咱們偷聽的事,會不會殺咱們滅口,完了...完了...我不想死啊!」
老兵不吭一聲的發呆,過了半響才開口,「為今之計,咱們只有把這事告訴謝將軍,讓他防備時將軍他們的叛變,說不準咱們還能立上一功。」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覺得老兵說的對,隨後他們一起求見軍中副將,懇請親自面見謝鳴溯,將樹叢中聽到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告訴了他。
謝鳴溯聽罷怒火中燒,既然是明日晨間行動,他就坐等時辰一到,根絕他們的計劃反打回去,到時擒住時偉,拿到慶伯侯一眾通敵叛國的證據,看大皇子還有什麼資格於五皇子爭奪皇位。
心下有了盤算,謝鳴溯激動的難以入眠,可後半夜的功夫,卻突然傳來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時偉在自己駐紮邊防的營帳里中毒身亡了,而罪魁禍首,正是謝鳴溯半月前運押過去的軍資茶點,當然茶點這類吃食僅有副將級別以上的將領可享用,且每人都會按等級預先分配裝盛好,才會由專人下發。
謝鳴溯和時偉雖未對頭,但慣不會公然下毒謀害他,這個道理尋常人都會懂,可慶伯侯卻不這麼認為,斷定時謝鳴溯下的狠手。
於是一氣之下,慶伯侯違抗聖令,帶著自己的人馬衝上毓麟關,同謝鳴溯血拼廝殺,為自己的手下愛將報仇雪恨。
最終雙方兩敗俱傷,謝鳴溯於慶伯侯均深受重創,被下屬帶回毓麟關外的營地救治,毓麟關上沒了主帥鎮守,徒留幾千散兵,黎傾琰趁勢率領五萬黎軍,輕鬆攻下了毓麟關。
同一時間,安插在彌丘皇宮的探子回報,彌丘皇於寅時駕崩,滕陽浚奪得先機,封鎖了這則消息,並重兵圍禁皇后寢宮,暗中派人成功刺殺了大皇子,如今怕是要親自上陣,率兵攻打大黎。
黎傾琰嘲諷冷笑,把探子傳來的紙條扔進炭盆,「紫焰,時偉一事你們幾個辦的乾淨利落,眼下我另有重任交付給你。」
紫焰候令在側道:「主子請交代。」
「去彌丘皇宮,解決掉滕陽浚派去監視皇后的人,妥善保護好皇后和她的肚子裡的孩子,不得有何閃失。」
「紫焰領旨!」
有紫焰護著黎冰晗母子,是最好不過了,這樣一來楚琉光和肖郡馬也會少些牽掛,而那個不知好歹的滕陽浚,黎傾琰倒要看看接下來他還有什麼本事。
大黎境內
荻王帶領著各部兵將四處躲藏,短短十來日,他們便從最開始的意氣風發,逐漸轉變為垂頭喪氣,士氣大不如前。
本以為彌丘夥同荻族大舉進犯大黎,黎皇會束手無策,應對無章,未曾想,黎軍兵分兩路,先拿荻族開刀,接連激戰三四日後,荻族的將士死傷大半,他們像是喪家之犬般,任黎乾手下的精兵趕來趕去。
荻王無奈之下,被逼退到一處山坳里躲避,但他不知道這裡早就布下了陷阱,一旦有人闖入,隱在山頂上的黎兵便會推落巨石,射出火油箭。
可惜這剩下的五百餘名荻族士兵,因著荻王自私無盡的慾念,生生慘死在山坳中,而荻王和木圖王子也沒能倖免。
荻族叛亂已清,黎乾斬下荻王和木圖王子的首級,帶領一眾兵馬回京向黎皇復命,黎皇得知兒子首戰大捷,甚是歡喜,當即攜黎乾與朝臣共祭天地,期盼著黎傾琰在邊關的佳音。
毓麟關
彌丘軍錯失毓麟關,滕陽浚接手了老岳父留下的爛攤子,褫奪了慶伯侯手上的另一半兵權,集聚於毓麟關下叫陣。
「黎狗!你們這幫縮頭烏龜,有本事耍手段陷害我方主將,別躲在毓麟關里不出來啊!你們不是自詡兵力強悍嗎?下來和我們打一仗啊!」
叫陣的士兵扯著嗓子,嚷嚷了好幾遍,卻不見毓麟關卡哨上有什麼反應。
滕陽浚騎著戰馬,沉著陰冷的面色,「繼續叫陣,本皇子就不信他能忍住不出來。」
「五皇子低估了黎傾琰的忍耐力,他能裝做紈絝子弟,隱瞞真實性情,被世人辱罵廢柴那麼多年,豈會把這些叫罵言辭聽進心裡?」
黎南瑾隨滕陽浚一道前來,不認為叫陣這種淺顯的計謀,能引黎傾琰現身。
滕陽浚不以為然,依然一意孤行的死守在毓麟關下,妄想掐斷黎軍運送補給的必經道路,耗死毓麟關上的黎傾琰。
但滕陽浚收到的情報有誤,那上面早被尉遲竹做了手腳,滕陽浚還以為此時黎傾琰駐紮在毓麟關,實際黎傾琰已在滕陽浚趕來前,便從毓麟關撤離,上面守著的士兵,不過是拿稻草扎的人偶罷了。
彌丘軍畫地為帳,在饑寒交迫持的狀態下,持續耗了五日之久,個個苦不堪言,狀態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