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最好的讚美

  幼兒園附近有三個小區，葉成所在的小區距離幼兒園最近，他一直接團團，對幼兒園也比較熟悉。

  團團的老師是位氣質美女，說話柔聲細語的。

  

  葉成到達時，已經人山人海，周圍電動車，自行車，轎車已經排成好幾排。

  望眼時間，放學晚十分鐘，幼兒園也拖課了？

  他站到最後面，看手機才發現，老師在群里通知放學晚半個小時。

  後面很快也排上其他家長，向後望一眼，就這麼幾分鐘的空，他身後也排不少人。

  「我聽我家小寶爺爺說，在永和路新開家不錯早餐店，包子特別好吃。」

  「永和路，那麼遠，你家小寶爺爺夠折騰的。」

  「永和路，我只知道那邊有一份早點鋪子的豆漿不錯，包子的話還真沒什麼特別的。」

  「我家小寶爺爺說是新開的一家，他家只有一種醬肉包，等我回去問問吧，反正我聽說老爺子差點把自己撐死。」

  「撐死？」

  葉城聽著前面幾人的對話，腦海里回想著符合年紀的顧客，一時之間還真想不起來。

  今天站在攤位前沒一個不想吐的，那麼多人，還真不知道哪個是寶媽口中的小寶爺爺。

  開業第一天，醬肉包的名聲就從永和路傳到他家小區附近，開門紅，大吉大利！

  幼兒園的大門敞開。

  小朋友們排著隊，站在門口，不停地喊著媽媽，一張張小臉，歡呼雀躍。

  老師攔在身前，招呼著名字，便有家長領走小朋友。

  「爸爸。」

  拍到葉成，團團開心的揮舞著小手，衝過來撲到他懷中。

  因為團團一直是他接送，老師方甜已經對他很熟悉，笑容溫暖。

  葉成抱起團團，朝方甜淡淡一笑，算是打過招呼。

  「老師再見。」

  葉團團回過頭，胖乎乎的小手揮舞著。

  一大一小的身影走出人群。

  方甜望著遠去的身影，忽然覺得看見長得帥的，煩悶的心情會全部被驅散。

  不過，聽團團說，她爸爸是海王，生她以後就不要媽媽了。

  不禁搖搖頭。

  可惜了。

  「爸爸，我們去吃好吃的，團團肚子饞饞。」

  小傢伙揚起胖嘟嘟的臉頰。

  葉成揉著柔軟的頭髮，「昨天爸爸不是給你做好吃的包子，今天饞蟲又不老實？」

  「包子是爸爸做的？」

  葉團團眨了眨大眼睛。

  葉成望著真傢伙這一副難以置信的小表情，抱起她，捏捏臉捏，「對呀，爸爸做的包子好不好吃？」

  團團用力點點頭，小手摟著脖子，「那今天還吃包子，我要吃五個。」

  「今天沒有了。」

  「可是肚肚說，現在就想吃。」

  「那問問肚肚，每天可以嗎？」

  「不可以。」

  「那你告訴肚肚，不可以的話，明天也沒有。」

  葉團團小腦袋搭在他的肩膀，學著大人的樣子，嘆口氣，「好吧，真拿你沒辦法。」

  但一想到明天就可以吃到好吃的肉包，露出甜甜的笑容。

  次日，天未亮，葉成已經收拾完畢。

  剛準備上廁所的母親見到他向外走，一臉驚愕，「你怎麼這麼早，昨天是不是也這個點出去的？」

  葉成望眼牆上的時鐘，點點頭，賊兮兮的笑著，「媽，你就別問了。」

  「我不問，你這整天起的比雞早，總感覺沒幹啥好事？」

  老媽上下打量著，疑神疑鬼。

  「媽，你就別管了，我這是要發家致富，你就記住跟著我吃香喝辣。」

  葉成抓起門口牛奶箱裡的袋裝牛奶，叼在嘴裡，匆匆換著鞋。

  「你該不會是加入傳銷組織了吧，別聽他們忽悠，喊喊口號是賺不了錢的。」

  老媽臉上寫著擔心。

  「媽，你就別胡思亂想了，就我這麼精神的小伙，哪個傳銷組織敢要我，你也別問，最多一個半月，我就讓你在家裡數錢數到手抽筋。」

  葉成的聲音越來越遠，小心翼翼關上門，匆匆離開。

  老媽望著緊閉的大門陷入沉思。

  許久，喃喃自語，「不是傳銷，難道是找了個有錢的女朋友？」

  「也不對啊，哪有這麼早約會的？」

  想半天也沒想出個結果。

  永和路，葉記包子。

  葉成匆匆趕到，開啟一天的忙碌時光，今天的目標是五百個包子，有第一天的經驗，包起來順手多了。

  邊包邊數。

  5塊。

  25塊。

  60塊。

  ……

  包完五百個包子，已經是六點鐘，十五分鐘上鍋蒸，剛好趕上上班族的時間。

  六點半。

  葉記門口已經圍滿一群人，焦急的眺望著。

  「裡邊明明亮著燈，怎麼老闆還不開門？」

  「才六點半，急什麼，著急的可以直接走，你那份我幫你吃了。」

  「昨天都是幾點來的？」

  「早就記不清，除了包子好吃，啥都不記得。」

  「不記得，你來這麼早做什麼？」

  「這不是想著早點過來，早點吃到嘴裡，要不心裡老惦記著。」

  「兄弟，一樣啊！」

  剛打開門，葉成就聽到這些對話，才明白，合著都是些回頭客。

  「開門了！」

  見到從裡面走出來的身影，眾人退到兩側，有等不及的，連忙上前幫忙抬桌子。

  「老闆，能不能商量個事，明天早點開門，在這等著，肚子實在太難熬。」

  眾人同意的點點頭。

  「我儘量。」

  葉成淡淡一笑，算是打過招呼。

  「老闆，來20個包子，我先把錢掃給你。」

  「我要10個。」

  「給我也來十……20個！」

  ……

  眾人紛紛圍在桌子上的付款碼前，最少的包子也是十個。

  光這些回頭客，已經出去兩屜包子。

  葉成把裡面的鍋抱出來，籠屜小心翼翼地放在在點火的鍋上。

  眾人雖已經迫不及待。

  五分鐘後，所有的籠屜架在鍋上，掀開蓋子的那一刻，醬肉香頓時散開，瀰漫在周圍。

  「靠，就這味。」

  「太香了！」

  「聞到這味，口水都流出來了。」

  葉成將這些讚美全部照收，一邊裝著包子，一邊聽。

  客人們夸著包子好吃，心情不要太爽。

  這除了醬肉包，還有別的餡嗎？」

  「目前沒有。」

  「以後會有？」

  「嗯。」

  「太好了。」

  由於時間還早，顧客們有的願意在店裡坐著吃。

  當然，葉成還在每個桌子上泡上壺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