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他氣我去見別的男人
2024-06-13 20:17:25
作者: 謹羽
剛才被我喊住問路的女士見到顧然的時候,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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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臉愕然的望著眼前的顧然。
「蘇唯,你可真會找。」他面帶微笑的走到我面前,陽光照在他的身上拉長了頎長的身形,「許秀清是我母親的名字。」
顧然告訴我,我要找的人正是他的母親,也是這個繡坊的繡掌。
我有點意外,同樣也覺得緣分的事非常的奇妙。
「我是偶然間在失去的繡品店買到了一副蘭花的刺繡,然後店鋪的老闆娘給了我一張名片,她說要招什麼學徒工,我也是抱著前來試試的心態找上了門來。」
我和顧然解釋我來找他母親的事。
他看了一眼我們不遠處的那位女士,「吳教授,你去備點茶順便送到偏廳。」
顧三不顧那位吳教授在場,牽著我的手穿過迴廊,往偏廳走去。
這處宅子,讓我心情大好,我非常喜歡這種古香古色的建築,什麼角樓,什麼觀園,總之一切透著古風的建築與事物,我能欣賞大半天,還能細細回味上幾日。
以前陸毅銘還在的時候,他總會笑話我,說我肯定是古代的帝王妃子投胎轉世的,喜歡的東西也與一般的女子不同。
我很多時候對他做鬼臉,很是不要以為然,如今建築依然隨處可見,可是取笑我的人已經不在了,這令我心裡油然而生一種無法言說的遺憾。
「顧三,你怎麼會在這裡,難道不回去教書了?」我反問道。
他上次是去蘇州開會,那麼這次打算留在這裡不回教書的那座城市嗎?
吳教授奉上茶,離開的時候還不忘記多瞧了我幾眼,我沒有當作一回事兒,大概她覺得額好奇,我怎麼會得到顧然的另眼相看。
眼前的顧然雖然給我的印象是溫文爾雅,謙謙君子,有可能他在生活中是金口不開,鮮少與女性走到太近,就拿他剛才牽我的手,這舉止足夠讓別人大跌眼鏡。
當然,以上只是我的猜想。
「不回去了,我想留在這座城市發展,這樣與你碰面的機會就能多一些。」
顧然對我坦誠相待,說出內心的打算。
我沒有想到顧然打算留在本城的理由是因為我,可我何德何能能夠讓他為我捨棄前途,不顧一切呢?
「顧三,我不希望你給我增加太多的負擔,比如你留在本城這件事如果是單純為了想和我多見幾次面,我認為實在沒有必要,目前的我處境你也懂的。」
我想要顧然改變主意,不要把心思全部耗費在我身上。
他突然握住我的雙手,一副緊張的模樣望著我,「蘇唯,你難道對我一點感覺也沒有嗎?」
我承認我對顧然的確是有好感,可是整件事不可以單憑著好感就可以進行下去,我們需要顧慮的事還有很多很多。
「顧三,這件事不是說開始就能開始的,你也知道我目前的處境,身上還背負著一段仇。」
我拉下被顧然握住的手。
他心裡在想什麼我是非常清楚的,可我心裡在想些什麼他未必清楚。
而且感情這種事,想要開始就要做好奮不顧身的準備,就好像當初我被何新渣男傷的那麼深,最後,我以最狠的方式和他們老何家劃清了界限。
面對顧然,我認為我未必下得去手,當然,主要是我與他現在屬於淺交狀態。
「好,你既然沒有決定好,我就不逼你,總之我的私生活所決定的每一件事你不必背負壓力,我是個成人有自己的獨立思考能力。」顧然向我保證道。
我沒有繼續往談我和他的話題,就怕越說越多,氣氛反而會變得無比尷尬。
「你好,我就是許秀清。」
顧然的母親站在我們面前,
他馬上起身,親昵的挽著許秀清的胳膊,面帶笑容的喚她,「母親,我來看你了。」
許秀清顯然有點意外,我與顧然是相識的。
「你好,我叫蘇唯,那天在你的店鋪里買了一條蘭花刺繡的手絹,然後你給了我一張名片,說是在招收學徒工,我今天碰巧有空,冒昧前來打擾。」
我面朝顧然的母親說道。
她沒有想到我會前來,看我的眼神有點兒震驚。
「顧三,我一會兒還有事,以後再來拜訪。」
我向顧然說道,打算告辭。
許秀清望著我,她優雅的站在那裡,就好像一副待人收藏的名畫,優雅,溫婉。
「既然是顧三的朋友,那麼中午留在這裡吃頓便飯再走吧!」
她邀請我留下來用餐。
我正要推辭,顧然開心的抱住許秀清,激動的說道,「多謝母親。」
我見他那副開心的模樣就好像是大孩子,一點也不做作。
我見盛情難卻,向她淺淺一笑,說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於是,午餐我留在了繡坊,中途,顧然和我談起一些興趣愛好,我們基本聊的來。
一頓午餐結束後,他說要送我回去,我果斷婉拒了。
上次就是坐在顧然的車裡,結果沈琛見到我從他的車裡下來,大吃飛醋,這次我可不敢再重蹈覆轍。
我離開繡坊打車回了至尊天府。
我進去後發現書房裡有動靜。
「去哪了?」沈琛冷冷地反問道,他低眸望著桌面上的文件,「不要撒謊。」
我還沒開口,他就先展開咄咄逼人的攻勢。
我只能說,在面對沈琛的時候,我覺得呼吸有點困難,好像窒息一般,有一種特別緊張與壓迫的錯覺。
「去了繡坊,在那裡遇見了顧然。」
我硬著頭皮說道,不敢撒謊。
「啪。」
我聽到沈琛把鋼筆硬生生給折斷了,還斷成了兩截,可想而知他有多生氣。
「我餓著肚子等你回來做飯,你卻說你和他在一起。」
他幽冷的目光惡狠狠地睨著我。
「是你說要我說實話的。」我大聲抗議道。
沈琛放下那支折斷的鋼筆,身子往皮椅上一靠,陰鷙的冷眸斜睨著我,冷冷地道,「按照我教給你的做,別逼我動手。」
「魔鬼,你一定要這樣做嗎?」
我不想。
他沒有動,什麼也沒有說,僅用深邃如海的黑眸惡狠狠地睨著我,我欲哭無淚。
委屈的淚水一下子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