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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茶會(7)

2024-06-13 19:20:53 作者: 鋼筆怕墨水

  第一百零一章、茶會(7)

  見謝不若主動開口,張默也是不客氣的想要問話。

  「等等,差點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謝不若忽然想起了什麼,趕忙抬手先制止了張默。

  只見他重新拿出手機,對著張默問道:「這筆錢算是咱們兩個一起賺的。」

  「你出力多,你占大頭。」

  謝不若說著,便是給張默的銀行卡中轉去了四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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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著卡中到帳的四百萬,張默嘴角泛起一抹苦笑道:「謝大師,你還真是厲害啊。」

  「居然什麼事情都被你算到了。」

  謝大師也是一臉得意的笑道:「傅苗駒就是個自以為是的傻子,不但傻,而且還貪得無厭。」

  「要不然,你這一場架可就白打了。」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原來謝不若一開始就已經知道了傅苗駒來自己茶會的小心思。

  所以在傅苗駒來的時候,心中就已經生出了一個計劃。

  那就是借著張默這個記名徒弟,好好的搓一搓這傢伙的銳氣,讓他以後不要再這麼張揚了。

  雖說謝不若不清楚傅苗駒兒子的實力,可他對於張默的實力卻瞭若指掌。

  初次見面的時候,張默那一拳的威力,謝不若至今還記憶猶新。

  所以謝不若斷定,以自己這個記名徒弟的實力,打敗傅子航是綽綽有餘,唯一需要擔心的還是張默守不住手,把傅子航給弄死了。

  當瞧著傅苗駒主動在茶會上發難,想要為兒子尋找挑戰的對手時。

  謝不若雖然臉上表現出一副怕事軟弱的模樣,可心裏面早就已經是開心的一B了,只等著傅苗駒主動上門送自己兒子的人頭。

  只是不曾想,這傢伙居然完全看不起張默,直接將張默給略過去了。

  謝不若心裡那叫一個氣啊,但又害怕自己表現的太過激動,可能會引起這傢伙的疑心,於是便只好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後來,隨著茶會的進行。

  莊貽這隻孔雀女,竟然作死般的將話題引到了蘇月的身上。

  於是乎不出意外的,張默與莊貽兩人之間因為蘇月的問題而產生了矛盾。

  傅子航順理成章的對著張默發起了挑戰。

  這一下,謝大師便是又一次找到了整治傅苗駒的機會。

  但謝大師也同樣明白,張默這小子心智成熟,絕對不是看別人一眼不爽就要打架的類型。

  讓他出手,就必須得給他一個出手的理由。

  於是謝大師才會悄然的在張默耳邊勸說。

  至於勸說的內容,其實就是他預料到了傅苗駒會跟自己壓彩頭,而且一定會借著他兒子切磋的名義壓重注。

  到時候他們就能借著切磋,狠狠的賺對方一筆。

  正是因為這個消息,才讓原本不想出手的張默選擇了接受傅子航的挑戰。

  畢竟只要稍稍動一下手,就能有一大筆錢賺,這來錢的速度甚至比打黑拳來的還快。

  於是事情便就這樣順理成章的進行了下來。

  傅子航不出意外的被張默干趴下了,張默與謝不若開開心心的贏了面子,又受了錢。

  黃慈、孫源、賀燕這些人,不花錢就看到了一場精彩絕倫的打臉現場實錄。

  大家都開開心心,唯有傅苗駒三人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那就多謝了謝師父了。」張默樂呵呵的收了錢,對著謝不若道謝。

  謝不若那老臉上,此刻也笑得像是一朵綻開的菊花,連忙對著張默擺手道:「這謝什麼啊。」

  「為師早就已經看那個臭道士不爽很久了,你今天不但幫為師出了一口惡氣,同時還讓為師小賺了一筆。」

  「怎麼說,也應該是為師謝你才對啊。」

  兩人那是相互的一通彩虹屁,場面看著是相當的熱鬧。

  分完了錢,又來了這麼一通商業互吹之後,張默終於是主動的聊起了正題。

  「謝師父啊,其實我留下來,是想要……」張默緩緩開口,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比之前嚴肅了幾分。

  謝不若抬手打斷道:「你想問什麼就直接問吧,咱們師徒二人就不用藏著掖著了。」

  謝不若這樣的老江湖,從張默主動留下來,就已經清楚了這小子的目的。

  謝師父先是給張默倒了一杯茶,自己也是緩緩喝了一口,這才繼續開口道:「你是想問,關於蘇唐山的事情對吧?」

  張默點了點頭問道:「所以蘇唐山身上的病究竟是怎麼來的?」

  在張默看來,謝不若就是蘇月介紹給自己認識的。

  按照蘇月以前對謝不若的描述,他們兩人的關係應該相當的熟識,估計蘇月對謝大師也應該非常信任。

  所以張默斷定,相比起其他人,從謝不若這裡一定能知道更多關於蘇唐山的事情。

  眼見著張默提問,謝大師的表情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的輕快了。

  只見他緩緩放下茶杯,不自覺的嘆了口氣道:「唉,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之前不也已經說過了嗎?」

  「唐山的病大概率就是老年痴呆……」

  老年痴呆?這個回答張默顯然是不怎麼相信的,畢竟老年痴呆的人雖然確實會出現遺忘事情,記憶力衰退的症狀,可這跟蘇唐山今天的病症比起來,卻相去甚遠。

  眼瞧著謝不若好像對這個問題有些避而不談,張默隨即繼續開口道:「謝師父,您相信他是得了老年痴呆嗎?」

  「相比之下,我反倒是更相信,蘇爺爺身上的病,是因為當年那件事情的後遺症。」

  說到當年的那件事情,謝不若的臉色微微一變,雖然依舊想要強裝鎮定,但張默卻還是從他閃躲的眼神中,看到了流露出來的慌張。

  很顯然,對這些老前輩來說,當年蘇唐山身上所發生的事情,是一個相當禁忌的話題。

  禁忌到,就算是兩個人獨處沒有第三者在場的時候,謝不若也不願意談起此事。

  然而謝不若越是表現出對這個話題的閃躲,張默反而越是好奇。

  「師父……」張默的語氣又嚴肅了幾分,說話之時便是緩緩起身:「如果師父有什麼顧慮,不願意跟弟子說的話。」

  「那弟子也就不勉強您了。」

  張默說著,就打算轉身離開。

  說話的過程中,張默對謝不若的稱呼,從「謝師父」改成了「師父」。這不單單拉進了兩人的距離,同事也提醒到了謝不若,他與張默之間是有著師徒關係的。

  謝不若如夢初醒一般,連忙開口喊住了張默:「徒弟,別急著走!」

  說著,再次嘆了口氣道:「你既然想知道,為師跟你說了也無妨。」

  看著謝不若終於是打算開口,張默這才緩緩又坐回到了座位上。

  「雖然這件事情涉及到了蘇家,茂然嚼舌根一旦被有心人利用的話,很可能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但你我師徒二人,閉門談話也無需有這麼多的顧忌了。」

  「你既然想聽,那為師就說吧。」

  說著,謝不若像是給自己壯膽一般,一口氣將杯中的茶水喝乾,然後才又繼續開口道:「在咱們江城修仙界,其主要被四大家族的勢力所掌控。」

  「其分別為,楚、蘇、黃、白這四個家族。」

  「不過這些年來,黃、白兩家的勢力逐漸衰退,暫且不提。」

  「目前主要就是蘇、楚兩家分庭抗禮,明爭暗鬥。」

  「至於其他的散修宗門,無非就是些不入流蹦躂的小角色罷了。」

  聽到這裡的時候,張默也是微微點頭:「這些內容我之前倒也有聽說過。這些東西,當初在跟蘇耀陽練車的時候,他就對我說過了。」

  謝不若繼續問道:「那你有沒有聽他說過,其實他們家這一脈,在三十年前蘇唐山是有機會成為家主的?」

  此言一出,張默瞬間愣在了原地。

  他實在沒有想到,原來如今還掙扎在旁支的地位,苦苦尋求不會變成奴支的蘇唐山這一脈,原來居然能有機會成為家主。

  瞧著張默那一臉震驚的模樣,謝不若隨即凝重了神色,用著極為嚴肅的語氣對張默告誡道:「徒弟,接下來的事情……接下來的故事!」

  「記住這只是一個故事,或者說是一個傳聞!」

  「你只當是聽聽就好了,絕對不要當真,更不能拿出去隨便亂說!」

  看著謝大師這般嚴肅的模樣,張默便是重重的點了點頭保證道:「我一定把這些事情爛在心裡,絕對不會對外面吐出一個字來。」

  得了張默的保證,謝不若這才安心的說道:「在三十年前,在蘇家上任家主退下來前,蘇唐山與另一脈的弟弟蘇劍秋兩人,被家主選做了下一任家主的候選人。」

  「而且當年蘇唐山實力比蘇劍秋更強,在家族中的呼聲也更高,還跟受家主的喜愛。」

  「所以如果沒有任何意外的話,原本蘇家的計劃,就是在二十年後家主退下來下就將位置傳給蘇唐山。」

  聽到這裡,張默不由扯了扯嘴角道:「所以意外還是來了對吧?」

  「正是!」謝不若再次嘆氣道:「二十年前,蘇家老家主不知道什麼原因,患上了一種極難治癒的逆靈症。」

  「所謂的逆靈症,在修行的過程中,體內的靈氣會不受控制的逆轉經脈運行。」

  「雖然症狀相當的輕微,但如果放任不管的話,就有可能導致靈氣進入心脈,損壞經脈,嚴重的可能還會爆體而亡。」

  「而治療這種疾病,其實也非常的簡單,只需要借用外部的靈氣,定時的幫助患者理絡經脈即可。」

  「但問題是,修仙者的靈氣是修行時艱難積攢的,幫助他人理絡經脈,相當於就是折損自己的修為。」

  「對於一個修仙者來說,修為就是他立足修仙界的資本,但即便如此蘇唐山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幫助家主治病。」

  「然後意外就在十年前的那個夜晚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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