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生不如死

2024-06-13 17:39:05 作者: 向日葵老了

  池煙不再理會陳雨晴的無理要求,起身去吃厲擎梟為她準備的燕窩。

  剛坐下沒兩分鐘,電話鈴響起。

  昨天那一通操作,池婉婉這個蠢貨,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她的命了呀。

  她就半點不懷疑,還是小屋裡的人沒跟池婉婉通報外人闖入的消息。

  不管是哪一種,她這次絕不會放過池婉婉這個蠢貨。

  

  「有事快放,無事跪安。」

  漫不經心的語氣從電話那頭傳來,似乎還伴隨著呲溜的聲音。

  池婉婉攥緊衣袖,不斷在心中開導自己。

  在忍一會兒。

  在忍最後一會兒。

  她儘量穩住聲線,不讓對方聽出一絲憤恨「聽說你想知道你母親的事情?」

  池煙放下勺子,假意上心,「哦?你知道我母親的事情?怎麼知道的。」

  停頓一下,似乎想明白了一樣,話鋒一轉,「你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你母親好歹也是出生醫藥世家,若不是當年行為不端,惹得父親傷心,又怎會有我的存在。」

  「夠了!」

  對方的惱怒在她聽來,簡直美妙至極。

  憑什麼池煙這個賤人能隨便拿捏她的把柄,她倒是要看看,等這個野種毒發時,該如何向她搖尾乞憐。

  一想到再過一會兒,高高在上的人,攀著她的腿,向她求饒的場景。

  心中一時暢快無比,這段時間所鬱結的悶氣,一下順暢開來。

  「你若想知道具體的,就到我發的地址等我。」

  「你當我是蠢的不成,你說去就去。」

  關於這個問題,她倒是不擔心,反正池煙不來,她在找機會就是。

  但對方會徹底失去一個知道真相的機會。

  「隨便你,若是你不想知道真相就算了。」

  隨即掛斷電話,手中握緊那人給的東西。

  若非之間偷聽到書房之中的談話,她有怎麼會有讓她出來的籌碼。

  現在丹方、名聲、面容全沒了。

  皆是拜池煙這個賤人所賜。

  她要讓池煙生不如死!!!

  嘟嘟。

  不給池煙任何機會,電話就好這樣被掛斷。

  池婉婉這趟,相比是要發揮那包藥的作用。

  若是她不去,豈不是讓對方大失所望。

  關於母親的事,之前池震榮諱莫如深的模樣,讓她知道事情並沒有自己想像中那樣簡單。

  這其中一定還有她不知道的隱情存在。

  正好去聽聽池婉婉那個版本的。

  從池婉婉口中出來的不一定是真話,但一定會有蛛絲馬跡可查。

  「陸晨,到這個地方,池婉婉約我見面。」

  她不可能一個人去,得找個人暗中跟著才行。

  陸晨就是最好的人選。

  「對了,這個地方有些偏僻,你注意些,千萬別暴露了。」

  見對方應下,碗底已經空了,她起身上樓。

  翻出師父給她的東西嗎,放進袖子口。

  基本防身的道具,也得備上。

  這次池婉婉怕是起了殺心。

  殺了一次人的畜牲,是不會停手的。

  電話再次響起,她還以為是池婉婉打來的,準備掛掉。

  掃了一眼,是厲擎梟。

  「怎麼了?」

  「你要去找池婉婉。」

  這話幾乎是肯定的語氣,不得不說,她周圍時時刻刻都是情報販子啊。

  「是。」

  「知道了。」

  她不懂厲擎梟什麼意思,但電話過來,就單純問個這?

  「注意安全。」

  對方沒在多說,留下簡單一句,掛斷電話。

  既然想不明白,她便不再浪費時間。

  與其有時間想東想西,還不如干點實際的事情。

  驅車前往池婉婉指定的地點,老遠看見包裹甚為嚴實的鬼祟之人,一點皮膚也沒敢露在外頭。

  周圍還有幾個零散的行人。

  約在廢棄公園見面,她倒是想的出來。

  怕深山老林里太過直白是嗎?

  就這樣池煙下車走向對方,暗中觀察四周,看到某處的標誌,心中放心。

  陸晨已就位。

  在衣服上的紐扣按了一下,徑直走向池婉婉。

  按平時,這種低規格的場所,她是極不願意來的。

  可這段時間,只有這處的監控是壞的,且人少。

  「看吧,你還是來。」

  語氣甚為傲慢,就像一隻得勝的大公雞,口罩都遮不住她臉上的嘲諷之意。

  「既然不想說,告辭。」

  池煙轉身太過乾脆,讓她有些措不及防。

  若是此刻走掉,那她如何用掉那包東西。

  「你並非父親的孩子,而是外面的野種。」

  慌亂之下,急忙開口說出最為致命的一點,這話一出,她篤定池煙走不了。

  「你在敢亂說話,我撕爛你的嘴,信不信!」

  她停住腳步,立刻轉身,並未上前,而是口頭警告對方。

  上次半生夏的虧,她還記憶猶新。

  況且這次對方打著想搞死她的念頭,更為謹慎些。

  這麼些年,她一隻懷疑池震榮的身份。

  不知道為什麼他這樣敵視自己,敵視母親。

  現在看來,問題都出在這上邊。

  池婉婉見對方滿臉怒氣,心底早樂開了花。

  這招果然有用,她就是要讓池煙這個賤人生不如死,她那個母親就是最好的切入點。

  「怎麼?不相信。」

  看著對方面色不善,池婉婉也不著急,坐在清理乾淨的石凳子上。

  慢悠悠的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這可是她從池震榮書房裡,好不容易偷出來的東西。

  「自己看看吧。」

  東西被擱置在石桌子上,池煙急忙上手翻看,擱著輕薄的指套,上面的文字帶著十足的衝擊力道。

  如同墜入冰冷刺骨的枯井一般,寒氣瞬間席捲大腦。

  怎麼會。

  該死的池震榮怎麼敢的。

  母親當年哪一點對不起他了,竟然被他這樣利用誆騙。

  那她的父親究竟是誰。

  還是說,她父親其實早就不在這世上了。

  「怎麼樣,這下相信我說的話了吧。」

  語氣之中滿是自得,見池煙拿起那份報告,她懸著的心,一下落了地。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對方的手勢怪異,但只要碰到就行。

  若池婉婉此時摘掉墨鏡,細細看向對方的手。

  就能發現發現對方手上的端倪,可自以為勝券在握的她,早已被喜悅沖昏頭腦。

  自以為天衣無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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