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治療失眠症

2024-06-13 17:37:24 作者: 向日葵老了

  走廊燈光晦暗,厲擎梟的身體半隱沒在了黑暗之中,仿佛一團抹不開的陰雲,籠罩在了他的臉上。

  「大哥你可來了,這個女人勾引我,我說她破壞我們兄弟,手足之情,她直接就給我來了一針。」

  厲景言壯著膽子上前辯駁了一句,陳雨晴夫婦也是緊隨其後。

  「她還敢說什麼要去報警?這簡直就是惡人先告狀,擎梟,我們厲家可是要臉面的,丟不起這個人。」

  

  陳雨晴說著,雙手環胸,似乎是在等著厲擎梟的交代。

  「對不起人就道歉吧。」

  厲擎梟眉眼微垂,神情之中帶上了銳利。

  「道歉也不是不行,但你把人帶回去之後,一定要多加管束,就這麼個招蜂引蝶的性子,還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事情。」

  厲雲山說著,冷哼了一句。

  厲景言得意一笑,大搖大擺地走到了池煙眼前,「道歉吧。」

  「是你應該道歉吧。」

  池煙面不改色。

  厲景言滿臉的驚愕,「大哥你看這女人多囂張啊。」

  「囂張的人是你吧?厲景言,道歉。」

  厲擎梟一字一句的說著,每個字都帶著極強的壓迫感。

  「我憑什麼道歉?我可是受害者啊。」

  厲景言還想開口說話,厲擎梟微微挑眉示意他往後看了一眼。

  「需要我把監控調出來嗎?」

  一聽監控二字,二房幾人紛紛回頭。

  角落裡面的那一抹猩紅,簡直就是格外亮眼的存在。

  厲景言終究是自食惡果,回去的路上,池煙想起他那副吃癟的樣子,直接在車上笑出了聲。

  「很好笑嗎?」

  厲擎梟文件不離手,隨口問了一句。

  池煙沉默不語只是單手撐著車窗,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大概是因為她的目光過分火熱,厲擎梟難得抬頭。

  「怎麼了?看入迷了。」

  「那倒是不至於,我只是在想外界盛傳的冷麵煞神厲總,今天怎麼想起來做熱心市民了?」

  池煙微微挑眉,頓時來了興趣。

  「熱心市民不至於,頂多就是互惠互利吧,而且外面那些關於我的傳言也並非屬實,說起來也有他們的一份功勞。」

  厲擎梟對此並不在意,任由著那些名聲敗壞的帽子扣在他的頭上。

  「哦,我就說嘛,我這個人看人一向很準的,我一眼就知道你……"

  池煙微微抬手,正好指向了厲擎梟的眉心。

  「一眼就知道如何?」

  厲擎梟合上了文件,仿佛有些期待的樣子。

  「知道你長了一張好皮囊,我這個人是實打實的外貌協會,帥哥品格優秀是我的人生鐵律,帥成了厲總這樣的,那肯定得是人格魅力放光芒了。」

  池煙隨口答了一句哈哈,直接就把這個話題給帶了過去。

  厲擎梟只笑不語,池煙的大膽,超乎了他的想像。

  黑色的邁巴赫慢慢駛入了雲頂公館,二人暫時話別。

  兩個小時之後,池煙出現在了厲擎梟的房間。

  「準備好了嗎?」

  房間的燈光會暗,似有若無的燈光灑在了陰暗的角落,整個屋子都帶著一種壓抑的曖昧。

  「準備好了。」

  厲擎梟躺在床上眉頭緊蹙。

  「先放鬆一點。」

  池煙將手放在了他的臂膀上,隨著耳邊清脆的鈴聲,還有空氣之中的那股子香味,厲擎梟的意識逐漸模糊,整個人跟著沉了下來。

  「冷靜,呼氣,吸氣。」

  池煙用極為緩和的節奏指揮著厲擎梟,她能明顯感覺到床上的人呼吸逐漸平緩。

  這是入睡的徵兆。

  她小心試探著厲擎梟的反應,周圍的一切仿佛都安靜了下來。

  厲擎梟的意識陷入了一片黑暗,可就在即將沉浸入夢的前一秒,危機感再度襲來。

  他猛得坐了起來,幾乎是在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便死死的掐住了池煙的脖子。

  他的力量太大,池煙被禁錮在了床上,鋪天蓋地的窒息感襲來,她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厲……擎梟,是我。」

  池煙的眼睛裡面布滿了紅血絲,臉色蒼白,開口說話的聲音很是嘶啞。

  厲擎梟微微一個抽搐,直接就倒在了她的肩頭。

  池煙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刻伸手接住了他。

  「好了好了,沒事了,沒事的。」

  她洞察到了厲擎梟潛意識裡的恐懼,她抱著這一抹高大的身影,任由厲擎梟在自己的懷裡淪陷。

  厲擎梟的意識尚未完全清醒,只是隱約感覺周圍溫度上升,他那顆忐忑不安的心也在這一刻得到了安撫。

  就是因為如此,他微微收緊了雙臂,慢慢陷入那個柔軟的地方。

  「呼……」

  感受到懷裡的人威脅性逐漸降低了之後,池煙可算是鬆了一口氣。

  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唯恐懷裡的人突然醒來,直到最後她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天旋地轉,隨後也跟著睡了過去。

  次日清晨,一道悽厲的慘叫聲,劃破了雲頂公館的寧靜。

  「你……我……你……」

  大夢初醒,池煙滿臉嫌棄的推開了厲擎梟,記憶回籠的那一秒,她勉強鎮定了下來。

  「你怎麼會在我的床上,」

  池煙倒是什麼事情都想了起來,可厲擎梟卻好像記憶丟失一樣,滿臉防備的看著池煙。

  池煙冷笑,「你不會以為我要占你便宜吧?」

  「事實而已,顯而易見。」

  厲擎梟姿態隨意地坐著,神情中透著一股子慵懶。

  池煙趕緊攏了攏自己的衣服,「你吧,也就那樣,我還不至於這麼飢不擇食。」

  「看來池神醫對此很有心得,不過你還是沒有解釋,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床上。」

  厲擎梟從未曾完全放鬆戒備,自然是要問個究竟的。

  「還能是為什麼?當然是因為某些人昨天晚上抱著我不肯撒手啊。」

  看著他那副拽上天的樣子,池煙自然也就不客氣了。

  不就是胡說八道嗎,那還不就是張口就來。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厲擎梟站起來整理這西服,語氣微微壓低的樣子,儼然是危險的信號。

  「你還不信是吧?行。」

  池煙也是個頭鐵的,硬碰硬而已,她最是在行,「我做治療的時候有錄音錄像的習慣,這也是為了方便觀察病患,厲總的人生高光時刻就在這裡,你自己拿去好好欣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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