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玄帝的陰謀
2024-06-13 17:36:24
作者: 夢裡描眉
玄帝臉色鐵青,宴淮不查不知道,查了才知道慶王府竟然貪了這麼多銀子。
而且國難當頭,慶王府府中竟然囤了很多私糧,數目龐大讓玄帝都震驚。
宴淮只拿走了金銀財寶,糧食沒動分毫,可卻命人一筆筆的記了下來。
見玄帝一直沉著臉沒開口,一旁的福公公小聲的提醒道,「皇上,慶王還在外頭跪著呢。」
「那就讓他跪著!」
玄帝怒氣沖沖的說完,又道,「他還有臉喊冤枉?你代朕問他,這帳冊上的東西,他說的清楚嗎?」
福公公小聲的問,「現在就去嗎?」
玄帝指著他道,「去!」
福公公連忙撿起地上的帳冊,小跑著朝外頭跑去。
但福公公並沒有直接接觸慶王,而是交代別的小太監,再由小太監轉述給小夏子,拿著帳冊去問慶王。
慶王跪在月台之下,原本束好發冠的頭髮此時變得凌亂不堪,仿佛受了很大的欺辱一般。
小夏子見他這幅樣子,心中已然有數,清了清嗓子,高聲的念出玄帝的口諭。
「慶王您聽清楚了嗎?皇上讓您將冊子上的來路說清楚!」
說著,小夏子還拿了紙筆過來,「寫下來也可以,您什麼時候說清楚了,寫清楚了,什麼時候再面見皇上。」
聞言,慶王臉上一顫,那些東西,他怎麼可能說的清楚?
他猛地抬頭看著小夏子,猩紅的雙眼老淚縱橫,哭嚎著問,「宴淮擅闖我慶王府,皇上難道真的不管嗎?」
小夏子替他改口,「慶王,郡王不是擅闖王府,他是代替皇上去王府宣旨的。」
慶王聽到這話呆了一下,看著小夏子的表情,心中便已經明白,皇上這是徹底站在宴淮那邊了。
「那…那本王罪有應得,本王這就回府自省,不再叨擾皇上。」
安王說著就想走,卻被小夏子攔住,「慶王,您還沒說清這帳冊的事呢,您現在可走不了。」
「什麼帳冊?」
安王當即怒斥道,「都是宴淮胡編亂造,本王可沒有那麼多銀子。」
小夏子又問,「那府中也沒有那麼多糧食了?」
「自是沒有,都是宴淮那廝冤枉本王,本王府中只有府中上下的口糧。」
聽到安王這麼說,小夏子不悅的道,「安王,金銀珠寶是郡王胡編亂造,可府中那麼多糧食,您可不能再說郡王了。總是栽到郡王身上怕是不太行,不說郡王會鬧翻天,就是皇上那都說不過去。您要真想脫罪,必須得有個名目。」
小夏子的話說的明白透徹,安王哪裡還有不懂的。
他思付一番,隨即拿了筆墨猶猶豫豫的在摺子上寫了幾個名字。
「這下本王可以走了吧?」安王見小夏子拿到了想要的東西,沉著臉問道。
「安王稍等,容奴才去回稟皇上後,再給您回話。」
安王重重的哼了一聲,沒再跪著,繼續站著等。
小夏子將東西拿到月台之上,將安王的話原原本本的傳進去。
福公公聽完後,在轉述給的玄帝。
「皇上,安老王爺現在一身凌亂的站著,外面天寒地凍,怕是要傷著了。」
福公公的話表面是為了給安王說情,可聽在玄帝耳朵里,卻讓他越發的生氣。「一身凌亂?他做出這副樣子給誰看?是宴淮傷了他,還是朕命人苛待了他?」
福公公小聲的道,「皇上,郡王雖然搜颳了慶王府,可他沒對慶王府的人動手,而且郡王還說了,慶王是他的皇叔爺,他理該尊著的。」
「這臭小子嘴上還說的一套一套的,干出來的事能把人氣死。」
玄帝哼了一聲,對宴淮是又愛又恨。
但很快他又反應過來了,「所以慶王這一出是做給朕看的,是朕苛待他了?」
福公公低著頭不敢說話。
玄帝走到御案前,提筆又寫了一道聖旨。
「讓慶王滾回去,這道聖旨交給宴淮,讓他徹查京城中屯糧之事。」
福公公立刻照做。
看著自己寫的聖旨被送出去,玄帝臉上鬆了一口氣,宴淮這臭小子誤打誤撞,竟然幫他解決了好多大麻煩。
流民的口糧不用愁了,而且以前皇族重親也被處置了,簡直是兩全其美。
他不是不知道這些皇族宗親有多貪,只是礙於情面,無法處置,只能由著他們去。
現在有了宴淮,就像是有了一把刀,將他們全都處置了。
玄帝微微眯起了眼睛,從前他只想養廢親弟弟唯一的兒子,生怕他羽翼豐滿,會成為自己的威脅,從來沒有想過讓他成為自己手中的棋子。
如今這麼看,宴淮簡直太適合做他手裡那把利刃了。
凡是得罪人的髒活累活,還有他不好出面的事,全都交給他做,而自己適時的給點獎賞,便能將他哄得團團轉,這簡直太划算了。
……
聖旨由福公公傳到小夏子手上,小夏子走到慶王面前,笑眯眯的說道,「慶王,皇上說了,您可以回去了。」
聞言,慶王並沒有立刻離開,盯著小夏子手上的聖旨問道,「這是什麼?」
小夏子如實說道,「這個是皇上給宴郡王的聖旨。」
「皇上都給宴淮金牌了,這會又給聖旨做什麼?罰他的?還是獎他的?」
說到最後,安王都急了。
宴淮在他面前實在太得意了,他氣的咬牙卻什麼辦法都沒有,他現在只想看到宴淮倒大霉。
小夏子道,「郡王解決流民的事可是立了大功了,皇上獎賞還來不及呢,怎麼會罰他呢!」
安王聽到這話,眼神瞬間耷拉了下來。
這時小夏子又說,「皇上說了,要郡王徹查京城中有人刻意屯糧,抬高糧價一事。」
「這多虧了王爺您給的名單,皇上說了,您立功了,這次就不跟您計較了,您安心養老就是。」
小夏子這話聽著像是給安王寬心的,可安王聽到後心都涼了半截。
皇上這哪是不跟他計較,這分明是要拿他祭旗。
玄帝心思極深,眼下他被宴淮那個小兔崽子爆出這麼大的把柄,玄帝怎麼會隱忍不發?
只是礙於自己皇叔的身份,所以他不能光明正大的砍自己的頭,卻可以把他架在火上烤。
安王身子佝僂的往宮外走,整個人仿佛都老了好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