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心空了
2024-06-13 17:33:39
作者: 蘭峭
盛懷宴晚上回到家,看到了桌子上的戒指。
拿到手裡,還能嗅到迦梨身上的香氣。
他把戒指套在自己的小指上,然後把手放在自己心口,就那麼站了半天。
外面的月光打在他臉上,已經一片水漬斑駁。
迦梨,徐珂,我那麼喜歡你,而你卻狠心的捨棄了我。
電話的鈴聲打斷了他的思念,他皺起眉頭,很不情願的掏出手機。
屏幕上,是迦梨巧笑的照片。
高挺的鼻子微微皺起,嘴巴裂的很大,露出的不止8顆牙齒。
迦梨的嘴是那種肉肉的,上唇比下唇厚一點,唇珠明顯。
她做男人的時候,這嘴巴確實顯女氣,可作為女人,這嘴唇每次都把他勾的想親。
想到這個,他傻笑著,去親屏幕上的女人。
鈴聲在這個時候停了,他也沒管。
過了一會兒,電話再次打開,他看了看,接了。
「二哥。」
「懷宴,在哪兒?」
「家裡。」
盛懷信看看旁邊的父母,壓著聲音說:「不是說好回家來吃飯的嗎?」
「吃飯?跟誰?賀筠一家嗎?」
盛懷信有些尷尬,「人家都不追究你,吃個飯賠禮總是應該的。」
「我一個受害人給算計我的人去賠罪,你沒毛病吧?你們願意低下頭讓人踩在脖子上,我可沒這抖M的愛好。」
盛懷信有些生氣,「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處理,你讓爹媽別摻合。」
盛懷信徹底火了,「就為了個女人,你連父母家都不要了?」
盛懷宴不想跟他嗶嗶,直接掛了電話。
摩挲著手上的戒指,他微微沉思,然後撥打了賀筠的。
賀筠看到他的來電,很高興。
其實,對盛懷宴她開始只覺得門當戶對,但通過最近的事,她發現他有勇有謀有手段,還痴情。
她現在滿心滿眼都是他,已經非君不嫁。
「喂,懷宴,我……」
「你在家嗎?」
賀筠的呼吸都急促了,「在呀,我在家,我一個人住,父母都不在。」
「地址。」
賀筠以為他是因為晚餐沒到場來賠罪,忙把地址告訴他。
「我半個小時後到。」
賀筠從骨頭縫裡透著興奮。
她算算時間,立刻去沖了個澡,換上性感的睡衣,又噴了香水。
等時間完畢,她就在客廳里緊張的等著。
半個小時,一分鐘也沒多,外面就傳來了門鈴聲。
她從可視電話看下去,果然看到盛懷宴穿著黑色大衣,站在那兒。
她立刻打開門,在他進來之前又照了一次鏡子。
門打開,男人卻沒進來,他站在門口蹙蹙眉,看著女人似露微露的胸口。
賀筠微微偏頭,勾起一縷髮絲別在耳後。
這個動作,她練習過很多次,恰好能展現她知性又柔媚的多面。
「請進呀。」
男人不進,只看著她的穿著做派,目光諷刺。
賀筠把身體縮了縮,忽然有些後悔。
不過,盛懷宴沒給她後悔的機會。
「5年前,你在鶴城工作,資助了一個少年。」
賀筠呼吸一窒,「你要說什麼?」
「你在那邊的兩年,這少年一直陪著你,年輕的小奶狗,又聽話又溫順,讓你的生活增添了不少樂趣,對不對?」
「你別胡說!我資助一個窮困的孩子到你嘴裡怎麼就這麼齷齪?盛懷宴,你瘋了嗎?」
盛懷宴也不生氣,「還有更精彩的,那人愛上了你,可你玩夠了就把人拋棄,那人受不住,臥軌自殺了。」
「你胡說!」
盛懷宴不理她的尖叫,聲音越來越快,「你心眼多手段厲害,這件事雖然你鬧的很嚴重但是跟你一點都沒扯上關係,你回了了,高升了,又清清白白的。但是賀筠,只要做過了就有痕跡,我手裡就有,想要欣賞欣賞嗎?」
「沒有,不可能,你別冤枉我。盛懷宴,我可放過你了,你別恩將仇報。」
「我特麼的要你放過?老子碰過你?在自己身上掐兩把,咬我幾口,然後再弄點酸奶裝模作樣,你以為我就信了?賀筠,我能妥協只是我不想讓迦梨難堪,要是真鬧起來,你覺得就你這些,可以見人嗎?」
賀筠給他一番猛如虎的操作,徹底打懵了。
而此時,在他們身後,幾道或疑惑或氣憤的聲音問:「這些都是真的嗎?」
盛懷宴不用回頭也知道,雙方的家人來了。
他看著盛尚說:「我那裡有具體的資料,盛家的媳婦可以有城府有謀略,但不能有人命。」
「你胡說,我的女兒不可能做這種事。」
說話的是賀筠的母親,賀太太。
盛懷宴冷笑,「你可以去問問你那寵妹妹無底線的兒子,他都怎麼幫著善後的?」
「我兒子還躺在醫院裡,都是你幹的好事!」
賀父按住妻子的肩膀,淡淡的說:「這件事我知道,跟賀筠沒關係,都是那孩子想不開。」
「到底是想不開還是別的,賀筠自己最清楚。」
賀筠紅著眼睛低吼,「你又算什麼好東西?喜歡一個不男不女的,我不嫌棄你就該偷著笑,還好意思嫌棄我?」
「我是不好,但是我有底線,不會去做那種玩弄人又傷害人性命的事。還有,迦梨是跟人不一樣,但要是從娘胎裡帶來的,她不能選擇,後來被人欺負,是那些人可惡,她是受害者,更沒有任何問題。她天真善良勇敢,比你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你……」賀筠已經氣哭,「你是想要踩著我給她找臉子?盛懷宴,我沒有得罪你們任何人,是迦梨自己的主意,我只是配合,你氣不過找她呀,欺負我一個女孩子算什麼本事?」
盛懷宴徹底笑了,「好一個清清白白的高貴小姐。要不是你在許家宴會上故意引導秦壽去找迦梨的麻煩,能有後面的事嗎?你才是得了便宜又賣乖,迦梨一個傻姑娘心裡只有愛。你,連她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
賀筠身體一搖晃,扶著門框才站穩。
「你,你都知道了?」
盛懷宴看了眼臉色煞白的父母親,手按在胸口上,「賀筠,迦梨走了,我這裡也空了,你們都安安分分的,我也就不再追究任何人,可你們偏偏死都不讓我躺在棺材裡,就別怪我手黑。」
「你要做什麼?」賀筠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