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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光著腳

2024-06-13 17:31:33 作者: 蘭峭

  等肯一走,那倆個手下對視了一眼,「這麼漂亮的女人死了多可惜,不如我們先快活快活。」

  另一個卻有些遲疑,「她是king的女人。」

  那個嗤笑,「那有什麼,不過也是個要死的人。」

  對方覺得有道理,於是就要脫褲子。

  南枳嚇得肝膽俱裂,她此時手腳被綁著,只能是待宰的羔羊。

  

  難道,這真的是她最後的宿命嗎?

  正想著,她忽然瞪大了眼睛,那倆人同時腦袋開花,往地上倒去……

  驚叫卡在喉嚨里,她不由往陰暗的雨林看去--

  一個男人走出來,身體清瘦高大,只是有些佝僂。

  「李醫生?」

  「噓,」男人比了個手勢讓她閉嘴,用刀割斷了她身上的繩索。

  她恢復了自由,正要對男人道謝,他卻一轉身,拖著一具屍體湊近了大王花--

  南枳不由偏過頭去,捂著嘴乾嘔。

  李在炫不耐煩的沖她嚷,「嘔什麼嘔,過來幫忙,把這個也弄進去。」

  南枳咽了口唾液,幾乎閉著眼,幫他把人拖過去。

  弄完了,他吐了一口氣,「走吧。」

  「去哪裡?」

  他跟看傻子一樣看著他,「都不用你費力就出了LB營地,現在當然是逃出雨林了,難道你捨不得林霽?」

  南枳當然沒有捨不得,現在雖然柏西洲在那裡,她也沒能力管。

  「我跟你走。」

  對方塞給她一把消音的武器,「會用嗎?」

  「會,我有執照。」

  男人翻了個白眼,「你倒是遵紀守法。」

  他們全程英文對話,倒是沒什麼語言障礙。

  剛走了兩步,南枳忽然停下。

  男人回頭看著她,原來她是光著腳的。

  皺皺眉,他說:「去扒一雙鞋。」

  南枳看著只把腰部一下的部位露出來的屍體,搖搖頭。

  「我,我也許不需要。」

  「這地上全是毒蟲,如果你覺得可以,那就可以。」

  南枳看著他祈求,「您能不能幫我一下?」

  男人冷笑,「我都幫你這麼多了,一雙鞋子也讓我給你脫?」

  南枳咬咬牙,想著自己把腳走爛了也可能走不出去,就閉眼從半截屍體上扒下一雙鞋。

  厚重的皮靴起碼有44碼,而南枳才穿36碼的,那鞋子跟船一樣。

  見她笨拙的走路,男人越看眉頭越皺的緊張,最後他忽然摁住了南枳。

  南枳現在跟驚弓之鳥一樣,「你幹什麼?」

  「坐下。」

  南枳看自己身後有個樹墩,就坐下。

  男人從死屍上切下一些柔軟的布料,然後拿起南枳的腳。

  南枳瑟縮了一下,不是矯情,是真的不習慣腳被捧在別人手裡。

  這輩子,對他這樣的也就喬景樾。

  可對方明顯沒她這麼多狗屁想法,快速的用布條把她的腳纏起來。

  南枳看著他陌生的眉眼,心裡有些搞不懂這個人。

  「好了,現在再穿鞋。」

  南枳聽話的把腳伸出去,還是大,但比剛才好了很多。

  男人也沒再說什麼,倆個人繼續往前走。

  雨林里,有一條路,方便吉普車這些來往運輸物資和人。

  但是這條路上幾乎三五步一個站崗的,幾百米就一個卡哨。

  他們要逃走,根本不能走路,只能在泥濘的雨林里穿梭。

  看著男人健步如飛,南枳覺得自己已經成了死狗,她不敢喊停,只怯怯的問:「我們方向對了嗎?我怎麼覺得越走越遠?」

  男人嘲諷她,「你覺得?你對這裡熟悉?」

  「我……」南枳發現他特別愛懟她,明明給她看病的時候不這樣的。

  南枳就換了話題,「李醫生,一直是您給我傳遞消息的吧?你是什麼人呀?」

  「男人。」

  南枳一頭的黑線,沒覺得你是女人。

  「您是J方的人?國際XJ?」

  「收起你的聯想力,省點力氣走路。」

  南枳一肚子疑問,可也沒辦法,只好乖乖走路。

  忽然,她被人攔了一把,差點摔個狗啃泥。

  剛要說話,忽然最被男人的大手捂住--

  快放手,你的手剛動過死屍!這是南枳心裡的話,現在她喊不出來,也不敢喊。

  男人一臉的嚴肅,把自己的身體一矮,對她說:「踩著我的肩膀上樹去。」

  南枳這時也聽到了腳步聲,她一咬牙,腳踩著男人的肩膀,雙手抱住了樹叉。

  感謝這幾年曾千對她的訓練,她成功的站在了一棵叫不上名字但枝葉茂密的大樹枝丫上。

  站穩後,她低頭去看李醫生,卻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上來了,站在自己的後面。

  這時候,兩個穿迷彩服的男人已經出現在她的視野里。

  她一緊張,身體頓時有些晃。

  身後,一隻大手緊緊摟住了她的腰,接著她被摟入到一個寬闊的懷抱里。

  南枳渾身一僵,跟著耳朵一麻,她聽到身後的男人說:「別動。」

  她一動都不敢動,甚至微微張開的嘴巴都沒合上。

  那倆個男人已經走到了樹下,繞著樹轉了一圈兒。

  「咦,沒有,剛才明明聽到聲音的。」

  另一個解開褲子在樹下尿起來,「都說你聽錯了,這裡毒蛇最多,哪個傻逼過來送死。」

  「也是,有煙嗎?」

  南枳在聽到毒蛇後,身體驟然一緊。

  接著,她就看到從高處的樹叉下垂下一個花花綠綠的「帶子」,正吐著新紅的信子看著她。

  「蛇!」

  南枳的魂兒都飛了,她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

  「什麼在動?」樹下說。

  身後的男人用力抱住了南枳,倆個人的身體親密的靠在一起,沒有絲毫縫隙。

  男人安撫的摸著她的掌心,示意她不要出聲。

  樹下的人拿起手電筒,開始往樹上照。

  南枳看著對面跟她玩吊死鬼的蛇,屏住了呼吸,也閉上了眼睛--

  樹下。

  「看你一驚一乍的,是金花蛇。這樹大概是金花蛇的老窩,我們趕緊走吧。」

  「走走,這玩意兒邪門兒,有毒還會飛。」

  毒蛇嚇走了巡邏的崗哨,南枳卻不敢鬆勁兒。

  她看著虎視眈眈的蛇,小聲問:「怎麼辦?」

  「你抱緊我,我帶你跳下去。」

  南枳緊緊摳住他的手臂,回頭想要說好。

  哪知他正低頭,她的唇剛好碰在他唇瓣上。

  溫熱熟悉的觸感讓南枳一愣,也就在這空檔,男人忽然用力把她一摟,然後跳下去。

  也就在這時,南枳看到眼前紅光一閃,毒蛇沖她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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