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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想親她

2024-06-13 17:24:32 作者: 蘭峭

  南枳走進包廂,看到的並非是胖胖的中年男人,而是一位雍容華貴的美婦人。

  她立刻就覺得今天的事兒簡單不了。

  沒等她說話,對方撩起眼皮,用一種很傲慢的腔調問:「你就是南枳?」

  

  「是的,您是?」

  「嚴煦媽媽。」

  「嚴太太,您好。」

  嚴太太這才拿正眼看她,「果然長得有幾分姿色,也怪不得嚴煦要讓家裡的保姆單獨給你做早飯。」

  家裡?單獨?南枳現在終於知道自己吃這份早飯的分量了,也怪不得他媽媽要找上門來。

  「嚴太太,我……」

  女人抬手制止她說下去,「南枳,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要告訴你,我們家嚴煦是獨子,他的妻子雖然不需要什麼名門貴女,但也要家世清白人品貴重。你是個什麼東西我們都很清楚,想要在沈城混下去就離我們家嚴煦遠點,否則可別怪我出手狠辣。」

  南枳一直凝神聽著,覺得這番話侮辱性雖強,但傷害性不大。

  這些貴婦罵人的詞實在匱乏,來來回回就拿身份說事兒,沒意思的很。

  而且她特別能理解她,要她是個媽,給個不良少女勾搭她兒子,估計也會生氣。

  正想著要怎麼寬慰一下,她忽然看到屏風上晃動的人影。

  看樣子,像個女人。

  南枳凝了凝神,會是誰?

  嚴家的來助威的女性?那也不需要藏著掖著呀,人多不是抨擊她的力量更大?

  忽然,她看到了那女人宛如新聞主播的髮型。

  這個髮型……她好像在哪裡看過。

  這麼一分神,嚴太太的話都沒顧上回答。

  女人看她低頭不語,以為她用沉默來抗拒,不由冷笑,「我知道你不服氣,覺得我們家嚴煦對你好就可以無所畏懼,可你真想錯了。嚴煦對你只是一時新鮮,等過了這個勁兒,你就是他迫不及待要扔掉的垃圾。」

  南枳笑了,「既然這樣,您又何必多此一舉?不如等他厭惡我,您也不用背負棒打鴛鴦的惡名,跟兒子離心離德。」

  「你……」感覺她說的很對,嚴太太竟然找不到話反駁。

  屏風後的喬靜楠暗罵一聲蠢貨。

  竟然給個黃毛丫頭牽著鼻子走,就這智商,也不知道怎麼當穩了嚴家主母的。

  氣氛有點尷尬,南枳的目光又掠到屏風上--

  這時候,門被人從外面敲了幾下。

  嚴太太惱羞成怒,「是不是你叫嚴煦來了?」

  南枳很無辜,「我都不知道來見您,又怎麼會通知他?」

  屋裡的人不開門也不出聲,外面的人似乎等不急了,一伸手就把門推開走進來。

  南枳和嚴太太都愣住,因為進來的人不是嚴煦,而是喬景樾。

  他眉頭微皺,一雙深冷銳利的眸子微微掃過了屋裡的人。

  嚴太太站起來,「景樾,你怎麼來了?」

  片刻之間,男人又恢復了清冷漠然的模樣,好像剛才那個急躁的男人,不過是南枳的錯覺。

  他對嚴太太點點頭,「嚴太太,對不起,沒經過您的允許就進來了,我來找這位南小姐的。」

  「我?」南枳覺得驚訝,她何德何能,能讓喬教授找上門兒來。

  喬景樾神色淡淡的,「剛才去你公司找人,說你來了這裡,趕緊跟我走,新藥出了點問題。」

  南枳的一顆心頓時揪起來,新藥試驗真是她最大的軟肋。

  拿著包站起來就走,她都顧不上跟嚴太太告辭。

  面對嚴太太憤怒的目光,喬景樾對嚴太太告了罪,跟著出去。

  南枳等到了外面才問他,「是不是趙婆婆那邊又出了問題?」

  喬景樾並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催促,「趕緊走吧,去晚了就來不及了。」

  來不及?要出人命的嗎?

  南枳急的汗都出來了,小跑著跟上了喬景樾。

  茶館門口,停著喬景樾的車子,她想都沒想,就直接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喬景樾嘴角微微勾起,極力掩飾自己得逞後的得意。

  南枳只顧著著急,絲毫沒有覺察,還催促他,「麻煩你開快點。」

  喬景樾不急不躁,在交通擁堵的城市開到六七十邁。

  南枳心裡就像被密密麻麻的螞蟻啃噬,她看了眼身邊的男人,就想要多了解點情況。

  「喬教授,具體什麼情況,您能不能說一下?」

  喬景樾筋骨分明的手閒適的握著方向盤,可眉頭卻微微蹙著,看著前面的路說:「糟糕,堵車。」

  「是的,這個點兒容易堵車,能不能換條路走?」

  這也是男人心中所想,被她說了,他立刻應和,「好,那就繞幾條小路了,你坐好。」

  南枳怕打擾他開車,也不敢再說話,一直等他把車子開到樹木茂密的小路上,才覺得不對勁。

  「喬教授,你怎麼越開離著醫院越遠了?」

  「誰說要去醫院?」

  他把車子停到了路邊。

  南枳盯著他促狹的黑眸看了幾秒,忽然明白自己上當了。

  她氣的胸口發脹,伸手去推車門。

  不出所料,車門已經上鎖。

  她眉頭蹙的死緊,有些不耐煩的拍了拍,「開門,我要下去。」

  男人並沒有把她的威脅看在眼裡,他閒適拿起煙盒,抖出一根煙後叼在唇角。

  徐徐煙霧散開後,他才對看著要砸門的女人說:「省省吧,沒用。」

  南枳回頭狠狠瞪著他,「喬景樾,你到底要幹什麼?」

  他頭靠在椅背上,有些惡劣的向她吐煙圈,「不識好歹,我剛才那是在救你。」

  「你救我?你不是說從不拿病人開玩笑嗎?」

  「我有嗎?」

  「你說趙婆婆……」南枳猛然住嘴,那都是她自己腦補的,他可一個字沒說。

  絕望的閉上眼睛,她到底有多蠢呀。

  男人夾煙的大手忽然放在她臉頰邊,覆著薄繭的大拇指輕輕沿著滑嫩的邊緣一直滑到下巴上,輕輕捏了捏。

  薄荷煙的焦香和清爽味道鑽到她鼻孔里,南枳皺起眉頭,倒不是因為香菸,而是男人的靠近。

  身體後仰,她避開了他的氣息,「喬景樾,你不覺得無聊嗎?」

  男人看著她一張一合的紅潤小嘴兒,一抹幽暗在眸中划過。

  該死的,竟然想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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