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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你這是起床氣?

2024-06-13 17:17:02 作者: 全是二

  浴室里傳來「嘩嘩嘩」的水聲,高倖幸坐在浴缸旁邊,往裡面滴了幾滴香精。

  她現在心臟都還砰砰直跳,思緒混亂。

  她指尖在水裡盪了盪,忽地抽出來。

  高倖幸把戒指取下來,扯過旁邊的毛巾,仔仔細細的擦乾,然後放到洗漱台的收納盒裡。

  陸則言站在門口,懶懶的舉著衣物:「你要穿浴袍,還是我的襯衣?」

  高倖幸微微蹙眉,視線在他手上轉了轉,這真是好艱難的選擇。

  

  看她為難,陸則言微微挑眉,說:「這件襯衣布料會比浴袍舒適一些。」

  高倖幸看了看襯衣,又看了看陸則言,心緒瞭然上前扯過他手上的襯衣。

  然後推著他肩膀:「你先出去。」

  關上門,高倖幸靠在門背後,沿著肩線舉著襯衣。

  白色,很長很大的版型,摸上去像是棉的。

  想著剛剛他明顯想讓她選襯衣的模樣,高倖幸撇了撇嘴:「壞男人。」

  下一秒,高倖幸皺眉,她又想起葉子的話。

  ——我聽說他是國外長大的,我聽說他們那兒可會玩兒了。

  高倖幸細細思索,陸則言確實很會,應該很有經驗的樣子,所以她也不能太落下風。

  奇怪的勝負欲突然襲來,高倖幸又往浴缸內加了兩滴香精。

  泡完澡已經快凌晨兩點。

  高倖幸穿上陸則言的白襯衣,襯衣長度到大腿中部,還算「得體」,袖子很長,被她卷了幾圈。

  她把紐扣全部扣好,拿毛巾裹住頭髮走出去。

  高倖幸往大廳走,打算喝點水。

  然後就看見陸則言穿著睡袍站在陽台打電話。

  高倖幸和陸則言住一個套房很多次了,他一直是穿很規整的家居服或是睡衣,還是第一次見他只松松垮垮穿件浴袍。

  緊張感立馬席捲來。

  高倖幸拉開冰箱,倒了杯冰水,然後看著陸則言的背影。

  他站在陽台不冷嗎?

  現在還打電話很忙嗎?

  她想去他房間吹頭髮,要不要跟他打聲招呼啊?

  似乎是察覺到背後的目光,陸則言舉著手機回頭。

  高倖幸正往嘴裡灌水,對上他的目光莫名一哆嗦,嗆得把口中的水全噴到料理台上。

  她急忙抽出紙巾把料理台上的水擦乾,咳得臉蛋緋紅。

  陸則言舉著手機往裡面走,語氣平淡卻透著威嚴強硬:「這件事我很抱歉,但我不覺得有任何問題,我現在有事,希望不要因為同一件事再給我打電話。」

  陸則言掛了電話,把手機放料理台上,輕柔地給高倖幸拍背:「好點兒了嗎?」

  「咳咳咳——咳咳——」高倖幸順了順氣,抬頭,「陸則言,你學過變臉嗎?」

  「嗯?」

  「你剛才和別人打電話好兇。」高倖幸嬌俏的拍著胸口,假意道,「怕怕。」

  陸則言因她這模樣笑出聲:「那我下次出門去打?」

  是因為要凶,所以才去陽台打電話嗎?

  高倖幸回過神,急忙擺手:「不要。你凶起來還是帥的,你就在這裡打。」

  陸則言慢條斯理用高倖幸的杯子倒了杯水:「喜歡我凶?」

  「......」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陸則言仰著頭喝水,喉結上下滾動。

  因他喝水的動作,松垮的浴袍敞開了些,隱隱看見一些肌肉線條。

  莫名的充滿男性魅力的性感。

  陸則言放下杯子,聲音低,還帶著玩味兒:「那得再等等。」

  「???」高倖幸收回視線,咽了口口水,扯開話題,「我吹風機帶走了,想用你的。」

  陸則言牽著高倖幸回房間,把她安排在靠窗的沙發上。

  看見陸則言進洗手間高倖幸才緩緩鬆了口氣,她真的是控制不住的緊張。

  放鬆下來,深呼吸,高倖幸聞到了熟悉的沉香味。

  側頭看過去,旁邊小茶几上正放著香水和香薰。

  是她鍾愛的那款香水,平時放到香薰里助眠。

  她曾經說過,這味道能讓她睡好覺。

  陸則言都記得。

  高倖幸心裡一暖,又想起他的告白。

  他的每個細節,每句話,都讓她心動。

  陸則言從洗手間出來,手上拿著吹風機。

  高倖幸伸手,卻被陸則言無視。他插上電,打開開關,站在她身後主動幫她吹頭髮。

  高倖幸感受著暖暖的風,還有他指腹輕柔掠過她頭皮,溫柔至極,舒服至極。

  高倖幸心底的緊張感漸漸褪去。

  她頭髮短,沒幾分鐘就吹得乾乾爽爽。

  陸則言把吹風機收好,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看見高倖幸還坐在那兒。

  他不喜太亮。

  所以這間房沒有主燈,只一些柔色的燈條。

  高倖幸穿著他的襯衣坐在那兒,衣服寬大把她上身遮得嚴實,只露出細長勻稱的雙腿。襯衣紐扣嚴實得一顆也沒放過,莫名讓人想窺探她故意的遮擋。

  她沙發旁邊就有一根燈條,此刻像是濾鏡一般,照得她可人。

  陸則言笑了笑,上前把窗幔拉上。

  陸則言把高倖幸抱到床上,半跪在她身上,身子緩緩下壓,高倖幸順著他的動作倒在床上。

  陸則言沒有立刻進一步動作,手指輕輕撇開她的頭髮,與她對視。

  他眼裡全是「想要」,絲毫不遮掩。

  高倖幸看著他,薄唇動了動:「看我做什麼?」

  「漂亮。」

  高倖幸眼睫微顫:「哪裡漂亮?」

  「眼睛很亮,睫毛很長,眉眼都很漂亮。」陸則言視線往下,語調徐徐,「鼻樑上的小痣,也很漂亮。」

  看他視線停在自己嘴巴上,又沒說話。

  高倖幸問:「嘴呢?」

  陸則言喉結滾了滾,聲音低啞:「嘴唇...讓我想吻你。」

  說完,他低頭啄了一下她的唇。

  然後愛憐的吻她額頭,鼻樑,臉頰。

  他動作輕,像羽毛略過,痒痒的。

  他的唇離開,又涼涼的。

  高倖幸閉上眼睛,完全無法思考,只能承受著這些奇怪的感覺。

  她不討厭,甚至願意貼他更近一些,有些期待,又有些對未知的緊張。

  陸則言的吻滑到她耳畔,手開始解她紐扣。

  高倖幸一驚,按住陸則言的手。

  因她這動作,陸則言咬了一下她耳廓,連帶著呼吸都沉重了些。

  「陸則言。」高倖幸聲音發顫,提醒他:「你沒關燈。」

  陸則言咬著她耳朵,聲音模糊誘人:「你不想看我?」

  因他這話,高倖幸腦袋瞬間炸開。

  她感覺陸則言的手指在她手心禁錮下沒有絲毫妥協,紐扣一顆一顆被剝開。

  他此時此刻如古老異事記錄里的男狐狸精,一步一步誘導著她,然後把她生吞活剝。

  隨著最後一顆紐扣打開,陸則言滾燙的手心貼上她腰腹,隨即往上探。

  高倖幸聽見陸則言勾人心的聲音再次傳來。

  「還是...不想我看你?」

  ......

  高倖幸是被手機震動吵醒的,她摸到手機接起來,迷糊道了聲「餵」。

  祁樂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還在睡覺,語氣不虞:「你這午覺是照著晚飯睡呢?晚上還睡不睡了?」

  「我不要你管!」

  「你當我想管你?發個你的地址過來。」

  「發地址幹嘛?」

  「呵,還不是看你昨天哭得可憐,你哥行行好,連著堵車,開了近十個小時的車來玉和看你,現在剛下高速,別廢話了,地址!」

  「嗯...地址...地址......」高倖幸喃喃重複了兩句,猛地睜開眼睛,聲線拔尖,「祁、祁樂,你來玉和了?」

  「我剛才跟你說的話你沒聽見?」

  祁樂來了!

  祁樂來了!

  祁樂來了!

  高倖幸想坐起身,才發現身上橫著一隻男人的手臂。

  陸則言察覺到她的動作,下意識把她身子攬了過去,往懷裡按。

  高倖幸:「啊——」

  陸則言蹙眉,眼睛還沒睜開,就被高倖幸用手捂住嘴。

  電話那邊是祁樂無語的質問:「你瞎叫什麼?」

  在陸則言半睜開的眼眸注視下,高倖幸對著手機慌慌張張:「我、我不小心滾到床下了,沒事,我馬上把地址發給你,就這樣,拜拜!」

  掛了手機,高倖幸才把捂住陸則言的手拿開。

  陸則言聲音還有些睏倦:「發哪兒的地址?」

  「當然是我那個酒店地址,我難不成讓他來這兒?」高倖幸伸手拍陸則言手臂,沒好氣,「你手拿開!」

  陸則言聽得一知半解,只聽見男人的聲音,名字叫祁樂。

  他想起高倖幸好幾次在她面前和這人聊微信,還會給她轉錢,她從不拒絕,樂呵呵收下然後笑半天。

  他一直以為是她長輩,可是剛才聽聲音明顯是年輕男人。

  高倖幸剛站起身,下身不適腿一軟又倒了下去。

  陸則言眼疾手快接住她:「慢點兒。」

  高倖幸咬著牙:「都怪你!」

  陸則言睡意沒了,輕而易舉把她重新拉上床,聲音沉沉:「怪我什麼?」

  高倖幸急了,假意委屈:「疼。」

  陸則言腦袋裡浮現她疼哭的模樣,立馬泄火,坐起身提議:「要不改天去見他,今天在家休息?」

  「不行。」

  陸則言起身,當著高倖幸的面慢悠悠穿上睡袍:「我送你。」

  「不要!我自己去!」高倖幸再次站起身,穿上拖鞋,「我還沒跟我哥說過你。」

  「你哥?」陸則言頓了頓,「你哥姓祁?」

  高倖幸往外走:「對呀,他跟我爸爸姓,我跟我媽媽姓。」

  走到門口,高倖幸轉身,毫不客氣:「你快點幫我買身衣服來。」

  陸則言摸摸鼻子,跟上她:「倖幸,你這是起床氣嗎?」

  高倖幸回到自己房間,啪一聲關上門,把陸則言擋在外面,留下一句:「你管我!」

  陸則言也不生氣,乖乖去叫餐,找人買衣服來,順便準備點給未來大舅子的禮物。

  高倖幸回到自己房間的洗手間洗漱。

  洗手間的鏡子較大,可以映照她半個身子。

  她身上穿著的還是陸則言的襯衣,已經皺巴巴不成樣子,而且只胸前三個扣子扣上,其他全部敞開。

  昨天洗了澡,陸則言幫她重新穿上時,她困得不行,也沒管,現在可以清清楚楚看見脖子上的紅印。

  她皮膚本來就白,現在像是被虐待了似的。

  高倖幸思緒回到昨晚。

  她感覺疼,往後退。

  陸則言一手往下,緩解她的不適,一手扣住她的腰,不讓她後退分毫。

  後來心靈契合的感覺讓陸則言不知饜足。

  他理智被徹底擊碎,動作粗野。

  還在她耳邊蠱惑她:「我好喜歡你。」

  然後她真的就被蠱惑了。

  再後來,她清醒了些,察覺到他的意圖,跳下床,想逃。

  又被他抓了回去。

  他又蠱惑她:「倖幸,再一次,好不好?」

  她的髮絲被汗水浸濕貼上臉頰,喉嚨里的「不好」被他用吻堵住,再次淪陷。

  最後,只剩破碎的呻吟和凌亂的呼吸。

  高倖幸拉回思緒,還說她起床氣?

  難道她不應該生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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