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處置太子近臣

2024-06-13 17:14:49 作者: 小魚愛貼餅

  翌日,粉黛按照吩咐,送了容婕妤新制的香料到鳳儀宮。

  香料的味道很好,清淡香甜,聞之不膩,有沁人心脾之效。

  因為張畢垣的事,皇后憂心焦慮,也因為近些日子太子的態度,讓他坐立不安。

  皇后聞著,只覺得頭疼腦熱的。

  但皇上有話,容婕妤送來的都是好東西,不能不收,更不能扔。

  皇后便忍著收下了。

  事後越想越不對勁,皇上對容婕妤的在意,好似過了頭。

  皇后忽然有種預感,司君澈要回來了!

  「娘娘。」粉黛送了香料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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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娘娘收下了?」

  粉黛點了點頭。

  容婕妤依舊擺弄著香料:「那下次,就送點別的,專治皇后娘娘的憂思症。」

  「娘娘,皇后娘娘從前這麼對您,您為何還要......」

  容婕妤不以為意:「有些事,不是表面上的好壞,便能分辨得清的。」

  粉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三日後的朝會上,昭帝恢復早朝,精神矍鑠。

  司君華心底一直在盤算,心想著那召到東宮的太醫究竟是怎麼辦事的。

  昭帝掃了眼全場,目光落在司君華身上的時候,多停留了一會兒。

  司君華注意到了昭帝的凝視,便很快收回心思,屏氣凝神。

  才接收完群臣拜見,昭帝便當場處置了張畢垣近臣。

  都是被禁衛軍直接摘了官帽,扒了官服直接拖走的。

  一時間,朝堂上喊冤求饒的聲音此起彼伏。

  與此同時,司君華近臣及附屬官戰戰兢兢,屏氣凝神。

  生怕一個眼神流露出對張畢垣近臣的同情,從而被劃分進去。

  『抓人風波』,一直持續了半個多時辰才結束。

  剩下倖免於難的大臣都深深地呼了口氣。

  昭帝的目光中,司君華始終一臉平靜。

  「太子!」

  許是覺得司君華太過沉默,昭帝眉頭一緊,喊了一句。

  司君華回過神,出列:「父皇。」

  「方才被帶下去的官員,你可都看清了?」

  聽到昭帝這話,大臣們放下的心又稍稍懸了起來,尤其是司君華的近臣。

  司君華強作鎮定:「回父皇,兒臣已經記下。」

  昭帝眉頭不展,深沉的目光一直在其身上遊走:「你能記下最好,這樣,朕便也省心了。」

  臨近司君華的臣子,臉色不大好。

  司君華也是提上一口涼氣。

  「退朝以後,你便跟著戶部方尚書一起,去徹查他們的家底,並列份清單遞交上來,每一份家產的來源,每一筆支出,都要詳盡。」

  司君華眼眸迅速活絡了一陣,便當即應下:「兒臣領旨。」

  方尚書也站出來接旨。

  下朝以後,昭帝又去了鳳儀宮看皇后。

  皇后正在擺弄著香粉盒子,看到昭帝的時候,似是微微一愣。

  「皇后臉色不大好,身子也清減了不少,可是在想念親人?」

  皇后連忙請安:「臣妾無狀態,勞皇上惦念。」

  昭帝虛扶了一把,便坐到一邊,接過孫嬤嬤遞過來的茶盞:「皇后侍奉在側三十年盡心盡力,朕理應上心。」

  昭帝挑起杯蓋,撇著漂浮的茶葉沫子:「朕決定,將顧將軍調進京城,做定安侯,賜居皇城。」

  皇后稍稍一愣。

  「這樣一來,你們兄妹二人,便也有相聚的機會了。」

  皇后只覺得整個人如墜冰窖。

  昭帝口中的顧將軍,便是皇后的兄長顧長青,之前被遠調外地的守城將軍。

  短短几個月的工夫,便又要從外地調回京城冊封定安侯,跟從前在京城的官職,依舊不能相比。

  從前為校場將軍,現如今的守城將軍,雖然品階比定遠侯低,但好歹是有實權的。

  如今的定遠侯,不過是個虛職,有名無實。

  皇后心裡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昭帝似目光灼灼:「怎麼?皇后不開心?」

  皇后回過神,福了福身子謝恩:「臣妾,多謝皇上體諒。」

  昭帝似笑非笑:「皇后開心便好。」

  說著,又看了眼被放在一處的香料盒子:「容婕妤擅長制助眠香,皇后睡不著的時候,也用一下,有奇效。」

  皇后僵硬地應著,臉色變幻莫名。

  邁出鳳儀宮的大門,昭帝又回頭看了眼鳳儀宮的牌匾,眼神逐漸深沉。

  回到御書房後,昭帝又召來司凌:「前不久,給太子通風報信的太醫,找個藉口,讓他消失吧!」

  司凌領旨退下。

  與此同時,言城的小院中,常挽月默默地看完了京城裡的一齣戲。

  太子和皇帝老暗地裡較勁,對於司君澈來說,倒算個好事。

  「內衛在此查抄出的張畢垣家產,其中田產就十幾處,家宅八套......」

  司君澈從外面打探消息回來,念叨著張畢垣的家底:「其中大部分都記在了其府上李管家的名下。」

  「張府的李管家,聽聞從前是顧將軍府上派過去的。」常挽月想了想道。

  司君澈點點頭:「這些,原本是內衛們忽略的,現如今,也一併納入了抄家的結果中。還有,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看著司君澈故作神秘的樣子,常挽月疑惑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張畢垣貪污受賄的帳冊,還是,能扳倒太子的證據?」

  話音落地,一張泛黃的紙就擺在了面前。

  是一張藥方。

  常挽月大概看了一眼,是治療小產後不孕的藥方。

  「可是這又能說明什麼?」

  司君澈低聲說道:「這藥方是在張畢垣老宅中發現的,實則是給皇后準備的。」

  「給皇后準備的?皇后小產過,還不孕?」常挽月揉了揉太陽穴,「皇后好好的在宮中,為何要跑到言城來治病?」

  司君澈默不作聲。

  「聽聞,當年皇后一胎便生下太子司君華......」

  話未說完,常挽月就停下了。

  難道,司君華根本就不是皇后的兒子?!

  常挽月輕嘆:「匪夷所思,太匪夷所思了。」

  「看來這一切,還要著落在安氏的身上。」

  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夫人,你在家嗎?」

  是安氏的聲音。

  說曹操,曹操到。

  時隔三日,安氏再次找上門,決定租下這裡。

  常挽月卻一反常態:「不好意思夫人,這院子,我們不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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