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狼狽,就是被我們打得四處逃竄的樣子
2024-06-13 17:13:04
作者: 小魚愛貼餅
司君澈臉色微變。
這個時候提出要見他,安的什麼心?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沈青宴恨恨地說道。
「叱齊納定是沒憋好屁!」施朗驛錘了下桌子。
「虎師是吳江國的精銳,也是國王埡噠哈的親兵,虎師主將叱齊納大老遠從壺城趕過來的,想來是要說服我們放棄追究。」
司君澈神色凝重地說完,又下意識地看了眼常挽月。
常挽月只是坐在一邊默默地喝水。
「司夫人怎麼不說話了?」
聽到施朗驛忽然發話,常挽月一口水嗆在嗓子裡,咳嗽了兩聲。
「我是覺得,這件事,我不方便插嘴。」常挽月站起身回應,「叱齊納要見的人是夫君,見不見,自是夫君的意願和施將軍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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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是想著,平日裡就屬司夫人的點子多。」施朗驛揮揮手,示意大家都坐下。
常挽月倒了碗熱水遞給司君澈:「夫君你的意思呢?」
司君澈想了想,意味深長道:「叱齊納都這麼上趕著著,我若是再端著,那是不是不太好。」
「與他見面,可能會給你帶來麻煩。」沈青宴憂心忡忡,「恕我直言,你如今的身份,不比從前。」
司君澈毫不介意:「正是因為我現在什麼身份都沒有才方便,現在要考慮的不是見不見,而是,見面地點在哪兒。」
「叱齊納是吳江國虎師主將,代表著埡噠哈,貿然將其請到我們的營地,有違大昭律。」施朗驛輕嘆。
「若是我沒記錯,施將軍這裡有個中間地帶,是專門緊急處理兩國事宜的。」
聽到司君澈這麼說,施朗驛猛然回過神:「你是說,環形村莊外的林間木屋?」
司君澈點點頭。
「環形村莊已經被我們用作倉庫,如此,防守起來,也更方便。」沈青宴補充道。
「我也需要我的人暫時參與進來防守,他們對我的習慣熟悉,能與你們更好的配合,不知,施將軍可方便?」
「既然你開口了,我自是什麼都方便。」施朗驛應下。
於是,雙方就這麼把見叱齊納的事給安排下去了。
傍晚,夫妻二人回到家,默默地吃完了一頓飯。
清雪和顧藍不知具體發生了什麼,只以為是常衡的死,讓他們心情不好了。
吃完飯,常挽月把帳本抱到了房間去看,書房便留給了司君澈跟顧藍和獨影他們談事。
夜深沉,月色清冷如水。
常挽月泡完澡,便換了寢衣窩在軟榻上。
房間暖暖的,鬆軟的薄綿被蓋在身上舒舒服服,恰到好處。
常挽月躺在軟榻上許久,都不曾見司君澈回來。
自從回來吃完飯,三個時辰了,司君澈是不準備睡了?
常挽月翻身,從床頭櫃的抽屜里拿了一個褐色瓷瓶,倒出一枚藥丸聞了聞,便吞下肚。
一團涼氣在胸口化開,蔓延至小腹。
「你在吃什麼?」
常挽月消化藥丸的時候,就聽見司君澈進門的聲音,她迅速將藥瓶收好,躺了回去。
「沒吃什麼,我睡不著,便想著活動一下。」
司君澈脫衣上床,靠近常挽月的時候,敏銳的嗅覺嗅到了她身上淡淡的藥味,清清涼涼的。
司君澈心底一緊,抬手捧著常挽月的臉:「你吃藥了?」
常挽月眸光微閃:「我只是這兩天有些累,吃些補氣血的藥丸而已。」
司君澈眼神稍顯失落。
他嗅覺靈敏,聞的出來,常挽月非但吃的不是補氣血的藥,還可能吃的是傷身子的寒藥。
「你那邊都忙完了?估計,什麼時候和叱齊納見面?」
司君澈不動聲色地鬆了手:「明天下午,你跟我一起吧!」
常挽月點了點頭:「若有危險,我即刻開啟空間將你接走。」
司君澈扯了扯嘴角,隨即去解常挽月的衣領:「不早了,我們睡吧!」
床頭櫃的夜燈熄滅,房間內陷入了沉寂。
常挽月呼吸著清冷的月光,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司君澈悄悄地翻了個身,面向常挽月。
月光下,常挽月的臉龐顯得更為俏麗。
司君澈心緒複雜:將來若是有了孩子,一定跟你一樣好看吧!
夜幕漸漸散開,天空露出魚肚白。
夫妻二人早早地起身準備去軍營。
常挽月身上隱藏了幾樣順手的暗器,以備不測。
司君澈只是準備了幾片樹葉,做成裝飾品帶在身上。
連一直不離身的短劍暗器都沒帶。
起初,常挽月有些疑惑,雖然吳江國失去了兵器,但也不能不防他們的陰險狡詐。
但是,想了一會兒又明白了,像司君澈這樣的伸手,一片樹葉,足以要了人命。
「談話的時候,叱齊納的人也會跟著來,到時候,免不了檢查我們身上是否帶了兵器。」
司君澈見常挽月疑惑,便解釋道,「叱齊納向來自大,我能用普通的樹葉做什麼。」
從前在戰場上,司君澈從來沒用過樹葉殺人,叱齊納也想不到這點。
下午申時,天色尚好,光線不算耀眼,但也不暗,足夠看清周圍萬物。
施朗驛與司君澈特意選在了這個時間,一旦有意外,也好應對。
二人守著木屋遮擋的地方,見面了。
叱齊納個頭中等,下額織著絡腮鬍子,一襲便裝,緊緊地箍住了他寬壯的身材。
一屁股坐下來,木椅明顯吱呀地響了一聲。
身後兩個瘦子分立兩側,目光警惕。
司君澈卻只留了顧藍在身邊,常挽月則是帶著其他人隱藏於暗處。
耳邊,風聲不斷。
司君澈淡淡地看著叱齊納,並不說話。
「時隔多年,我們又見面了。」
司君澈似笑非笑:「埡噠哈將你千里迢迢從壺城派過來,當真是給我面子。」
叱齊納打量著司君澈的一身樸素的粗布麻衣,眼神輕蔑:
「我記得,上次見你的時候,你還是身著錦衣或是身披鎧甲,長劍不離身。如今你卻是這般狼狽模樣,倒是讓我意外。」
司君澈聽著損人的話,也不惱火:「我認為,真的狼狽不堪,應該是你們被打得四處逃竄的樣子。」
叱齊納怒氣騰騰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