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多行不義必自斃
2024-06-13 17:12:56
作者: 小魚愛貼餅
牛鐵柱嚇了一跳:「許里正?」
許里正黑著臉:「去哪兒?」
牛鐵柱目光躲閃:「家裡缺東西,想趁著天色還早,去鎮子上瞧瞧。」
「沒事,家裡缺的少的,都不用你自己操心了,以後,就官家管了。」司君澈似笑非笑。
牛鐵柱被司君澈的氣勢驚得往後挪了好幾步:「你什麼意思?」
司君澈朝後面揮了揮手,跟著許里正的人當即將牛鐵柱拿下。
有路過的村民小心翼翼地圍了過來。
牛鐵柱一個勁兒地掙扎:「你們做什麼?」
「等到了縣衙,自會有人與你說明白。」許里正有些痛心,「本村本土的,我不想把事情做得太難看,我還希望你不要讓我們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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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里正,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牛鐵柱掙扎著。
無奈李狗蛋等人的手勁太大,根本掙扎不開。
許里正揮揮手:「走吧!別讓大家都難做。」
「許里正!許里正,咱們都是本鄉本土的,你不能這麼對我,不能這麼對我啊!」
牛鐵柱被拖走,叫喊聲也漸漸消散,圍觀的村民也各自散了。
司君澈看著牛鐵柱離開的背影,不由得嘆了口氣。
「你的人不跟著嗎?」許里正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心裡多少有些不自在。
他從未想過,牛鐵柱這麼老實的一個人,會做這等上不得台面的事。
「我相信許里正。」司君澈回過神,深邃地看著許里正,「從我們來洛西村的第一天起,我就相信,許里正應該是希望村子一切都好的。」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許里正琢磨著司君澈的話。
他很慶幸,在司家或多或少的影響下,將最開始走歪的路,慢慢地正了回來。
許里正回到家中,一直悶悶地不說話。
許李氏以為他病了:「怎麼不說話?可是身子不適,我讓司夫人過來給你瞧瞧?」
說著,便要穿上外衣去請常挽月。
「哎呀,行了!」許里正打斷了她,「現在司夫人應該正煩著呢,你別過去搗亂。」
許李氏撲哧一笑:「喲!這還是那位不讓司夫人隨便說話的老許嗎?這麼通情達理了?」
「就你話多?」許里正有些煩,「鞋子都做完了?」
許李氏不愛看他這態度:「做完做不完的自有司夫人檢驗。」
許里正懶得說話,便走到裡間喝茶。
茶水清甜,唇齒留香。
若非司家張羅,自己這一輩子怕是都不知道茶水是什麼味道的。
傍晚,晚霞燒紅了半邊天。
一桌子的菜餚,常挽月吃得很悶。
司君澈扯下一隻雞腿,夾到常挽月的碗裡。
常挽月看著,卻提不起任何興趣。
「三老爺,公子和夫人在堂屋吃飯呢!」
沉悶的時候,外面傳來清雪的聲音。
想來,是常辯聽到了外面的風聲,特意過來問問情況。
常挽月並不意外:「三叔來了,還沒吃飯吧?坐下一起吧!清雪,再去備一副碗筷。」
常辯擺擺手:「不必客氣,我已經吃過了,帶了些你們三嬸子做的牛乳酸棗糕給你們嘗嘗鮮。」
說著,將點心從食盒中拿出來,擺放在桌上。
常挽月微微一怔,隨即,示意他坐下說話:「三叔特意上門,就是為了來送點心?」
常辯也不客套,直接斂衣而坐:「若是說,我為了大哥的事來,你們不會生氣吧?」
「確實生氣。」常挽月直言不諱道,「氣他為了所謂的出路,臉面家人都不顧了。」
「今日,去鎮子上趕集的時候,恰巧碰到了你祖母和旺族,難免被問及此事,我也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常挽月略有所思:「那為何不直接來問我們呢?」
「許是不好意思吧!」常辯輕嘆,「我們倒也好說,就是擔心旺族,他尚未成家,怕會因為大哥的事,影響到他。」
「三叔不必多慮,這件事,必定不會影響到我們任何人。」
常辯離開許久,常挽月才徹底回過神,卻再沒了胃口,隨便吃了兩口,便讓清雪收拾桌子。
「一條臭魚攪得滿鍋腥!」
飯後,常挽月抱著熱茶恨恨道、
她恨常衡恨得牙痒痒,真是作死作不夠!
「現在,常衡的緝拿令已經貼遍了青州府,他要躲,怕是也難了。」司君澈展開了施朗驛給的異域客商點位圖。
常挽月偏頭看了一眼:「施將軍給的?」
司君澈點點頭:「或許還能從中找到常衡的下落。」
「夫君這麼確定?」常挽月乾脆湊近了看地圖。
「青州府他是走投無路了,除了異域客商的聚集地,他還能去哪兒呢?」
這時,顧藍匆忙來報:「公子,夫人,黑風和獨影他們,發現了常衡出沒的地方。」
司君澈眉頭一緊......
常衡枉顧王法,在司家的地里種植朝廷明令禁止的『毒花』,除了點蠅頭小利和暫時的舒坦,其他什麼都沒得到。
聽說青州府都張貼了他的緝拿令,即便是晚上,他也不敢隨便出門。
他只敢在吳江國客商聚集地中,一個不起眼的小木屋中。
小木屋的光火很暗,為了不引起注意,他只敢點一小盞燈火照明。
小木桌上擺放的,是簡單的飯菜。
他吃了幾口,便沒了食慾。
常衡懊惱極了:好好的,日子怎麼就過成了這樣?
他種植毒花的時候,不記得留下過痕跡,怎麼就讓官府抓住了把柄?
常挽月?一定是常挽月發現了什麼,從而將自己告發了。
入神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窸窣的聲音。
常衡警惕地往外探頭,卻什麼都沒發現。
回屋的時候,就見一道影子在自己眼前橫向拉直,緊接著,就感覺脖子被繩子牢牢地套住了。
未來得及反應,雙腳便迅速被迫離地,只瞬間,整個人都被掛在了房梁之上。
脖子被麻繩套死,鋪天蓋地的窒息感,充斥著大腦。
常衡四肢撲騰了一會兒,下意識地伸手去解繩子脫困。
然而,除了失去方向感地撲騰了兩下,其餘,什麼都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