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遭遇災害
2024-06-13 17:04:35
作者: 小魚愛貼餅
事發突然,再加上半夜熟睡。
逃出來的犯人少之又少。
除了常挽月,也就只有零零散散的兩三個人!
九王府和常家的人,一個都沒逃出來。
大雨傾盆落下。
豆大的雨滴拍在臉上,常挽月卻來不及去擦,盯著山洞,現在已經全部堵死,泥石流順著往下滑。
除了雨聲,只能聽到幾聲微弱的哭喊。
再這樣下去,不出一個時辰,山洞裡的人就會因為窒息而亡。
她回頭看向官兵們。
由於在外用帳篷駐紮,官兵們躲閃及時,一個受傷的都沒有。
劉哥和孫大頭面面相覷,其他官兵也站在原地,沒有一個準備動手救人。
常挽月皺眉,快步走了過去。
大雨傾盆,走兩步都顯得困難。
常挽月大聲問:「你們不準備救人嗎?」
孫大頭面露猶豫。
身為官兵,職責上肯定要救。
可泥石流還未停止,萬一受傷……
劉哥白了她一眼:「你做夢啊,讓我們這些冤大頭冒死去救罪人?多死一個,我們路上還輕鬆。」
「律法明白寫著,每活著到達一個罪犯,你們都有賞金。」
劉哥冷嗤一聲:「誰在乎那點銀子?」
把九皇子困死在山洞,正好犯人死的就剩幾個,好找機會把這娘們兒給辦了,太子那邊還有百兩黃金等著!
升官發財,近在咫尺。
常挽月看都沒看他一眼,指著山洞,雨滴從臉上滑落:「劉大哥,我勸你還是想清楚,畢竟,裡面還有皇上血脈!」
孫大頭面露難色:「這是意外,和我沒關係,更何況就算想救,也沒法啊!」
洞口已經完全被堵住。
「我們連個工具都沒有,難不成用手扒?頭髮長見識短的東西。」劉哥冷笑一聲,說話很難聽。
常挽月神念一動,在空間倉庫里拿出一個精緻的金鐲子,假裝從袖子中掏出來,「這是我的陪嫁之一,在京城至少能賣幾十兩,只要兄弟們幫我把人救出來,歸你們了,至於工具,我來想辦法!」
說著,她直接把金鐲子塞進了孫大頭手裡。
沉甸甸的!
劉哥心中一喜,沒想到這女人居然出手這麼大方,連忙招呼兄弟:「有了錢,咱們就好辦事兒了。」
原本還滿臉不情願的解差,看著在夜色下也依舊發光的金鐲子,個個都有了精神。
「行,聽頭的。」
「咱們這麼多人,還能救不出來那群犯人?您就瞧好吧。」
「小娘子,別閒著了,快給我們找工具!」
有了錢,果然就是好辦事。
常挽月也不磨嘰,渾身已經濕透,也不妨礙她行動利落,旁邊就是一大片樹林,她用劉哥的刀砍下一大截木頭,修修砍砍,便是一把純木質的鋤頭。
其他人恍然大悟,有樣學樣,不過一會,每人手裡都多了一把木鋤頭。
劉哥高呼一聲:「幹活嘍,兄弟們!」
常挽月也跟著去挖。
動作越快,泥土越薄,裡面的哭喊聲就越大,不知道過了多久,常挽月只覺得渾身力氣都被掏空,只憑藉著意志力還在堅持。
終於,一聲破土。
「成了!」
泥土被挖開,裡面帶著犯人們用水囊和其他小工具挖土的司君澈渾身泥濘,面色蒼白,看到他們眼睛一亮。
原本,山洞裡的人已經放棄希望。
誰都知道,那群官兵不可能來救人!
洞口開了。
犯人們傳來一陣歡呼。
「得救了!」
「太好了,我就知道官爺肯定不會放棄咱!」
安悅在隊伍最後,大罵:「都怪常挽月那個賤人,如果不是她,我們也不會困死在這裡,這下倒好,賤人一個人逃出去,說不定就是她害的我們!」
目睹常挽月帶著解差救人,又聽到安悅的話,司君澈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如果你不想好好的,我不介意再把你埋回去!」
安悅渾身一抖。
常挽月將木鋤頭扔到一旁,當即上前揪著安悅的衣領將其扔了出去。
安悅不受控制地往後沖,不歪不斜,正好撞在方才堵著洞口的石頭上。
安悅要痛暈了。
「對於不會說人話的,就當垃圾直接扔就好了。」常挽月拍了拍手。
周芳連忙去扶:「常挽月,你瘋了。」
常挽月笑盈盈:「對啊!我就是瘋子。喜歡清理垃圾的瘋子。」
周芳被常挽月的眼神嚇到了。
三四十個囚犯個個渾身狼狽,面露恐懼,官兵們得了銀子,也把帳篷分給老弱病殘,一時間居然有些和諧。
雨勢漸停。
犯人們對剛才發生的泥石流議論紛紛,一個個面露慶幸,守在剛升起來的篝火旁取暖。
常挽月找了個乾淨的石頭坐下,晃了晃水壺,空空如也,準備一會找個機會再回空間一趟。
這一折騰,就到了拂曉。
她一夜未睡,此時難免疲憊。
修長乾淨的手拿著水壺遞在面前。
常挽月微微一愣。
抬起頭,就看到司君澈白皙俊美的臉龐,帶著一絲不自然的彆扭,站在她面前,語氣不耐煩。
「你喝不喝?」
常挽月挑眉,接過水囊喝了一口,又重新遞了回去:「多謝。」
正在此時,原本沉寂的洞口處傳來一聲巨響,裡面完全塌陷。
「嘶……」
忘了傷口還沒癒合,不能劇烈動作。
常挽月蹙眉,雖然用藥,但現在又淋了雨,又正值夏日,萬一要是化膿……
「我知道是你救了人。」司君澈聲音冷淡,完全聽不出他的心思。
常挽月盯著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猶豫了很久,才非常不確定地問道:「你這是對我表達感激之情嗎?」
司君澈臉上划過一抹紅,很快消失,又冷冰冰吐出幾個字:「難道不明顯嗎?」
何止不明顯。
如果不是她多嘴問一句,還以為是領導來視察公事!
常挽月沒吐槽,噗嗤笑出聲。
這位九王爺,倒還挺有趣。
司君澈修長的墨眉皺了皺,聲音簡直比寒冬的月亮還要清冷。
「你之前所說,抄家一事還有隱情,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