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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想罵我?沒門!

2024-06-13 17:04:27 作者: 小魚愛貼餅

  地牢之中。

  常挽月被獄卒狠狠推了一把,差點跌坐在地上,幸虧及時扶住牆壁,才免於再摔個皮開肉綻。

  獄卒對著眾人啐了一口,點了點人。

  司君澈,常挽月,周芳,安悅,以及九王府的管事趙管家,司君澈的兩位門客都被抓了進來,其他僕人則是遣散變賣。

  「行了,今天你們老老實實呆著,明天就得上路,要是動什麼歪心思,可別想讓我們哥幾個把你們當貴人看,現在你們都是階下囚!」

  獄卒砰的一下關上牢門。

  牢房裡面陰暗潮濕,鋪滿稻草。

  除了常挽月,其他人將已經受傷嚴重的司君澈圍在角落中,噓寒問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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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原主,司君澈這個九王爺可是非常稱職,雖然性子清冷,但品格純良,深得敬重,更是文官們的首選,如今淪為階下囚,也沒到樹倒猢猻散的地步。

  看她只是安靜坐在一邊,安悅破口便罵:「賤人,我們全家因你才落到這種地步,你還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我看就是賤人和太子勾結,故意寫反詩,好拖我們下水!」

  幾人看她的眼神格外駭人。

  常挽月卻絲毫不慌,冷靜回懟:「我倒也沒有那麼大的面子,更何況如果我真的和太子勾結,現在又怎麼可能在這裡!」

  剛才眾目睽睽之下,司君華還想對她動手,足以證明清白。

  司君澈眸色冷沉,看不出他的心思。

  牢房外又傳來一陣嘈雜。

  又是一家子被押了進來。

  看到為首的中年男人,常挽月微微一愣。

  這是原主記憶中的父親。

  因為一首詩,甚至連累娘家。

  常衡也受了傷,枯燥威嚴的臉上滿是蒼白,身後是常家老太太,常挽月的娘親孫靈柔,以及其他兩房的人,甚至包括孩子。

  無一倖免。

  一看到常挽月,二房夫人張婉兒和三房夫人王流明,立刻就叫罵起來。

  「就是這個賤人,害我們一家都被連累!」

  「怎麼還不把這個賤人處死,卻害得我們全家陪葬,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和我們常家有何干係!」

  就連原主的親生父母,看她的眼神都是滿滿的失望。

  沒一個對她有善意的人。

  天崩開局。

  獄卒見犯人不睦,也不阻攔,而是推搡著常家人也進了九王府所在的牢房中,為首的獄卒眼中滿是看笑話的意味。

  他們就是故意針對自己。

  常家人也品出味,二房夫人張婉兒直接衝過來罵人,她出身富戶,性子潑辣,最不通詩書。

  在常挽月未出閣之前,對她各種嘲諷,兩人關係極差。

  她仗著獄卒不管,撲過來就想扇常挽月巴掌,神色兇狠,其他人或是面露痛快,或是神色漠然,完全沒人出手幫忙。

  只有她的娘親孫靈柔想走上來,卻被常衡一把攔住。

  眼看著巴掌就要落在臉上。

  一直觀察著常挽月一舉一動的司君澈目光頓了頓,心底思緒極其複雜。

  「啪!」

  常挽月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敏捷,直接一手握住了張婉兒的胳膊,另一隻閒置的左手也毫不手軟,重重地扇在了張婉兒的臉頰,發出清脆的響聲。

  滿座皆驚。

  原主就算再怎麼清高自傲,也絕對不敢動手打長輩。

  常衡臉色一黑,斥責道:「孽畜,還嫌自己做的錯事不夠嗎,今天敢動手打長輩,明日就敢殺人,不如先了結了你這個禍害!」

  聽聽,這像是親生父親說的話嗎?

  無論如何,原主對娘家也算是盡心盡力,借著自己王妃的身份,幫常尚書謀了不少便利。

  如今竟成了「孽畜」?

  真是可笑至極!

  常挽月勾了勾唇,冷靜回懟:「你見過哪個長輩用如此粗鄙之語辱罵小輩?甚至還要動手打人,上樑不正下樑歪,既然長輩不尊,晚輩自然也不敬!」

  「你……?!」

  「真是嘴硬,敢寫那種反詩,連累我們九王府,現在還和娘家撕破臉,我看你是瘋魔了吧!」安悅冷冷地戳她的脊梁骨。

  啪的一聲,常挽月一巴掌甩在安悅臉上:「我和娘家如何,有你什麼事?!」

  安悅捂著臉哭:「你敢打我?!」

  常挽月冷笑:「再廢話我不介意殺了你!」

  「你敢?!」

  「我都已經這樣了,你猜我敢不敢?」

  安悅微微一抖,當即坐到一邊不說話了。

  常挽月看著面面相覷的常家人,微笑重複:「你們覺得常家不應該被牽連,不就是質疑皇上的決定?若是通過獄卒的嘴傳到上頭的耳里,你們自然不必被流放,而是直接砍頭!」

  三房夫人王流明雖然嘴毒,但心思也深沉,聽到這話,臉色一白,連忙拉著三房的人退了下來,找了個角落安靜坐下。

  恨雖恨,但也不想搭上性命。

  常衡也扶著老夫人,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下,臉色極為憂愁。

  張婉兒愣了半天,也不敢再糾纏,只好滿懷怨氣地帶著二房占了個最大的位置,時不時傳來怨毒的目光。

  一場風波就這麼被平息。

  常挽月重新坐回角落,微微闔上眼,可以感受到四面八方傳來的惡毒眼神,可她根本不在意。

  如今還僅僅是個開始。

  經歷過末世,唯有生存才是正道。

  流放到偏遠荒涼之地,又有太子等人虎視眈眈,怎麼可能輕鬆。

  牢房裡除了竊竊私語,逐漸安靜。

  直到深更半夜,旁邊才傳來某些聽起來讓人曖昧不明的低吟。

  常挽月睡眠向來不深,猛然睜開眼。

  誰在這時候還有心情做那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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