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誰最懂？

  白老師在經過楚舜說服之後，成功加入劇組，和學校請了一下長假，本來學校不想放人的，因為這一請假就是兩個月，時間太長了。

  最後也不知道白老師是怎麼說服主任的，成功入組。

  「楚導真年輕，您好我是于敏。」于敏綁著單馬尾，帶著一頂黑色八角帽，上衣白色T恤，正面沒有花紋，背面是一頭熊的背脊圖案，若是從身後看，真還有點「瘦熊」味道。

  下身七分褲，露出細白的腳踝，踩著帆布鞋，一般來說顏值尚可的明星都會穿戴熱門飾品，但于敏是真沒有，打扮是真簡單，也好看，充分證明了，「穿一件衣服不好看，並非衣服不好看，純粹是顏值不夠高」。顏值高的人是穿什麼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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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有冒犯，下次還敢。

  身後跟著經紀人錢姐和生活助理，樣子就不做過多的描述，兩人都分別給楚舜打招呼，來前都查了資料，知曉了處/女作大失敗，可無論如何也是導演，進組該給的尊敬必須給。

  「看完玫瑰特工，就覺得於姐極其、非常適合這個角色，最後的兩米展台跳下來的飛踢，不是替身吧？」

  「于敏姐拍戲從不用替身。」身旁的生活助理忍不住插一句話，說完意識到自己不該插嘴，又站到了經紀人身後。

  「我覺得動作演員能不用武替儘量不用，實在很危險的動作，把安全保護措施做好。」于敏道。

  「很強，這個飛踢雖然只出現了幾秒，但極難拍攝才是。」楚舜道：「一會找於姐要個簽名，於姐應該不會拒絕的吧。」

  「多謝小楚導喜歡，小楚導對動作戲很了解。」于敏又問：「導演請問動作分鏡請的是劉山鴻老師嗎？」

  「是我自己設計的。」楚舜回答。

  于敏看向楚舜的目光驚訝中帶著一抹欣喜。

  「快捷伶俐，有劉山鴻老師的風格。」于敏口中的人名，是這個世界著名的武指，同時劉家班也是圈內第一武班。

  《殺比》演員齊備，楚舜也沒有搞特殊化，也弄了開機儀式，弄了個紅布把攝像機蓋住，還弄一隻烤乳豬祭神。

  你問這些拜神的人，他們拜的是那號神仙，都沒人知道。港台除外，港台跟著戲班學，拜起關公。

  楚舜知道，儀式來源於膠片時代早期，那時候儀器技術問題，底片很容易有劃痕，如此一來那就相當於白拍了。

  因此用紅布蓋住，鎮邪。

  「保佑我少NG，少出錯，我很努力的研究劇本了。」芮櫻雙手合十，小聲嘀咕，除了身旁的學姐幾乎沒人聽見。

  還能求不ng，也是，也沒說，神不管拍電影，洋妞張想明白。

  「導演我拜天主可以嗎？」洋妞張小聲問。

  楚舜反問：「你信教？」

  「不信。」洋妞張搖頭道：「只是覺得我，不是華夏人，華夏神不保佑我，所以拜天主。」

  「你如果在華夏生病了，是去哪國的醫院？」

  「華國。」

  「如果你在華夏餓了，是去哪國的館子？」

  「華國。」洋妞張回答完馬上舉一反三，她道：「我知道了，在什麼國家，導演的意思的是，在什麼國家就拜什麼國家的神。」

  「不是，我是想告訴你，治療你病症讓你飽腹的地方都是要付錢的，更準確的說是你自己掙的錢，凡事都要靠自己，求神拜佛的話噹噹心裡安慰就算了，別當真。」楚舜道。

  「……」洋妞張沉默半晌道：「導演你太現實了。」

  楚舜這次沒有反駁也沒有接話。

  下午開始了第一場戲的拍攝，還挺順利，至少ng次數在預料範圍內。

  「鏡頭往左，軌道鋪錯了，往這邊。」

  「燈光，燈光太多了。」

  「黎師傅，我這樣想要一個鋒利的濾鏡，我的意思是蛻邊。」

  「很好，再保一條。」

  在製片廠拍攝的過程中，從燈光，到攝影，甚至於到服化道，幾乎全部能聽到楚舜的聲音。

  「我想要這種面具，就是類似於佐羅的面具。」楚舜對服化道組的組長馮條道。

  道具組馮條試探性的問道：「最終呈現出來的是穿西裝拿著武士刀帶著佐羅面具的黒社會？」

  「就是這個效果。」楚舜點頭後道：「對了，我還要做一個類似於流星錘的道具，大概是這樣——」

  還畫出了圖紙，以及大概尺寸。

  馮條感覺這種人才，不去做遊戲真的可惜了。

  「好的我知道了。」馮條點頭，任務挺重，他要去督促道具和服裝。

  「喝口水，天天喊嗓子都啞了吧。」白老師遞來一個水壺。

  楚舜接過，發現是羅漢果茶，喝了一口雖然苦但喉嚨舒服多了。

  「是想要借著公告的時間，再拍一部片嗎？」白老師已經知道了勸退的事。

  「想試試。」楚舜點頭。

  「那的確沒多少時間了，老師會盡力幫你，這部戲一定要拍得不錯。」白老師說完，柳眉緊蹙問道：「老師有個問題，為什麼石井御蓮的成長這一段要用動畫，並且還這麼血腥。」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兒童時期對人的影響是最大的，阿勒德說：幸運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癒，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癒童年。」楚舜道：「這一段動畫幾乎是強制性的讓觀眾能夠認知到石井御蓮是個什麼樣的人，是什麼性格。真人，特別是找小演員演不出來。」

  白老師沉思，的確找四五歲小女孩，以及十一歲小女孩來演，很難達到動漫效果，再有就是即使真找到了兩位演技這麼好的小演員，可如此血腥，讓小孩子演真的沒問題？

  「而且還有一個原因。」楚舜道：「女主是向仇人復仇，而石井御蓮也是向仇人復仇，最後石井御蓮也會成為被人復仇的對象，故意設置的命運雙線，可如此相同的命運，出現在一部電影中，就會太累同，所以用動畫強行區分形式。」

  白老師鼓起掌來，柔聲道：「與惡龍纏鬥過久，自身終究會變成惡龍。老師給你道歉，本來以為是胡亂寫的劇本，沒想到其中思考很深，我突然想到了在女主殺死第二個復仇對象銅頭蛇時，也無意在銅頭蛇女兒面前下了殺手，女主也變成了惡龍，好厲害。」

  其實鬼知道，昆汀是怎麼想的，有可能就喜歡這調調，一時興起也完全正常。然而雖說不知道，楚舜第二職業是幹什麼的？

  影評人啊！一向比導演還懂電影的存在。

  昆汀只是個拍電影的，他懂個球《殺死比爾》，看看楚舜有理有據的解釋，讓白老師無比信服。

  說句題外話，童年對人的影響非常大，比如說殷素素，母親在臨死前告訴小張無忌，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所以長大後的張無忌，就只和漂亮妹紙說話，簡直道德淪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