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發錢機器

  如果說《六格》的劇本聽上去還是有內涵，感覺挺高大上，那麼這次的這個劇本都是什麼鬼劇情。

  報仇拿槍不好嗎？為什麼要背一把武士刀，還能做飛機過安檢？

  

  這些全部都不說了，憑什麼一把武士刀就能以一當百，真的覺得這把武士刀是叫泣血之刃，加吸血，還是叫司命名刀，能夠躲避子彈的致命傷。

  光從劇本來看這是什麼狗屎。

  「兄弟這個劇本投資多少？」吹哥抽兩張紙擦了擦汗水問。

  楚舜回答：「幾千萬，錢沒問題，我自己投資。」

  「！！」

  就這水準投資上千萬，吹哥表示他上他也行。

  「本來這話不該我說。」吹哥道：「但兄弟幾千萬投資，至少要一點五億才能保證不虧本，這劇本一點五億難。」

  實際上，如果真的保本，就叫虧本，因為就電影來說，投入了人力物力，沒有達到百分之二十以上的利潤率，就等於說白干，看清楚是白干不是白嫖，後者是自己爽，前者就是別人爽了，此處就字面意思，沒開車。

  這個問題，讓楚舜回憶起和系統的友好交流，下面插入回憶——

  「對了系統你怎麼沒有發布給我什麼任務，比如說第一步揚名啊，再或者是第一部電影獲得多少票房，要不然是拿個什麼電影獎項。」楚舜突然想道。

  系統回答：[我只是個膜得感情的發錢機器。]

  言下之意是沒有任務，楚舜詫異，自由度這麼高了，並且接下來的交流他有知道了一件事，雖說拍攝電影專項資金是只能用於電影的拍攝，但拍攝電影所獲得的收益，就是楚舜自己的，能夠隨便花，並且還不用分給系統一毛錢。

  楚舜琢磨著，這種操作有點類似於洗黑錢，並且還是不計成本的洗。

  角度回到烤肉攤，楚舜斬釘截鐵的道：「我拍電影從不在乎票房，我只在乎藝術，電影的藝術！」

  這玩意有什麼藝術？吹哥撓頭，他很像問楚舜家裡什麼條件，有油田還是有礦，有錢拿來這樣霍霍。

  「吹哥問一個比較超綱的問題，你認不認識動畫製作公司的人？」楚舜突然問。

  「認識倒是認識，我有個兄弟是接動漫外包活的。」吹哥反問：「兄弟你拍電影找動漫製作公司幹什麼？」

  「我想在電影裡加入動畫片段，武俠、動畫、西部牛仔，再加上一點劍戟片的風格，我感覺我要火了。」楚舜越想越有些小興奮。

  這種劇本還加入動畫進去，吹哥都難以想像是有多難，但職業素養在那裡，還是詢問楚舜急不急。

  「儘快，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楚舜道：「別誤會，我沒有得絕症。」

  「呃……」吹哥點頭，起身道：「那我就先去聯繫了。」

  「別急，再吃點。」楚舜拿了兩串烤牛肉，遞給吹哥，讓其邊走邊吃。

  吹哥或許是有點感動，在原地停頓了三秒才接過簽簽，現在時間晚上八點，霓虹燈都閃爍，正是談工作的時間，吹哥第一時間找到是生活製片和外聯製片。

  前者解釋過，後者外聯製片是負責聯繫外景拍攝場地的，比如你要租借一條街，或者是租借景點，都是需要外聯製片去談，吹哥也看到了劇本中有不少外景，不像是《六格》小場景，所以需要這樣一位。

  入夜，京城的夜晚很熱鬧，別人的熱鬧。

  楚舜表面上看上去是在漫無目的閒逛，但實際上也在閒逛，只是在腦中思考，殺死比爾的演員問題。

  這部戲作為女主戲，復仇的新娘是非常重要，地球上是烏瑪·瑟曼飾演，封面模特出身腿很漂亮，因此昆汀與之合作了三部電影，有種說法是殺死比爾的女主角色是昆汀送給烏瑪·瑟曼的三十歲生日禮物，不知真假，但有一點楚舜確定，這個角色是白種人和黃種人，和劇情設計沒一毛錢關係，唯一需要滿足的是要又美又颯。

  「還有劉玉玲飾演的第一個復仇目標，黑道老大石井御蓮，大佬的殺手gogo找顧寧學姐來演吧，她的顏值穿jk應該好看，第二個復仇目標銅頭蛇演員，也不是什麼難事。」

  參與原身《六格》拍攝的，主要的四個角色，有三個都是北影的，其中代表天的善人就是大三顧寧學姐演繹的，gogo可以算是殺死比爾中的重要配角了，關鍵是有亮點，美少女殺手什麼的不要太贊，反正地球上的RB影星栗山千明，也沒有其他角色超過gogo。

  楚舜決定儘量把三人都安排到電影裡，因為原身記憶中貌似還挺愧疚，既然嫖了人家身體，就隨手把愧疚了結。

  這樣說，有一種自己嫖自己身子的感覺？

  「這難道就是，只要速度夠快，圍著樹轉圈，就能自己嫖自己？」搖晃腦袋把這種恐怖的思想拋之腦後，說聯繫就聯繫，楚舜撥通顧寧的電話，響了幾聲後接通了。

  「顧寧學姐，我是楚舜，我這邊準備拍攝一部電影，其中有個角色感覺很適合學姐你，不知道學姐有沒有時間。」楚舜開門見山，然後還補充了一句：「這次投資挺大，然后角色也挺出彩。」

  「啊，學弟你早點不說，我這邊剛簽約了一部戲，沒有時間，而且我平時還要上課。」顧寧語氣帶著遺憾：「學弟你早說，我就不接了，我還挺想和學弟合作。」

  楚舜皺眉，補充了一句：「最多半個月就能拍攝完。」

  「真沒辦法。」顧寧漂亮的臉蛋上浮現出厭煩，但語調沒有絲毫變化。

  「那打擾學姐了。」楚舜道。

  「沒有打擾，下次學弟真的要早點說。」顧寧還關心了一句：「另外要早點休息，既然又要進組了就要養足精神。」

  楚舜應聲後，兩人告別掛斷了電話。

  顧寧放下手機，道：「本來和楚舜混熟還覺得他有些才華，哪知道是柴華，從六格就能看出來，完全不顧觀影體驗，根本不適合做導演。」

  沒錯，沒時間只是場面話，顧寧可不想再演一部評分不足四分的電影，有一部就她就已經很膈應了。

  當然，雖說顧寧不認為楚舜第二部戲能成，但也知道楚舜是有錢人，沒必要得罪，因此語氣拿捏得很好。

  娛樂圈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反推一下就是如果漂亮的女人在娛樂圈不會騙人，那會被人吃得骨頭都不剩，更加一步來說，「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是整個社會環境共同打造」。

  楚舜作為」老陰陽師」、「社會話研究教授」、「鑒婊王中王」，聽人說話壓根不是聽人語氣，因為很多大陰陽師的語氣你根本看不出來，他判斷事是看邏輯，從語氣來說學姐顧寧的確是碰巧沒時間，但邏輯上不合理。

  出演了《六格》這樣一部低分電影，網上雖然評論的人不多，但罵導演罵演員的言論還是有，心中不可能沒怨氣，所以顧寧語氣不善才是正常，即使是脾氣好，也不可能好像完全無視，還反過來關心提醒，這種人格太假，只有可能是裝的。

  或許是楚舜長期跟人在網上對線的原因，他不相信世界上有完美人格。

  那麼為什麼顧寧學姐要裝？轉念一想就很明顯了。

  接下來楚舜又給另外兩個男同學打電話，其中一個很直接掛斷了，夠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