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思路
2024-06-13 16:35:49
作者: 空留
拍攝間隙,夏樂候場時林凱來到她身邊低聲道,「昨晚我住在徐海飛家裡。」
夏瑩瑩看兩人一眼,打開手機放了首歌在兩人身旁站著。
林凱讚賞的看她一眼,笑著像是在說什麼日常,「他家裡是三層樓的自建房,裡邊裝得不錯,我裝醉,徐海飛帶我回去的時候被他爸罵了,最後讓徐海飛把我帶回他房間睡,後來我吐了幾次,一開始徐海飛還帶我去衛生間,後來就不管我了,但是我每次去衛生間他爸都會出來,我在二樓他在一樓,我出來四次他來守了我四次。」
對一個喝醉的人都防成這樣沒鬼才怪了,夏樂不搭言,聽他繼續說。
「最後那次我吐完就躺廁所外邊了,結果被他罵罵咧咧的拖回了房間,後來他爸還來過屋裡兩次,我沒敢有其他動作,早上徐海飛醒來就把我帶出來說帶我吃特色早餐,臉都沒洗。」
「也就是說你去他家裡只去了徐海飛房間和他們家廁所。」
「對。」
「這麼大反應就已經很說明問題。」
「各單位準備就位,兩分鐘後拍下場。」蔣洲的聲音通過大喇叭傳來,夏樂起身,「陳飛呢?他那邊情況怎麼樣?」
「他去了唐德家,和徐海飛家完全不一樣,唐德爸媽出來看了一眼就把他放客房床上了,後來他摸了下唐家,沒有發現。」
夏樂點點頭,正了正帽檐走向場中,夏瑩瑩關了音樂悄悄吐了口氣,明明是別人在做賊,她卻有種自己做了回賊的感覺。
下戲後夏樂回了酒店房間,屋裡放著音樂,除了打掩護的鄭子靖在,施浩然他們幾個已經在等著了,一起的還有個許久未見的熟面孔。
男人站起來站直敬禮,「屈正向隊長報導。」
夏樂回禮,走近和他握手,「好久不見。」
「是很久不見了,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個子高大比在座的都黑了幾個色號的屈正笑,知道負責這次行動的是夏樂他們都很意外,以退伍軍人的身份領導現役軍人執行任務,這也算是前所未有了。
可夏樂指揮他們服氣。
「去拿吃的。」夏樂回頭看向堂妹。
夏瑩瑩看了眼屋裡這些人默默的退了出去,還不忘把『請勿打擾』的牌子帶上掛在了外邊。
「情況都清楚了嗎?」
「老施都和我說清楚了,接下來怎麼行動?」
「大行動等指示,今晚我們去承溪鎮摸摸情況。」夏樂坐下來,「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地道到底有多少入口,之前沒什麼頭緒,今天我倒有了個思路。」
視線都集中到夏樂身上。
「林凱你住的徐家防你跟防賊一樣,陳飛住的唐家就沒有,那我們是不是可以按姓氏來做個劃分?」
施浩然若有所思的點頭,「這倒確實是個思路,就跟以前傳男不傳女的老觀念一樣。」
「從源頭上來說徐永是承溪鎮最早的鎮長,後來高升後也沒忘本多有照顧,我查過了,鎮長從徐永開始至今一直姓徐,可以說這個鎮子基本算是姓徐了。」
屈正皺眉,「自從發生過那件事之後各地就很防備這樣的地方存在了。」
「如果這個地方沒有發生過任何問題,上面又有個掰不過的大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絕大多數人的想法,說不定因此還能得到好處。」夏樂這一年多也不是在原地沒有成長,看問題越加透徹。
林凱道,「他們排外得不正常。」
「排外從來都算不上問題,各地多多少少都有排外的情況,鄉下地方非常普遍,喻州的問題不是排外,是過重的防備心,財主有防備心是怕錢財被偷走,喻州防的是什麼?已經定性的事就不討論了。」夏樂打開電腦,把手機上一份資料導過去,點開來後給幾人看,「藍色屋頂的是徐姓人,分一下,兩人一組,晚上去摸一下底。」
這是一份承溪鎮的地圖,清晰到小巷子都清清楚楚,房子分為紅藍兩種顏色,藍屋頂的房子上邊標著號碼。
夏樂拖動地圖指著一個位置道:「陳飛,你和路遙一組,先去把這個房子點了,火燒大點,不能輕易滅了,這是他們鎮上的一家書店,平時不住人,鎮上沒有消防,等居民都去救火了我們再行動。」
「是。」
「叫大家隨便穿,衣服鞋子都換了,遇到人也不會一眼就被人看穿,讓人當成小偷也不能被人認出是當兵的。」
「是。」
「浩然你和我一組,去和屈正把目標分一下,晚點我讓人送吃的來。」
「是。」施浩然抱著電腦坐到屈正身邊,他們幾個有默契,主要是要把新來的二十個兄弟任務安排到位。
夏樂起身看向鄭先生,「我餓了。」
鄭子靖會意,起身和她一起出屋,看門關上屈正抬頭問:「隊長這位信得過嗎?」
「信不過能讓他坐這?」施浩然似笑非笑的雙手環胸看著他,「你不會覺得隊長離開部隊一年多就忘了紀律吧。」
「收起你那一臉假笑,我就隨口一說。」屈正彎起手臂給了他一下,「夏樂在部隊的時候多少人追她啊,你看她多給過人一個眼色嗎?這一離開部隊就找了,你還不興我好奇一下?」
「別搞笑了,那叫多少人追?說想追沒種追還差不多。」
屈正湊近了怪笑,「你是在說自己沒種嗎?」
施浩然瞥他一眼,「你要試試?」
「比比,誰大誰有發言權。」
路遙笑眯眯的看著兩人鬥嘴,喜歡隊長的確實不少,他們隊裡就兩個,可惜隊長一點兒也感覺不到,該揍人的時候半點不含糊,大比的時候和她練手的人最多,她也只以為大家是想把她打趴下,哪裡能知道別人就是想多和她接觸接觸,結果被她按在地上摩擦。
想到已經不在的鄒新,路遙笑容漸漸褪去,不知道兩人堅持到最後的時候有沒有說出他的喜歡,希望有,那樣鄒新也能不那麼遺憾,可私心裡他又希望到最後鄒新什麼都沒說,活著的隊長背負的才能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