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夫妻比武
2024-06-13 15:40:55
作者: 玉人樓
「王妃難道不想再要個孩子麼?正好太上皇一直都有此意,你我何不順水推舟,生個娃娃?」
李舒玄難得的厚臉皮,他實在不忍繼續看她傷心下去了。她可以打他罵他說他流氓,但不能一個人在這裡流眼淚。
「李舒玄,你還是不是男人。這個時候,你還說這種話!」
蔣依依真想給他一劍,拜託,這個時候了,他就不能克制一下自己麼?
她抽回修長白皙的手指,李舒玄重心不穩整個人壓在她身上,場面一度尷尬,而蔣依依的眼中滿是怒意。
「王妃,我聽沈未凝說,你對自己的拳腳很有信心。可本王覺得,你身手一般。」
李舒玄一邊起身從她身上離開,一邊有些嘲諷地說著。
蔣依依正在氣頭上,聽他說這種話,自然氣憤。坐起身來轉頭瞧著他,憤憤不平地道了句:「不服手下見真章?」
「淮安王妃若是哭完了鼻子的話,本王在院子裡等你,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武功。」
李舒玄用著激將法,起身離開了屋內,指尖在袖袍內輕輕點動,猜度著蔣依依到底會不會出來。
而蔣依依自然利落的擦好淚水,出去迎戰。曾經身為一軍之長,她就沒慫過!
論劍法,她不行。可論拳腳內力,他李舒玄也不是她的對手!
原主母親的內力,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片刻後,蔣依依推開門,強大的氣勢迎面而來,院子裡的丫鬟宮女都看呆了。
瞧著陣仗,倒像是比武打擂。
「既然是比劃,就算是比武了,王妃可想好輸贏了?」
李舒玄見蔣依依被他這麼一激,將方才孩子的事忘的乾淨,心底難免開心,下意識勾起了嘴角。
蔣依依單手將長長的袖子系好,免得一會比武時耽誤事。
偌大的院子眾人都躲的很遠,連小魚都不敢湊近,不知道王爺王妃又再搞什麼,也不敢開口管。
蔣依依忽然想起什麼眼前一亮,忙開口道:「你若輸了,日後再不可管我去驛館之事。如何?我若輸了要求你隨便提。」
「好,那你若輸了,日後就再也不准去驛館!」
李舒玄也不示弱,她既然拿這件事做賭注,那他自然也不客氣了。
「出招吧!」
蔣依依雙拳緊握,擺出散打的姿勢。
這麼多年兵,甭管是實戰還是演戲,都不是鬧著玩的。若是說沒有散打基礎,那是開玩笑,打面前這麼一個酸王自認還是綽綽有餘。
他們兩個人切磋不要緊,一邊嬤嬤感覺氣都上不來了。
天,這王妃也太難看管了吧,調皮些倒也算了,竟然還打架,這叫她們怎麼跟太上皇交代啊。
李舒玄拎起袍子一甩,按了按手指,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畢恭畢敬地給蔣依依使出了一個請的手勢,蔣依依也不客氣,直接兩步逼上前,足下蓄力一腳便朝他的肚子踢去。
李舒玄後退一步,躲過她的攻擊,大手一揮趁其不備直接伸向她的脖子。但不過是點到為止,卻沒有真的掐下去,他怎麼能捨得嘛。
蔣依依怔了怔,就這麼輸了?日後不能再去見白黎軒?這可不行!
她索性握緊了拳頭,一拳打在李舒玄腹部,李舒玄沒料到她會再出招,結結實實地挨上了這一拳,差點沒被打吐血了。
「王妃,您這就不對了,點到為止。王爺方才都已經鎖住你的喉了,您怎麼還動手呢。」
一邊將鳴看不下去了,明明王妃都輸了,竟然還動手,這不是不講理麼?
「誰說點到為止了?沙場之上,敵人同你點到為止麼?今兒,爭的就是輸贏!」
蔣依依收回拳,眼中滿是執念,這次、她不能輸!
李舒玄笑了笑,鬆開捂著肚子的手,瞧著她眸中的堅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她就如此在乎與那男人見面的事?
「王妃說得對,沙場之上、沒有點到為止。」
他淡淡說著,她為了白黎軒,甚至不惜給他這一拳。身上的痛,遠不及心裡的傷來的疼。
蔣依依看著李舒玄的苦笑,心中有些不解,她根本沒有內力,這男人不至於痛成這樣吧。
「那為夫就得罪了。」
李舒玄說著,站直了身板,一掌朝蔣依依打去,動作略慢。蔣依依自然很輕鬆地就躲了過去,一邊將鳴瞧著李舒玄這一招,嘴角勾起笑意。
他家王妃厲害,可他家王爺也不是常人,從小為了得皇上一句誇獎,勤學苦練,刻苦至極。
這一招出招雖破綻百出,可絕的就是回手時銜接的後招。一般人躲過了別人的攻擊後,會下意識的神經鬆懈,沒了防備,這時候正好回手一招輕鬆置敵。
可...等等...他家王爺的回手一招呢?怎麼沒了?
李舒玄見蔣依依躲過她招數時那會心一笑,頓時被迷住了,若能得她一笑,那回手一招出不出又有什麼分別?
蔣依依卻沒客氣,直接又一招斷子絕孫腳朝李舒玄踢去,這可是絕學!
可下一瞬,卻被李舒玄一手擒住腳腕...這姿勢?
李舒玄好似忽然想起什麼?梅蘭縣那個極其帥氣的男子,當時也是這一招。
「梅蘭縣那日去依食齋的男人,是你假扮的?」
他不解地問了出來,那男人秀氣至極,卻又使用著與他同一路數的輕功,不是她還有誰。蔣依依的輕功就是他教的,自然與他一樣,該死、他那個時候怎麼那麼笨?
「是又如何?王爺那時不是只想著那個美人麼?您不過也是個看臉的人罷了。」
蔣依依說著用力抽回了腳,繼而換了腳又朝李舒玄用力踢去。
李舒玄沒有躲閃,也沒有反抗。滿腦子都迴蕩著她的話:不過也是個看臉的人罷了。
他長長地吸了一口氣,身心劇痛。身上的痛,是她踢得,心上的痛也是她賜的。
他一開始厭煩她,不過是因為她作惡多端。進京後,即便是她依舊裝丑,可他還是一心想要和她做真夫妻...
「夫人,一直是如此想我的?」
他站在那裡,目光有些空洞,屏住呼吸等著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