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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 當年害她流產的真兇

2024-06-13 15:40:51 作者: 玉人樓

  竟然是一根金簪!

  那金簪上雕刻著一隻玫瑰,又用紅珊瑚珠子點綴,精緻大氣。

  「王爺這是何意?」

  蔣依依拿出簪子,一臉不解?這麼貴重的東西,他難道是有事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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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根銀簪壞了,這根是補給你的。」

  李舒玄一襲白衣止步於她面前,會心一笑。

  看樣子,她喜歡,那便好。

  「算了吧。」蔣依依將簪子放在桌子上,眼中有些無奈,「只要王爺別天天監視我,給點人身自由我就阿彌陀佛了,哪裡還敢收王爺的簪子呢。」

  李舒玄聞言轉身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

  「王妃在裝傻麼?驛館那種地方住著誰,你我心裡都有數。王妃是怕這天下人不知道本王有一個時時刻刻念著鄰國將軍的王妃?」

  「驛館哪個將軍啊?」沈未凝聽出李舒玄話里的意思,連忙笑眯眯地轉頭看著蔣依依。

  想不到,重生一世,她家軍長這棵老樹開花了?

  「去去去,這邊沒事了,趕緊回宮裡去吧敬王妃,看好你家敬王就行了,多管什麼閒事?」

  蔣依依忙抬起袖子揚了揚,下起了逐客令。她來湊什麼熱鬧?

  沈未凝撇了撇嘴,從雕刻著牡丹花的木椅上站起身來,轉身離開。

  門被關上,李舒玄方才放下手中的茶杯,又開口。

  「怎麼了?淮安王妃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難不成淮安王妃也知道,有夫之婦心系別的男人是不對的?」

  「有婦之夫?淮安王用這話差了吧?你我不過是名義上的夫妻,我哪裡有夫?」

  蔣依依太眼迎上李舒玄的目光,明亮的眸中滿是認真,那一張精緻的面孔上,儘是不忿。

  她們之間壓根沒關係。

  「好!你沒夫!就算如此,現在你我也是假夫妻,權當你幫我演這場戲,也麻煩你,裝出個三從四德的樣子。如若不然,萬一哪天你被拉去浸豬籠,可別怪本王沒提醒你!」

  他說完,利落起身,深覺屋內的空氣有些悶,轉身離開了房間。

  這個女人,只會跟他拉清關係,不會別的了。

  李舒玄前腳剛走,後腳一個丫鬟便忙忙地推門進來,道:「淮安王妃,上騎都尉齊睿求見。」

  「叫他在前廳等我,我換了衣服便去。」

  蔣依依應了一聲,忙轉身從柜子里挑出了件極素淨的淺藍色衣服,在丫鬟的服侍下換上。後又匆匆地推門出去,到了前廳。

  前廳里,李舒玄正坐在主位上,見她來了,也是意料之中,所以並未開口。

  「兒子給母親請安。」

  原本凳子上的齊睿卻急忙起身站起來了,畢恭畢敬地低身行禮。

  「不必多禮,快坐吧。」

  蔣依依走了進去,一揚手示意他平身,轉頭挑了個離齊睿較近的位置坐了下來。

  「恭王的事,只怕連累了齊將軍,他可曾與你說了些什麼?」

  不等齊睿說話,她主動開口。

  皇后與宮外齊將軍裡應外合,方才能成造反之事,如今大事沒做成,齊將軍又怎麼能脫得了干係。

  「母親放心,齊睿明白母親的意思。當年我是個棄子,幸而母親垂簾才苟活至今。我自然萬事以母親為先,才不負母親對我的養育教導之恩。」

  齊睿知道,蔣依依是怕他夾在中間為難,但他是個明白人如何會搞不清自己的處境。

  「恩,睿兒是個有心人。只是萬事也應先以自保為主,我這邊不用你掛心。對了,將軍府住的可還安心,若是不合心思,且搬到淮安王府來住。你放心,有我的住處,就有你的住處。」

  蔣依依說完端起手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香四溢,沁人心脾。濃郁的味道,讓她心情好了幾分。

  「你母親不過是在淮安王府暫住,她說話不作數的。」

  李舒玄坐在不遠處淡淡開口,這一語當即便吸引了那母子兩的目光。

  察覺到空氣中傳來的敵意,某男下意識的清了清嗓子:「咳咳,不過為父也願意你住進來。你是本王的兒子,這裡也是你的家。」

  齊睿起身笑了笑,彎腰行禮,恭恭敬敬地道:「多謝父親抬愛,只是兒子眼下在將軍府,正好可以打探些大將軍與皇后的事,為父親做個耳目。」

  「你自己太危險,還是住過來吧。耳目之事,我另做安排。你是你娘的心尖肉,你若是出了什麼事,只怕你母親要怪罪我的。」

  李舒玄無奈地說著,事實如此,蔣依依對齊睿的感情,他看在眼裡。雖說表面嚴厲,可不管是做人的道理,還是武功,只要那孩子願意學,他那個王妃必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蔣依依繼續喝茶沒吭聲,李舒玄說的,倒也是實話。她待齊睿,不比待親身兒子差半分。

  「父親母親的意思兒子明白,可眼下是父親登太子位的關鍵時刻,身為兒子的豈有不盡心盡力?」

  齊睿一臉恭敬,其實他對李舒玄的感情很糾結。從蔣依依的方面,他嫉妒李舒玄能成為她的丈夫,可他又感激李舒玄對他的教導。尤其是當年在盤龍寨,李舒玄教他武功時的言傳身教。

  「既如此,你照顧好你自己就是了。把這個拿上,危急關頭能就你一命。」李舒玄說著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塊金牌,「這是太上皇給我的令牌,任這天下人不管誰要害你,看見這塊令牌,都得細思量思量。」

  李舒玄一臉認真,他倒不是多喜歡這孩子,只是見他說話舉止倒也誠懇,且又是她家王妃在乎的人。

  只要是蔣依依想要保的人,他都要保住,就為了不讓她傷心。

  「謝謝父親,父親,我能不能單獨和母親說幾句話。」

  齊睿此言一出,李舒玄當即便拉下了臉。

  他剛給完令牌,人家就過河拆橋了,好樣的。

  「說吧!」

  他起身離開,頭也不回。

  蔣依依低眼瞧著齊睿,心中不解,這孩子難不成還是要說那些昏話?

  他若再敢說,她便一巴掌扇死他算了。

  「母親,其實當年在梅蘭縣,您的墮胎藥是我下的。」

  齊睿說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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