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調戲本王的王妃
2024-06-13 15:39:16
作者: 玉人樓
「罷了,今日之事,算我欠你一條命。就此別過,從今後咱們還是別聯繫了。」
蔣依依受夠齊睿這種性子,她是拿他當親兒子看,他卻一直想跟她談場戀愛。
她起身下床,剛在床邊站直了身子,去被齊睿一把摟緊懷中,死死環住。
「娘親,兒臣知道這不倫不類,可我就是喜歡你,怎麼辦?」
齊睿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處,似個孩子般撒嬌。
蔣依依心中無奈,想推開他,奈何此時沒有他力氣大。無可奈何之中,眼中燃起幾縷怒意。
「不好了主子,端木昭來了。」
小魚從外面驚慌的推門走進來,看到眼前這一幕,也心中一緊。
天,若是讓淮安王看到這一幕,不知道會怎麼樣。
「無事。」齊睿放開蔣依依,勾起嘴角,「我去對付他,下面黃色的小轎子是我為你們準備的轎子。一會我打發走端木昭,你們便坐它去川縣。」
話音一落,齊睿還寵溺的在蔣依依的額頭彈了一下,那張玩世不恭的臉蛋顯出幾分邪魅。
蔣依依隨著他轉身的動作捂住額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哎,造孽啊!當初就不該救了他。
齊睿離開了房間,小魚快步走了過來,試探性問了幾句關於齊睿的事。
蔣依依心裡很煩,只是一邊洗漱,一邊嘆氣。
大抵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小魚出去瞧了瞧,見端木昭已經走了,主僕二人便忙下樓坐上那頂黃色小轎離開了客棧。
這次蔣依依學聰明了,未免再出什麼差錯,她一路捲起轎子窗簾,靠在窗邊看著外面的風景。
只是這一副美人扶窗圖,可是惹了路上眾行人的目光。
「好美的女子啊。」
「是啊,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不知是誰家的女兒,這麼美啊。真叫人心馳神往,夜不能寐。」
眾路人停下腳步,一雙雙目光盯著那個轎中貌似蘭鈴,膚若凝脂的女子。
片刻後,馬車停下。
「放肆,這是上騎都尉的馬車,你也敢劫?找死了嗎!」
牽馬的轎夫圓睜二目,瞪著馬車前的男人,聲音很粗。
「上騎都尉又何妨,我乃果郡王之子,難不成還怕他個小小都尉?再者,我不過是想請轎上美人下轎說幾句話,這有何不可麼?」
馬前男子一身絲綢緞子,頭上戴著嵌玉髮帶,腳上踩著一雙官靴。
不必說,這身富貴至極的裝扮,自不是尋常百姓。
只是無論尋常百姓,還是富貴高官都應知道,邀女人家下轎閒聊,都是無禮之事,更何況還是大庭廣眾之下。
「放肆!」
小魚撩起轎帘子下了車,一臉怒意。
「我們家主兒乃是淮安王妃,你是什麼身份,也敢在王妃轎前放肆!」
不遠處的人圍了上來,果郡王之子在這個地方來說就算是土皇帝了,如今又來了一個什麼淮安王妃?
這個熱鬧,眾人自然都要看一看!
車內的蔣依依眉頭微皺,心中有些不耐煩,再這樣耽擱下去,只怕明日下午都到不了川縣了。
不如一槍給他們嚇唬跑了得了,她伸手去袖子裡掏武器箱,可是竟找不到了!
該死,她一直好好帶在身邊的啊,怎麼會不見了呢。
「淮安王妃怎麼會私自出京,小丫頭說大話也不怕被砍了頭麼?趕緊叫你家主子下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男子那張一眼難盡的臉上,浮出了一抹令人噁心的笑容。
他一笑,小魚頓時皺起了眉頭,嘖嘖嘖,這男人長的可真醜啊。
那張坑坑疤疤的臉上還長滿了麻子,一個個大麻子上套著小麻子,三環套月的麻子,看得人不由得反胃。
「來人,給我把轎上的姑娘請下來。她若是給臉不要臉,就直接拿繩子綁下來。」
男人最煩別人對他這副厭惡的模樣,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殆盡。
「你這不是強搶人麼?還有沒有天理王法了?」小魚急的直跺腳,可恨周圍圍著這麼多人,竟連個敢說句話的都沒有。
「天理王法?我就是天理王法!」
男人看著面前女人慌張驚恐的樣子,自鳴得意,可把他牛逼壞了,傲慢的叉起了腰。
「是麼?」
人群中走出一個男人,一身白衣聲音低沉。
小魚聞言忙欣喜的轉過頭去看,嘴角頓時勾起了濃濃的笑意:「參見王爺。」
轎子內的蔣依依聽到這四個字,不知為何,心內一股暖流涌動。
她就說齊睿怎麼會知道她去川縣的事,定是這男人叫他來的。
可......這也不能改變,他在萬壽宮對她做出那種卑鄙事情的事實。
一想到這裡,蔣依依咬著嘴唇利落的放下了轎子的窗簾。
察覺到轎內女人的小動作,李舒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這就是他一直藏在人群中保護她的原因,就怕她一見到他就要惱怒。
「淮安王?」
方才的男人當時便一臉驚恐,忙跪在地上行叩拜大禮。
「參見淮安王!」
不管是什麼果郡王,中山郡王,同親王相比,都差著好幾層呢。
「你就是王法天理?」
李舒玄低眼瞧著面前人,墨眸中漸顯怒意,敢為難他的女人?
「不是不是,臣今天吃酒了,原是醉話,還求淮安王饒命。」
「醉話?在本王的王妃面前你都干放肆,你眼裡還有沒有皇家禮法!既是果郡王之子,我便要替果郡王好好教訓教訓你!來人,給我拉下去打五十大板!」
李舒玄一語落,人群中又走出了幾個便衣侍衛,將果郡王之子拉倒一邊,便開始動手。
轎內蔣依依心內正糾結這,幾根修長的手指撩起轎帘子,李舒玄抬腳走進轎內,低身坐在了蔣依依對面。
小魚知道轎內氣氛尷尬,索性同轎夫一起坐在轎子外面,並沒進去。
轎夫揚起馬鞭,馬車行駛了起來。
黃色的小轎裡面,李舒玄時不時偷偷拿眼打量著蔣依依,不敢只看。
那個曾經利落狠辣的人,如今卻愛得如此小心翼翼,這便是連他自己也並未想到的事。
「你...身體沒事吧?」
天知道那時迷霧外,李舒玄急成什麼樣,齊睿受傷之後出去,就是第一時間去向他匯報了。
李舒玄知道齊睿一直把前段時間在戰場上欠他一命的事放在心上,但他卻從來不在乎幫齊睿打仗的事,他只是不想讓蔣依依因為齊睿傷心,更不願意她受傷。
蔣依依不語,一雙眼只盯著晃動的微紅色轎簾,紅唇微抿。
氣,確實是氣!時隔多久,他怎麼還能做出下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