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當家的邀請您同房
2024-06-13 15:30:18
作者: 玉人樓
不遠處的老爺子卻握著拐杖,嘴角漏出的濃烈的笑意,「呵呵呵」的笑出了聲。
「怎麼?老爺子聽出其中夫人這話里的意思了?」
一邊王福不解的問著,看著老爺子,眼中儘是不解之意。
「這是說他被豬油蒙了心吶。」
老爺子難得心情好,跟王福解釋著蔣依依的話。
王福這才恍然大悟,笑著搖搖頭,真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有這種小心思。
「你把話說明白,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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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鳴眉頭緊皺,他最討厭這個女人拐彎抹角耍奸計了。
「沒什麼意思!小魚我們回去。」
蔣依依說完便轉身離開,她可沒時間同他們多廢話。
小魚也不敢多話跟著蔣依依回去了,她沒明白小姐話中的意思,想問在人前卻不敢問。
直到吃完晚飯了,小魚才壯著膽子問蔣依依什麼意思,蔣依依耐心的給她解釋著,小魚才明白。
兩個人正在玩笑嘲諷將鳴的時候,不想將鳴一腳踢開門走了進來。
丫的,竟然敢踢門。
蔣依依當時就努力壓抑著心中怒火,死死握著手中的茶碗,轉頭盯著將鳴,眼底滿是敵意。
「在外面怎麼鬧我不管,你若是敢在我房內吵嚷,我定不饒你!」
敢欺負上門來,當她是誰?
小魚見將鳴走進來,也忙走到小姐身邊,滿是防備的盯著他。
將鳴狠狠的瞪了她們主僕一眼,皺眉說句:「當家的說,讓你搬去他房中住!」
「啊?」
蔣依依和小魚異口同聲的驚嘆著。
蔣依依嚇的連忙抿了一口手中茶定定神,看著手中粗質的茶碗,心內還在迴響將鳴的話。
李舒玄那個白眼狼又想幹什麼!
「小姐,姑爺終於同意和您同住了。」在小魚心裡,這卻是件值得放鞭炮慶祝的大喜事,「太好了。」
「能不去麼?」
蔣依依試探性的問著將鳴,嘴角那一抹尷尬的笑意,略顯荒唐。
畢竟,夫妻同住乃是常理。李舒玄好不容易請她過去一起住,她竟然說不去,豈不荒唐?真荒唐。
「小姐,你說什麼胡話呢!」
小魚一把搶下蔣依依手中的茶碗,急的眉頭緊皺,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有心情喝!
「別磨蹭了,快點吧,我們當家的可沒有耐心等你!」
將鳴一雙手背在身後不耐煩的催促,在他眼裡,蔣依依求都求不到這個結果,如今還裝什麼?
「沒有耐心等?」蔣依依好似聽到了什麼興奮的事,嘴角的笑意更加濃烈。一雙眼光從將鳴身上移走,語氣也冷淡了起來:「那就讓他等著!」
「你!」
將鳴被氣的眉頭緊促,雙手緊握成拳。要不是大當家的那時非讓讓他來請她過去,這個破屋子,他進都不會進。
「你慢走,我就不送了。」
蔣依依說完便起身走進里閣子,直接無視了門口的將鳴。
小魚也不好再說什麼,小姐那個脾氣,她是發現了,下定什麼決心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將鳴無法,只好回到了李舒玄所在的屋子,把蔣依依的原話說給他聽。
「廢物!」
李舒玄當即就把手中的茶碗狠狠的摔在桌子上,一雙眼盯著面前的茶壺發呆,
這醜女人,越來越囂張,如果不好好治治她,日後成何體統。
正思量時,忽然聽到門外的腳步聲。隨後王福推門走了進來。
「當家的,老爺子請您過去。」
「嗯!」
李舒玄不敢耽擱,當時就起身,跟著王福來到了老爺子的房間。
邁步走進屋子,李舒玄先是低身作了一個揖。
「爺爺叫孫兒有事?」
「來來來,坐,這件事都是王福壞我大事,要不然我早就告訴你了。」
老爺子話說至此,還抬眼狠狠的瞪了王福一眼。
王福站在那裡,面無表情心裡卻委屈。饒是他怎麼也沒想到,那天他和老爺子說李舒玄在盤龍寨的事的時候,老爺子不是不吭聲,而是睡著了。
「爺爺所說的大事,是什麼事?」
李舒玄幾步走到桌子邊,親手提起水壺,為老爺子添茶。
「那個美艷的女人就是我孫媳婦。」
老爺子肯定的說著,接過茶水,品了一口。其實也沒什麼滋味,畢竟不是什麼好茶。
「嗯,孫兒明白。只是,我想接她進房間,她並不願意。」
李舒玄柔和的說著,想讓老爺子知道,這個女人他已經在試著接受,想藉此來討老爺子的歡心。
「不願意?」老爺子眉頭微皺,放下手中的茶杯,思量片刻突然想到什麼。朝李舒玄勾了勾手指,李舒玄連忙低頭湊了過去。
聽著老爺子在耳邊低語,他原本微皺的眉頭漸漸舒緩,甚至嘴角還提起一絲笑意。
「孫兒全聽爺爺指教。」
「嗯,我會幫你的,去吧,回房間等著就行。。」
老爺子擺了擺手,指教不指教的無所謂,只要他能把那個寶貝帝後命格搞到手,其他的都無所謂了。
李舒玄又和老爺子寒暄了幾句,然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想著老爺子剛剛辦法,嘴角下意識的揚起了笑容。
「當家的,你難道真的要和那個心狠手辣的醜女人在一起?」
將鳴站在一邊,眉間緊促,他就不明白,那個女人哪裡值得當家的這樣。
「你叫她什麼?」
李舒玄轉頭看著他,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無規律的敲動這著,眼底雖有意思怒意卻並不濃烈。
但這,也足夠面前男人畏懼的了。
「大嫂。」將鳴語音減弱了幾分,低著頭站在那裡。
李舒玄轉回頭不再看她,指腹在面前的茶杯沿上摩挲著,腦海中想起那日那美艷女子的模樣,再想起又黑又丑的蔣依依,嘴角高高揚起。
他倒要看看,和他同床共枕一晚,她會如何。
此時此刻,蔣依依坐在屋子裡,看著銅鏡里那一張美艷的臉,整個人都傻了。
她也沒吃美七丸啊,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這張臉,白皙如蛋白,媚眼如絲,紅唇粉嫩,如畫中美人一般。
這張臉,就算是放到現代社會,那也絕對算的上是美人啊,混得好說不定還能成為一線明星。
「小姐,對不起。王福剛才偷偷告訴我說讓我餵您吃一顆美七丸,不然的話就殺了您。我實在是……」
小魚一臉為難的說著,內心十分糾結懼怕,很怕小姐會不要她。
「哎!算了。」
蔣依依搖搖頭,看著鏡子中那張絕美的臉,長長的談了一口氣。
沒想到有一天,擁有一張美麗的臉龐,也會令她如此迷惑。
嗯?蔣依依突然看到不遠處的煤灰。
那個臭男人不是個看臉的生物麼?不如她好好耍戲她一番?
然後小魚就看到蔣依依各種往臉上塗抹,一張白淨妖艷的笑臉,硬是抹回了一張村姑臉。
「小姐,你這是何必呢?難道你不想和姑爺在一起?」
小魚不解,從前小姐不是做夢都想要和姑爺在一起麼?如今這是怎麼了?
「你不懂!」
蔣依依擺了擺手,和她解釋不清楚,她低打量了一下腰間的玉牌,看著上面刻著的『白』字,老臉頓時一紅。
她要的,是那種威風凜凜霸氣十足,讓人一見就覺得男性氣息爆裂的帥哥。
「大嫂,當家的一直在房內等您呢。」
門外傳出一個男人柔聲的話語,顯然不是將鳴。
李舒玄是怕蔣依依討厭將鳴,所以才沒讓他來。
「好啊!」
蔣依依起身推門走起出去,一張黝黑黝黑的臉,映在夕陽下,還真嚇了男人一跳。
蔣依依見他嚇的臉都白,抬起捏著手絹的手,捂嘴一笑。李舒玄,這回看你還糾不糾纏我。
門被打開,李舒玄當即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原是準備看到一張那日花容月貌的臉。不成想,一抬眼,卻看到一張酷似黑鬼的臉。
「夫君此時叫我前來,可是有事?」
蔣依依見李舒玄面目鐵青,強忍住心中的笑意,一雙眼得意的在他屋子裡四處打量,假做不知道李舒玄因何而怒。
男子把人帶到,便立馬轉身離開,這個所謂的大嫂,實在是不堪入目啊。
「既然叫我夫君,你我理應共宿一室,何必分房。今後只住在一起,便罷了。」
李舒玄平靜的說著,轉身坐到書桌邊,拎起毛筆在紙張上揮揮灑灑寫下幾個大字。心裡納罕,連老爺子都說,那美人就是蔣依依,怎麼會錯?還是老爺子為了帝後命格故意誆他的?
「好,都聽夫君的便是。」
蔣依依邁著碎步悠哉的走到書桌邊,看著李舒玄寫出的毛筆字,倒的確蒼勁有力、鐵畫銀鉤。只不過,和她相比還遜色了幾分。
沒辦法誰讓她有一個文學教授的媽媽,從小就逼著她寫毛筆字。原本她性格很急,硬是被練毛筆字給逼改了。
「看得懂?」
李舒玄見她嘴角勾起自信的笑容,提眉打量著她。沒記錯的話,蔣依依這個山寨女子,從沒讀過書,更別提認字了。
蔣依依眯眼盯著那幾個字『貌似無鹽』,嗯...這白眼狼在說她丑。
她沒吭聲,從一邊的筆筒里挑揀了一個順手的毛筆,輕輕點墨。揮揮灑灑,筆力勁挺的寫下幾個大字。
李舒玄站在一邊看著紙張上行雲流水,筆走蛇龍的大字,墨眸中閃過一絲欣賞。可等她寫完,他心底默念了下,當即豎起了眉頭。
渣女配狗,天長地久。
這話什麼意思?
「瞧,我才疏學淺,字都寫錯了。罷了,實在太丟人現眼。」
蔣依依將筆一抬,放在右手邊的筆架上。拿起紙張湊到燭台前,眼看著火苗燃起紙張。自然不能表明心中就是罵李舒玄和蔣盈盈渣男配賤女,天長又地久的意思。
「想不到,你字寫得這樣好。」
李舒玄強壓下心中怒意,轉身坐到床邊,行如流水的解開了腰間棉袍帶子。
小魚見此情景,連忙低身行禮:「姑爺和小姐早些安歇,奴婢先下去了。」
話畢,她便轉身離開。小姐能住在姑爺房裡,她這個丫鬟可不能,還是要回到原來的小屋子裡。
看著小魚離開的背影,蔣依依膽怯的咽了咽口水。
「那個,當家的每日管理山寨諸事,實在煩忙。您先休息,我在研究研究字。」她說著,便又拿起毛筆,自顧自的念叨著:「狼字怎麼寫的來著...」
「那個郎字?」
李舒玄淡淡問道,狼字發音字有很多。
「白眼狼的狼啊。」她脫口而出,未經思量。等回過神,話已出口。
空氣中突然死一般的沉靜,好似定格了一般。
良久,李舒玄脫下棉袍,掛在衣架上。穿著一身褻衣,冷冷的語氣中夾雜著幾分怒意:「我的武功,你是知道的。再不過來,別怪我不客氣。」
蔣依依聞言當即手指一抖,放下了手中筆。抬眼看著那男人面無表情的樣子,怔怔的說了句:「去,這就過去。」
見她乖巧了許多,李舒玄眉間緊皺的弧度,舒緩了幾分。端著茶桌上的油燈,放在了床頭邊的小桌子上。
修長的手指解開了綁著的窗簾,這一系列行雲流水的動作,驚的蔣依依站在那裡連大氣都不敢喘。
這白眼狼還真是要睡覺的意思啊,難道他不嫌棄她長得醜。
李舒玄看著蔣依依嚇得愣在那裡,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也有她怕的了?
他抬起胳膊一把將她摟進懷裡,欺身壓在床上。
蔣依依被這突然間的動作嚇的雙眼緊閉,再睜眼看著面前距離如此近的男人,長長的睫毛。
她都能感覺到李舒玄的呼吸吹在她臉上,這姿勢,委實是少年不宜。
「害怕了?」
李舒玄看著身下人仿若一直受驚的小野貓,頓時心情大好。清明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得意,薄唇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