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4章 往事不要再提

  開天刀被認了出來。

  只因為當初季凡在仙道舊土使用開天刀時，殺手世家便驚嘆於那口鏽刀的犀利，認為那是一件殺戮兵器，想要奪取過來，對開天刀進行過研究。

  所以，這個大成王者級殺手對開天刀的印象十分深刻，此刻再見這把刀，雖然褪去了鏽跡，但其中的細節，還是被他察覺到了。

  他也想到了二十年前的「厲鬼」傳說。

  而就在這時，刀光席捲之下，季凡化身臉上的霧氣蕩滌開了一部分，讓這名大成王者級殺手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頓時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驚呼出聲。

  「惡龍！你是那隻厲鬼！原來你真的從陰間爬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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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大成王者級殺手被一刀劈飛出去，在虛空中狼狽的翻滾。

  而相比較一個大成王者被斬飛，更讓人震驚的是他發出的驚呼之聲。

  不但戰局中的人聽到。

  遠處觀戰的各方星空勢力也聽到了。

  「他在說什麼？這個模糊的影子是惡龍？」

  「惡龍早已經戰死在鯨圈了，不過二十年前，卻有關於他化身為『厲鬼』的傳言，不過當時什麼線索都沒查到，不是早就被證實為虛假的信息了嗎！」

  獵妖盟的幾位大成王者驚愕。

  他們知道這大成王者級殺手的身份，是殺手世家的一位族老，這樣的身份，不會胡說八道，難道他真的發現了什麼！

  「他是惡龍所化的『厲鬼！』」

  這位被一刀斬飛出去的殺手世家族老掙扎著穩住身形，指著季凡，大聲喝道，要把他的身份公之於眾。

  「這……真的是他！」聖靈王驚呼道，不可思議的望著那道朦朧的影子，眼中有激動，有驚喜，但更多的，卻是無奈。

  當年的那個人，意氣風發，風采出眾，現在……已經成為厲鬼，一個鬼物了嗎？

  「季凡，是你嗎？」玄天尊也激動的大叫著。

  老劍神也是目光死死的盯著那道朦朧的影子，細看之下，他的身姿，真的像極了季凡。

  那白衣黑髮的背影，戰鬥時不羈的氣質，這背影確實和當年的少年劍聖一般無二。

  只有紅衣妖后和蠻小妖十分淡定，她們知道季凡還活著，這所謂的「厲鬼」，只是他弄出來的化身，在代替自己出手而已。

  季凡的化身，回頭朝著聖靈王、玄天尊他們看了一眼，臉上雖然蒙著霧氣，但聖靈王他們都察覺到，對方似是咧嘴笑了一下。

  接下來。

  季凡再次出手，一口仙刀，被他當做飛劍一般靈活駕馭，化作一道極致的刀光，縱橫披靡，上斬九天下斬九幽，所向無敵。

  即便是殺手世家的那名族老，居然都不敵，全力反擊，各種殺道之術盡出，卻還是被斬的七零八落。

  「他的攻擊……真的可以斬去道行，我已經……不是大成王者了！！」

  這殺手世家族老震驚道，臉色蒼白如紙，前所未有的恐慌，襲遍全身，透體冰涼。

  在承受了季凡的數次斬擊之後，他的道行，被斬去了一截，從大成王者直接跌落了下來，而且一下子跌落了兩層，成了一個八星仙王。

  這樣的實力，甚至不足以讓季凡認真起來去對敵。

  噗！

  開天刀化作一口飛刀，直接一刀斃命，將對方的頭顱劈開，死亡、凋零。

  這殺手世家的族老，一生中，斬殺過不計其數的生靈，自問自己對死亡的氣息，早已經麻木了，深知死亡是一種怎樣的味道。

  但直到真正的死亡降臨在自己頭上，他才深刻的帶入了進去。冰冷，徹骨的冰冷，天地間一切都失去了顏色，自身的一切，都失去了意義，甚至連一身道果都成了空。

  這就是死亡麼？

  沒了。

  什麼都沒了，連自己的道，都成空了，存在的所有意義，都被抹殺了。

  只能說，這人很倒霉，他是死在了季凡的手中，如果是換一個人殺死他，或許還沒有這樣的感覺。

  哪怕生命氣機被斬殺了，最起碼曾經的修行還在，道果還在，甚至就算肉身被打碎了，道果結晶還能存在於天地間一段時間。

  最起碼不會體驗現在這種絕望，感覺自身的一切，都化為虛無了。

  妖神山上。

  一道朦朧的白衣身影，傲立於天地之間，一口雪亮的仙刀在他頭頂之上飛舞，有種絕世風采。

  殺手世家的一位族老，大成王者級殺手，就這麼被殺了。

  遠處。

  星空各方勢力的人，一個個全都臉色凝重，甚至有人噤若寒蟬。

  「真的是他嗎？『厲鬼』而已，怎麼還這麼兇猛，和當年一模一樣。」

  「真的只是『厲鬼』嗎？若只是一道執念，還能有這般戰力，未免太可怕了，大成王者在這一道執念面前，居然都不夠看？」

  「這『厲鬼』看著只有四極領域，卻能誅殺大成王者，不會連他的一道執念，都有打破境界平衡的力量吧，這……這還讓人活嗎？」

  眾人喃喃道，沒有驚天動地的喧譁與嘈雜，這些人甚至可以說心頭都十分沉重。

  他們都懷疑，這究竟是不是那個人所化的「厲鬼」，所謂「厲鬼」，不過是一道執念而已。

  如果連一道執念，都這麼可怕，甚至還可以打破境界平衡，那未免太打擊人的道心了吧。

  「我記得，當年有人說，如果是真是那個人化作『厲鬼 』回來了，就一巴掌拍得他魂飛魄散，讓他乖乖的當個死人。我現在希望這個人真的會出手，拍給我們看看，告訴我們這一切不是真的，否則真是很打擊道心啊。」這時候，有人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為之的。

  雷烏站在人群中，下意識的往後縮。

  因為當年那句話，就是他說的，此刻心中怨憤無比，這是誰沒事找事兒，提這個事兒幹嘛？

  當年那麼多人說風涼話，怎麼就單單記住這句了？

  妖神山上。

  大戰徹底進入了尾聲。

  獵妖盟的四位大成王者，其中兩人，在悽慘與不甘的嚎叫聲中，被滅殺在這個地方。

  分別是被紅衣妖后祭出的妖仙劫所擊殺，還有被聖靈王的陰陽刀斬去了首級，元神之光更是被吸進了一張陰陽圖內，圖中陰陽劍氣洶湧，將這一道元神磨滅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