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5章 當年那個人是你
2024-06-13 12:28:01
作者: 鴨血粉絲湯
顧霈的手微微一顫,聽到走廊里傳來的說話聲,他連忙按掉屏幕,將手機放回原來的位置。
金雀進來拿手機時,看到床上的男人已經睡著了。
不知是不是身體還是不舒服,顧霈眉頭還是微微皺著,她扶著床邊站起來,摸了摸他的額頭,確認體溫正常後,手指又划過他的眉心,最後吃力地俯身,落下一枚輕吻。
等她走後,顧霈緩緩睜開眼睛。
額頭還留有金雀嘴唇的溫度。
剛才還有些慌亂的心,隨著那枚輕吻已經漸漸平靜下來。
墜機事故的救援進行的有條不紊,十分順利,而付出的代價就是金雀在連續忙了三天三夜後,乾脆躺在床上睡了兩天一夜才醒過來,中間飯都沒吃,完全靠營養液撐了過來。
顧霈已經用完藥恢復的差不多了,看著躺在病床上睡得怎麼都醒不過來的女人,他心疼的要命。
可他又什麼都做不了,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那是她的工作職責,他無法代替她,也不能自私地剝奪她工作的自由。
不過,能這樣靜靜地陪在她身邊,他已經很滿足了,雖然偶爾會想起那份依然躺在她手機里的離婚協議書,雖然他還沒有親耳聽到她說她愛他。
金雀是那種累到極點再徹底休息一次就能馬上恢復元氣的體格。
所以她醒過來以後,整個人活力滿滿的,加上中子彈的傷口也差不多復原了,連輪椅都不用坐。
給顧霈做了個全身檢查,確定他身體也徹底恢復了 她正想說一起回京都的時候,忽然接到了哈莫斯教授的電話。
這通電話是當著顧霈的面接起來的,聽到金雀語氣歡快地叫出哈莫斯的名字,顧霈馬上走過來,圈住她的腰,湊近手機的位置,親昵地問道,「誰啊?」
她剛才接電話的時候不都說是哈莫斯教授了嗎?
怎麼還特意過來問啊?
金雀莫名其妙地看了顧霈一眼,又馬上聽到哈莫斯教授稍作停頓後告訴她,「下周之前來羅馬吧?」
這句話清晰無比地傳到了顧霈耳朵里,他驀地收緊抱著金雀的胳膊。
金雀專心聽電話,只覺得腰被摟緊了,卻沒仔細想哪裡不對。
下周羅馬會舉辦一場世界級頂尖醫學研討會,她已經收到了邀請函,將作為莫爾帝國代表出席發言。
這件事已經跟長官匯報過也得到批准了,現在哈莫斯教授還特地打電話來提醒她,她當即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我這周六動身,周日早上應該就能到。」
話音落地,原本橫在腰間的手臂鬆開了,她回頭看向默默走到一旁的顧霈。
男人一改剛才輕鬆愉悅的表情,英俊的臉上冷冷的,像是誰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金雀又跟哈莫斯教授說了兩句別的,然後匆匆掛斷電話,走到他跟前來。
還沒來得及問他怎麼了,只聽顧霈冷臉問道,「你是不是還要跟我離婚?」
「什麼?」金雀被他問的發蒙,她不確定是不是自己昏睡的時候,又發生了什麼意外,看著男人面無表情的樣子,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到底怎麼了?」
「那天你去開會的時候,我看到你手機里的離婚協議書了,你是不是本來就想跟我離婚,只是怕我出事了對不起我爺爺的囑託才騙我繼續留在這裡的?」想起剛才那通電話,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跟我離婚以後,好跟他一起留在羅馬是嗎?我告訴你,你想得美!只要我不同意,這個婚你就離不了!」
顧霈一口氣說了這麼多,金雀卻聽出了關鍵內容。
他這是在吃醋吧?
意識到這一點,金雀忍不住故意逗他。
「我們已經分居三年了,滿足協議離婚的條件……」
金雀話沒說完,人就被顧霈攔腰抱了起來。
她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輕叫了一聲,又擔心他的身體,「你幹嘛?先放我下來!」
「放你下去,讓你跟別人跑了?」顧霈黑著臉將她放到床上,然後欺身壓下來。
不知從哪拿出手機,他撥出一通電話後,盯著她的眼睛,語氣極有壓迫感地命令道,「嚴清雅,去老宅讓管家布置好婚房!」
說完,也不等嚴清雅的回覆,他就吻上了她的唇,急切又熱烈的親吻讓金雀喪失了思考能力。
等她回過神來,她身上已經沒什麼衣服了。
外面不知什麼時候飄起了雪花,房間裡開著暖風,可能帶給她溫暖的只有此時抱著他的這個男人。
似乎生怕她真的跑了,怕她用分居三年的理由真的跟他離婚,顧霈用盡一切手段調動她身體的感官,在她情不自禁的低喘中,他又重新嘗到了她的滋味。
看到女人泛紅的臉頰,顧霈聲線喑啞地說道,「分居結束了,金雀,你逃不掉的。」
本以為金雀還會爭辯兩句,誰知女人朝他笑了笑,將雙臂環住他的肩膀,大膽又地問他,「誰告訴你,我要逃了?」
這次輪到顧霈愣住了。
他看著女人巧笑嫣然的模樣,一時沒反應過來。
隨後,金雀將他身體拉低,然後翻身坐到他身上,又湊近他耳邊輕聲告訴他,「我愛你。」
簡簡單單三個字對顧霈來說已經足夠了,眼眸深處,情潮湧動。
大有再來一次的架勢,卻聽金雀又繼續說道,「我喜歡你,已經整整12年了。」
顧霈漆黑的瞳孔放大,似乎不信她說的。
金雀摸了摸他微微張開的薄唇,很是痴迷地告訴他,「你的初吻,也是我拿走的。」
「畢業聚餐那天親我的人是你?」
說起來還是十五歲那年的事情,顧霈父母在國外維和時雙雙犧牲,畢業聚餐的時候,他喝多了,聽著其他同學唱著歌,他不知怎麼就掉下淚來。
昏暗的包間一角,他的悲傷剛剛湧上心頭,他就感覺到有個清新的人湊過來,有些小心翼翼地吻走了他眼角的淚花。